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看,隔壁那只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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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索回父爱

当年,刘媛竹,也就是温郁的亲生母亲和温叶清在大学里一见钟情,外加上两个人又是门当户对,所以,一毕业就顺理成章的结成了夫妻。

刘媛蓉是刘媛竹的妹妹,只比她小一岁,姐妹两个母亲死的早,刘媛竹嫁人,刘媛蓉也跟着姐姐搬到了温家。

刘媛竹很快就怀孕了,不过好景不长,在生产那天,居然难产了,等温叶清赶到医院时,她的尸体都凉透了。

痛失心爱的妻子,那种蚀骨的伤心,外人根本没法理解。

故事发展到这里,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把对亡妻的爱都转嫁到女儿身上,加倍呵护着;另外一种则是个极端,正是因为生孩子,爱妻才会离世,把所有的恨意埋怨都撒到那个小婴儿身上。

温叶清没有选择以上的任何一种可能,他只是坐在床头,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妻子苍白无血色的脸。

那时的温叶清也不过二十几岁,在商场上虽然能独自撑起一片天空,抱起襁褓里粉嫩柔软的婴儿,却显得那么的手足无措。

把女儿交给刘媛蓉后,他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三天三夜,直到刘媛蓉敲门说孩子一直在哭,才走出了书房。

襁褓里哭的快岔气的婴儿是他最爱的妻子,用生命换下来的,不管怎么说,他都要当成稀世珍宝一样呵护着,可是,他始终走不过心里的那道坎,一看到女儿,他就会想到挚爱的妻子永永远远的离开了自己。

套用现在一句比较流行的话,上帝你就是在淘宝上卖悲剧的,要不这个好不容易才来到人世上的孩子,怎么会一直在生病。

温叶清根本没心思照顾她,看了许多医生都不见好,心急如焚,又悲天悯人的刘媛蓉听人的劝说,请来了法师。

这么一算,居然让人算出温郁的命有多硬,简直就是天生灾星,不仅会在出生之日克死自己的生母,就连她自己也会被克死。

听到这里,温郁不禁暗暗咋舌,温郁啊,真没想到你的出生居然这么富有神话性,还这么……邪乎,简直就是灭绝师太转世。

温叶清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无神论者,他本不该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但是,每天看到襁褓里的婴儿,他就会想到亡妻,却是不争的事实。

作为孩子的亲姨妈,也一直处于痛失亲姐悲伤中的刘媛蓉,为了保全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提出送尚在襁褓里的温郁去江南远方亲戚那里,说那个地方山好水好,就这样面对温郁一直矛盾的温叶清任人把襁褓中的女儿送到了江南水乡。

听温叶清说完,温郁心头直冒火,亏温叶清还打理着偌大的公司呢,怎么连女人因妒忌而耍的心机都看不出来。

什么难产而死?什么命硬克人?什么要送到江南养着?什么名字要取个阴气重一点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刘媛蓉为了顺利登堂入室设的圈套而已。

心里想归这样想,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前,温郁脸上并没露出半点异样,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不要说刘媛蓉和温叶清这样做了二十几年夫妻的。

好不容易让温叶清敞开心扉接受自己,断不能因为着急,而前功尽弃,她要还仰仗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父爱,做更重要的事。

她默默听完,抿紧唇瓣,时不时擦擦眼角,“爸爸……”前世对父母的渴望,让她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宣泄出来,她真的哭了。

伏在温叶清的怀里,肩膀颤动,嚎啕大哭。

如果说刚才温叶清对这个不是在自己眼前长大的女儿还有一点芥蒂,那这一刻,伴随着她沾湿自己胸襟的眼泪,他的父爱则是彻彻底底的被勾了出来。

温郁真的不想再哭了,可是她就是控住不住,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回荡,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父爱,从此以后,就麻烦你了。

温郁伸手去抓那个模糊的影子,“你别走,很多事,你还没告诉我。”

美人浅笑,轮廓渐渐淡去,独留满室逦迤,温郁从床上猛然坐了起来,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背心里全部都是冷汗,整个人像是条被人抛掷到岸上的鱼,大口喘着气。

床边有人,尽管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还是感觉到床边有人,“谁?”嗓子又干又涩,说出来的话暗哑低沉,有些难听。

清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是我。”

温郁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晚走出书房她就回温郁的房间休息了,她可不记得在入睡前,有人来过这个房间。

更让她感觉到惊诧的是,她记得自己反锁房门的,“你怎么进来的?”

感觉到床褥朝下一凹,黑暗中,有人在她床边坐了下来,“自然是走进来的。”

温郁弯了弯嘴角,似乎早料到他不会老老实实的回答自己,伸手去开台灯,伸出去的手,在一片漆黑中被人准确无误的抓住。

他的力气不算大,却也不算轻,刚好能禁锢住她的行动而已。

“你要干什么?”用力挣扎了下,没半分推却,温郁再怎么伪装出来的好脾气,在这一刻也彻底轰然倒塌了。

耳边拂来一阵灼热的气息,没等温郁反应过来,两片薄薄的,却极柔软的东西已经倾覆到她嘴上。

他居然吻她,虽然只是浅尝辄止,幅度也只限于唇瓣间的细细研磨,温郁的脸还是红了起来,大脑有瞬间的短路。

此温郁毕竟不再是彼温郁,第二遭来到这个人世,抵抗能力比起上辈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心里柔软的明明快要溺死,还是张开嘴,对准如兰花般灵活的舌头,就用力咬了下去。

漆黑的房间里响起闷哼声,嘴上一轻,温郁乘机飞快打开灯,橘色的灯光驱赶走黑暗,照亮不算大的房间。

一双邪魅又深邃的眼睛倒映进眼帘,温郁脸上依然滚烫,没伸手去搓,刻意忽略掉此刻的尴尬,“你到底来干什么?”

“还有一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你不回去,只好委屈我过来了。”男人探出白秀如玉的手指,轻轻的在唇角擦过,指腹上染上的一抹殷红在这样柔和的灯光下,分外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