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是她老公,医生请问我老婆她脱离危险没有?”
被医生连续几遍的焦急声而拉回思绪的墨笙,上前赶紧抓着女医生的双肩,焦急的询问着。他怕自己失去她,失去这个老爱欠抽的货。
“医生,我朋友她脱离危险了吗?”
一听到墨笙的话后,若璃赶紧从地上站起来,忍着微麻的腿快步来到两人面前,满是担心道。
她知道此刻就算自己在怎样自责也换不回健健康康的苏苏了,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在苏苏身边,陪着她度过安全期。
“病人现在情况很危险,我刚问了病人的意见,她说什么都求我帮她抱住这个小孩,但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而你们是想保大人还是保小孩?不是我说你们,病人是个孕妇你们让她操心做什么?还有你们谁之前是不是与病人有过激烈的争吵?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那样激烈又发生动作拉扯的争吵会害了她的命吗?真不知你是怎样当病人的老公,快给我一句话,到底是保大人还是小孩?”
从手术室出来的主医生望着眼前高高帅帅的男人一阵叹息。真是应了那句‘帅哥都不是好货’。
“保大人,求你一定要保大人。”
墨笙不知如何诉说此刻的心情,一个字:乱!乱到他心慌、恐惧不安,却只能静静等。
“但我要说一点,保大人会有一定风险的,而且有可能会造成她以后都没有怀孕的机会,毕竟胎儿都已经成型了。”话落,那名中年医生转身就朝手术室走去了。
医生的话让若璃惊讶到说不住话来,她不知道会导致成今日的这个局面,更不知自己会害得苏苏以后恐怕没有生育能力,她该怎样去面对苏苏?怎样去面对墨笙?都是她的错,都怪她,若没有她是不是这一切就会好起来?
忽然若璃一个转身就猛地朝门外跑去了,不顾身后男人着急的呐喊一直跑不说,反而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不一会她就听不见男人的呐喊声,而她也不知不觉中给跑出了医院的大门口,迷茫的走在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一步步潦倒,一滴滴泪珠划过她的脸颊,伤了她的心,更不知该何去何从……
但她却不知,就是因她一人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而突然陷入危机不说,还失去了她还未来得及出世的宝宝,更让男人不顾部队上的纪律执意从A市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她身边,而这一切都因她被绑架了……
此刻,若璃一个人哭着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又染湿了她被微风撩起的碎发,踉跄的步伐,她更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该往哪里走,只是迷茫的走在街道上,一步两步,步步痛,而她更是褪尽了身上所有的盔甲,只剩那不堪一击又极致脆弱的心,那装满悲欢离合的心,那开心不开心,幸福不幸福的事情都纷纷涌上她脑海,乱了她的思绪,崩溃了她不安的情绪,回忆终究还是伤了她,又伤了他人。而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却不知,在离她不远处一直有个人跟随她的脚步,而那人深邃的眼眸下溢满了心疼的柔光,他舍不得见她如此模样,却只能默默的跟在她身后,默默守护着她,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而这人便是从A市一路跟着女人而来D市的独孤澈,当他知道北冥幽冰离开了她身边,她又要独自一人去D市的情况下,他最终还是没能管住他那为她而忐忑不安的心,一直就这样默默的跟随女人身后,也不让她发现,犹如黑暗中存在的影子一样守护在她身边,无怨无悔,但他更希望这个期限是:永远。
两人就这样不停地走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的马路上,像似没有尽头的欲望一样独自漫步于这微凉的夜里……
而漫步于街头的若璃却不知守在医院的墨笙为了找她早已急疯了,任由墨笙派了许多人在医院附近找她,仍只有一个结果:没有找到她。让他急坏了心却又不能离开手术室门口,更不知自己老婆的情况,而他却只能在手术室门口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瞎转,心乱到随时可以窒息而亡。
他此刻又慌又乱,不知是先将璃儿刚所说的一切以原话转给冰吗?还是过些日子再说。他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事情折磨的没了理智,除了慌乱,他此刻无论怎样也冷静不下来,更不知他自己在手术室的门口转了多久多久,直到手术室门口打开的那刻,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告诉他母子平安时,他提着随时有可能崩溃的心终于在此刻放下了。但他却不知,独自漫步于街头的若璃却在此刻消失于街道上了,更不知若璃此刻以身陷绝境,他还是等到安顿好自己老婆后,才亲自动身去找的若璃,却不知一切都晚了……
D市郊区的一个废弃的仓库内,昏迷的若璃正静静地躺于脏乱不堪的地上,她凌乱散落于脸颊两侧的碎发遮住了她红肿的双眼,她身上的衣衫早已被地上的灰尘给渲染成黑色了,而她却丝毫未有苏醒的迹象,更未听见男人与女人通话声:“小姐,我们把你说的那个女人抓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了,现在需要立马解决她吗?”
此人正是将若璃抓来的头头,D市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头头:辉哥。
“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来。”
“D市郊区废弃的2号仓库,还请小姐你记得将钱带过来。”
“怎么?还怕我少了你们的钱?真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小蚂蚱。”
电话这头男人咔在喉咙里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女人给挂断了电话不说,他还被一个女人鄙视了,心中很是不爽却只能咽下这口恶气,谁叫他缺钱又爱钱啦!这一辈子就是他的命,他东躲西藏的命。
而躲在废弃仓库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的独孤澈,拿出手机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自己手下的电话,一个是他情敌的电话,他也不知自己从何时就开始接受那个给她幸福的男人,但他知道她此刻最想看见谁在她身边陪着她,而他只不过是顺手罢了,顺手把她再次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