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自己搏一个未来,大嬷嬷咬了咬牙,对古月说:“娘娘,老奴接下这个任务了,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定然将那幕后黑手找出来,还娘娘一个清白!”
听到大嬷嬷的保证,古月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既然如此,本宫就将这任务交给嬷嬷了,本宫相信嬷嬷一定不会让本宫失望的,不过既然这是任务,也得有个期限吧,两天怎么样?本宫再承受两天骂声,两天之内嬷嬷可得帮本宫将那幕后黑手抓出来,还本宫一个清净哦。”
古月说完也不再看大嬷嬷那白了的脸,挥挥手让她下去,表示自己要休息了。
连大理寺都调查不出来的案子,大嬷嬷怎么可能查得出来,这两天她真是急得长了满嘴泡,但无论她怎样着急,距离皇后规定的最后期限还是越来越近,她却仍然毫无头绪,没有进展。
终于到了两天后,不管大嬷嬷愿不愿意,她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坤宁宫拜见皇后。
古月一看见大嬷嬷眼睛就亮了,她当然知道大嬷嬷什么进展都没有,连大理寺都没有什么进展,大嬷嬷怎么可能会有,而且这大嬷嬷平日里嚣张跋扈,愿意帮她的人少之又少,之前都是看在她在后宫算是有点权利的份上巴结她,可如今她只是皇后宫里一个最普通的嬷嬷,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愿意上来巴结,所以大嬷嬷这两天除了干着急,什么办法都没有。
古月却故意装出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大嬷嬷,“调查的怎么样了嬷嬷,有结论了吗?”
“……”大嬷嬷紧张得头上冒出了大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面带羞愧地说道:“老奴实在羞愧,老奴对不起娘娘的信任,暂时还……还未能查出那幕后之人是谁……请娘娘恕罪。”
古月心中好笑,脸上却一副理解的样子,“没关系没关系,本宫也知道这件事对嬷嬷来说有些难了,毕竟连大理寺都未能调查出来,不过进展总该多少有一点吧,嬷嬷说来听听无妨。”
“……老奴羞愧,未曾有何进展。“大嬷嬷一下子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古月。
听到大嬷嬷的话,古月脸上的表情慢慢淡去,眼神也变得冷漠,声音听在大嬷嬷的耳朵里仿佛是冬日里的寒冰,要将她冻住,“哦?这两天下来,什么进展都没有吗?”
“是老奴没用,请娘娘恕罪,再……再给老奴一点时间吧,老奴一定可以把事情办好的……”大嬷嬷跪在地上颤抖着祈求古月,希望古月能再给自己一点时间。
“够了,嬷嬷两天前在这宫里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你还记得吗?”古月无情的打断了大嬷嬷的话,“本宫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嬷嬷还记不记得。这坤宁宫里不养没用的人,若是你有本事,那本宫可以给你任你何想要的,银子、权利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若是你没有本事,那对不起,你只能退位让贤,等你有本事了再自己将这位置夺回来。”
大嬷嬷脸色惨白,但古月仍然没有停下来,“大嬷嬷既然不能胜任这个位置,那只能将这位置让出来了,从今天起,大嬷嬷贬为三等嬷嬷,去浣衣坊洗衣裳,福如海过来。“
一个太监从角落里走出来,跪在古月面前,“奴才在,娘娘有何吩咐?”
“今天开始就由你来接替大嬷嬷的位置,成为这坤宁宫的主管,管理坤宁宫大小事宜,然后帮本宫调查这幕后之人,你可愿意?”本宫看着面前的太监问道。
“奴才愿意。”福如海磕头接下了古月的懿旨,这是他们一早就说好的,皇后娘娘早就跟他打过招呼,也询问过他的意见,愿不愿意接下这烂摊子,他当然是愿意的,其实作为奴才是没有选择权的,但皇后娘娘还是询问了他的意见,这让福如海很感动,所以他没有一点犹豫。
福如海是赫连城派到古月身边帮助古月的,是他身边王公公的干儿子,跟着王公公也学了不少本事,年纪虽然不大,但在这宫里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做人圆滑办事可靠,在这宫里的人缘也好,还有干爹罩着,没几个人会不卖他面子,所以古月将这主管的位置交给他很放心。
至于调查幕后黑手之事,本就是古月说出来在大嬷嬷面前装装样子的,她这两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走大嬷嬷在宫里的权力,让她再不能横行霸道,她当然不会像对待大嬷嬷一样对待福如海,不管他能不能找出幕后黑手,这坤宁宫大主管的位置都会是他的。
大嬷嬷听见古月的话,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身边那不满二十岁的小太监,“娘娘,他怎么能替了老奴的位置?老奴虽不能帮您将这幕后之人抓出来,可他这般年纪的毛孩子肯定也不能的啊!您为何不愿再给老奴一个机会?老奴这次一定会将事情办好的啊!”
大嬷嬷一想到自己要去浣衣坊洗衣服就气得喘不上气,其实她年轻的时候也是干过苦活累活的,洗衣服刷夜壶劈柴做饭那一项没做过?只是后来在宫里的时间长了资历老了,她升了官自然也就不会再干那种活了,现在要她重新干起最低等的事情,大嬷嬷怎么能心甘情愿?
“嬷嬷,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古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嬷嬷,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你说福如海年纪小担不起这个重担,可是你这年纪不一样没将本宫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吗?所以啊这话你完全没有资格说。还有,嬷嬷你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机会是需要自己把握的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哪里还能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还有啊,本宫觉得福如海很合本宫的心意,本宫觉得他年纪虽小,做事却很靠谱,也不会强揽下自己办不成的事,至少这方面就比嬷嬷你强多了,所以嬷嬷你就别再多说了,做好如今本宫交给你的事情,说不定哪天还能回到本宫身边当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