“王爷,那咱们就这么走了?”李卓看了看赫连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不是。本王来求见,赫连城竟然不见,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不会是感染风寒这么简单。”
“可侍卫说,在宫门前的时候,是皇上发怒,下令将黄大人他们捉拿下狱的,这……”
“哼。”赫连靖冷哼一声,“我看是那古月搞的鬼。别人不知道我这好侄子突然丢下手头诸多事务跑去出巡是为了什么,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还不是为了那女人。现在赫连城受伤,那女人没有出现在他身边是不可能的。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不可能作假,被虫王咬了,我不相信赫连城还能运气好活下来,所以定是那女人在搞鬼。”
“那女人本就邪门的很,之前赫连城还是王爷的时候,他王府里可没有人敢得罪那女人。再说了,若是赫连城还清醒着,依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任由外边那些传言越演越烈?而且侍卫不是说了,皇上虽然说话了,但自始至终没人见过他,不是吗?”
李卓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王爷说的在理。”若皇上真的醒着,那这些瞎传谣言的人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怎么可能还会让这些人瞎蹦跶。
赫连靖走到寝殿的侧边无人的地方,对李卓说:“你现在就回王府,拿着本王的手牌将赤练军带来,到了宫门口,出示本王的手牌,自然就没人会拦你。”
“王爷,您的意思是……”李卓瞪大了眼睛,难掩内心的惊异,这赤练军可是王爷手下全部的兵力,虽然比不上大规模的军队,可那也有三千多人,是京城里仅次于禁卫军的军队,然而禁卫军直属皇上手下,如今皇上昏迷,没有人可以调动,将这么大规模的军队带到皇宫来,赫连靖的意思显而易见。
“皇上受伤昏迷不醒,陈浩之隐瞒实情,居心叵测,本王这就要替皇上除去这等乱臣贼子!”赫连靖说得正气凛然,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一心为皇上着想的忠臣呢。
“王爷,那是要将赤练军所有人都带来吗?”李卓知道自己主子想谋权篡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知道皇上受伤的那一天,他甚至兴奋得一晚上没有睡着觉。
但是他总觉得皇上不能这么简单就倒下,那可是赫连城啊!是一个让敌国闻风丧胆的男人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倒下。万一赤练军全都来了,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谋反,万一失败了,他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下场只怕比前皇帝赫连静宸还惨。
“王爷,赤练军人数众多,若是一下子全部调来的话也需要一些时间,而且若是都到这宫里来,必定不会是小动静,为了保险起见,我看还是调其中一支队伍来吧,若是皇上真的受伤昏迷 ,那陈浩之也没有本事撑下去的。”
赫连靖想了一下,大概也是觉得李卓说得在理,点了点头答应了。
“陈大人稍等我一会儿。”寝殿内古月示意陈浩之等一下,然后走到内室,在墙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一个凸块,用力一按,就看见龙床边上的墙向内翻转了,这竟然是一个小小的密室。
古月面上一喜,当初赫连城入主皇宫的时候就告诉了她这个密室的存在,只不过她没有上心,也从来没有打开过,没想到这会儿只是瞎摸索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打开了,古月不再犹豫,走进密室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拿了出去。
陈浩之看见古月递给自己的东西,眼神愕然,“公主,这……这是……”古月点点头,“这是虎符,陈大人,凭这个虎符你可以调令禁卫军,务必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皇上!”
“可是这虎符太过重要,老臣担心……”陈浩之还有些犹豫,不是他胆小,只是这虎符从来都是重中之重,凭借虎符可以调令三军,想得到这东西的人数不胜数,而现在古月就这么放心的将虎符交到他手里,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万死难辞其咎啊。
“陈大人,不要可是了,目前我可以信任的人只有你了,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这朝廷看似上下一心,牢不可破,可是皇上这一倒下,谁知道那些平日里忠贞不渝的人会变成什么样,我离开大半年了,不知道哪些人是好的,哪些人是坏的,只不过这些日的相处,我觉得自己可以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更不要辜负皇上的信任!”
陈浩之本还想拒绝,可是听了古月这番话,只觉得肩负重担,沉寂了数十年的年轻时的热血一下子涌了上来,“好!公主,既然你如此信任老臣,那老臣必定不会有辱使命,只要老臣在,就必定不会让那等宵小之辈伤害皇上!”
看到陈浩之出来,早就守在寝殿外的赫连靖拦住了陈浩之,陈浩之皱了皱眉,忍住心中的厌恶,对他拱了拱手:“靖王爷,刚刚王公公没有告诉你皇上受了风寒不宜见客吗?”
赫连靖听着陈浩之的语气,立刻竖起了眉毛,“呵。”赫连靖冷笑了一下,“本王看应该是陈大人身体不舒服吧。皇上有金龙护体,怎么可能得什么风寒,本王觉得该是陈大人有什么想法,故意不让本王见皇上吧。”
“赫连靖,你什么意思?!”陈浩之听到赫连靖这种意有所指的话,怒发冲冠。他本来就是三朝元老,地位崇高,就连赫连城对他的态度也是尊敬的,这赫连靖竟然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是在侮辱他!而且他早知道这赫连靖心思不纯,这一听说皇上回宫就急忙忙地赶过来,定是狼子野心,所以陈浩之此时也不再忍耐,直接撕破了脸面,
“本王什么意思陈大人难道还听不明白吗?”赫连靖也不再跟陈浩之周旋,“据本王所知,皇上在回京的路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根本就不是你说的受了风寒,本王倒是想不明白,你这样隐瞒皇上的伤情,不让任何人探视是何居心!陈浩之,皇上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