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海逼问那三人如何怎么才可以回到陆玉所在的那处密室,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都咬定了牙关,一副誓死不说的样子。
王静海抓住了其中一个的咽喉:“不说是吧?告诉你们,我可是没有太多的耐性!”接着他手上一用力,硬是将那人的咽喉给捏得粉碎,那人便再无一点的生机。
王静海原本不是一个残酷的人,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狠一点这些怯薛军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王静海将手中的尸体扔到了一边,目光移到了另外两个人的身上。
那二人没想到王静海就这样杀了自己的同伴,他们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王静海静静地看着另外两人,冷冷地道:“谁先说出来谁活,不说的,那就是你们的榜样!”
王静海指了一下地上的那具尸体,鼻子里又是一声冷哼。
其中一个怯薛军看样子很是害怕,他的嘴角动了动,另外一个却大声叫道:“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说的,你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
他这么一说,原本那个有些松动的便闭上了嘴,脸上甚至还出现了愧疚之色。
说话那人又道:“我们是大汗的子孙,宁可战死也不可能变节!”
他这么一说,那个胆小一点的竟然也昂起了头:“没错,你杀了我们吧!”
王静海有些郁闷,自己刚才那招杀鸡儆猴竟然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还激起了他们的血性,王静海当然可以再杀一人,可是真杀了剩下的那个是不是会乖乖听话呢?
王静海一时没有了主张,他望向智善和尚,智善和尚耸了耸肩膀,毕竟这种事情他也没有经历过。
倒是陈延跃站了出来:“大人,要不让我来试试吧。”
王静海让开了,他也知道锦衣卫有他们的手段,便是六扇门也有很多能够让人开口的法子,只是他在六扇门并不管事,那些刑讯逼供的活儿自然也用不着他亲自去做。
陈延跃走到那硬气汉子的面前,脸上是狰狞的笑:“没想到你的骨头倒是挺硬的,想死是吧,那我可以成全你,不过想要死得那么容易却是没门。”
说着陈延跃手中的刀在他的身上轻轻划了一下,切下了一片肉。
那人虽然硬气,可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陈延跃拿起那片只有两指大小的肉递到另一个人的眼前:“把它吃了。”那人吓得脸色煞白,他哪里敢吃,只是看着便已经忍不住打着干呕,恶心与恐惧油然而生。
陈延跃淡淡地说道:“你若是不吃,那就让他吃你的。”
说着他的刀挨到了那人的身上,刀尖还没刺进去,那人便瘫了下去:“不要,不要!”
硬气的汉子喝道:“你怕什么,让你吃你吃了便是,我们是雄鹰,雄鹰是不会向敌人屈服的。”
陈延跃扭头望向硬气的汉子,他的刀又在那汉子身上切下一片肉来:“你倒是硬气,我真想看看你能够挺多久,像我这样一刀一刀的切,需要好几百刀才能够将你身上的肉都切下来,希望你能够挺到最后。”
陈延跃这手段还真是残忍,便是王静海与智善和尚也有些不忍,可是他们没有出声阻止,这个时候如果他们阻止的话那么陈延跃就白做了恶人。
陈延跃又望向那胆小的:“你选择一下,是吃肉呢还是也如他那般让我一刀刀的切割。”
那胆小的带着口腔:“我能都不选吗?”
陈延跃微微点了下头:“可以,但你知道我们想要的是什么。”
胆小的说道:“我给你们带路,我知道该怎么走。”
陈延跃笑了:“你确定你知道路?”
胆小那个说道:“是的,我知道路。”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自己那个硬气的同伴,那同伴在喝骂他,他羞愧地低下了头,陈延跃也不说话,直接就给了那硬气的汉子一个痛快。
看到自己的两个同伴都死了,胆小的这个脸上有些悲戚,但却也长长地松了口气,仿佛心上的那块石头放下了似的。
“大人,我们走吧。”陈延跃对王静海说道。
王静海看了看那硬气汉子的尸体一眼,叹了口气:“这小子是条好汉,可惜了。”陈延跃说道:“杀他是也没有办法,若他活着,我们或许就出不去了。”
智善和尚念了声佛,嘴里又颂起了经,他是在替这两个死去的人超度。
胆小的这个怯薛军叫昂多,王静海问他到陆玉的所在有多远,他说没有多远,只要穿过几个厅室就能够到了。
他带领的这条路线是王静海他们没有走过的,他告诉王静海,这条路上有些暗器机关,如果不知道的话很可能把命都送了,而这条路便是拜火者进来之后所走的路,那些拜火者虽说来的人不少,可是有不少已经死在了这些暗器机关之下,又有一些对上了怯薛军被杀得落花流水。
他说在这陵寝里怯薛军是占尽了优势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色。
智善和尚问道:“你们与东瀛人有过交手么?”
昂多摇了摇头,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有与那些东瀛人交手,他说东瀛人被困在了迷宫中,一时半会他们是出不来的。他还告诉王静海等人,萨图将军原本就是希望让王静海他们对付东瀛人,待他们斗一个两败俱伤然后怯薛军再设计将他们全都灭了。
“我且问你,我已经和萨图将军说了,我们是受了陆玉之托来帮助你们的,为什么他还要如此对我们?”王静海很是不忿。
昂多回答道:“将军说了,这儿的秘密绝对不能够泄露出去,倘若你们只是普通人倒也罢了,可你们却是朝廷的人,万一你们再带着朝廷的兵马来的话,我们再想要守住这座陵寝就难了。”
智善和尚冷笑:“我们若是普通人恐怕你们也容不得我们活着离开吧?”
昂多一怔,却是不说话,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
智善和尚见他这样子便知道自己说得没错,他又道:“陆玉的那双腿是怎么回事?”
见智善和尚如此一问,昂多的表情就更加的复杂了,智善和尚逼问道:“我问你话呢,陆玉的一又腿残废与你们有没有关系?”
王静海不明白智善和尚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在想以陆玉的本事能够修了他一双腿的人应该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怎么可能是怯薛军干的呢,要是真是怯薛军伤了他的一双腿的话他又怎么会让自己来帮助怯薛军?换做是自己早就对怯薛军恨之入骨,不对他们下死手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了。
昂多尴尬地咳了两声:“没错,陆先生的腿便是因为误入了我们的陷阱而被伤的。”
智善和尚又是一声冷笑:“误入?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其实是你们的一个阴谋,你们是有意伤他的吧?”
昂多不说话了,但他的沉默却是很能够说明问题。
王静海此刻也相信了智善和尚的话,他扭头望着昂多:“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昂多叹了口气:“此事是萨图将军的父亲老萨图所为,当日陆先生受朋友之托来帮着守护陵寝,那个时候老萨图将军对他并不信任,处处提防,直到有一次拜火教的人大举侵入陵寝,陆先生表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才打败了那些入侵者,那个时候我还小,我也是听我的父亲说的。”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阿志问道:“后来呢?”
“后来老萨图将军也因陆先生的战斗力给震惊了,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他既想有这样一个能人帮着守护大汗的陵寝,又担心自己驾驭不了陆先生,所以便设下了陷阱,又演了出戏,将陆先生引到了陷阱中,害了陆先生的一双腿。只是此事陆先生并不知道,还以为是入侵者干的,其实当时并没有人入侵,为了废掉陆先生的一双腿,怯薛军损失了近百名弟兄。”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没想到老萨图的心会这么的狠。
智善和尚说道:“陆先生没了腿,再加上你们将军的挽留,于是便只能呆在这地下,成为这陵寝的守护者。”
昂多点点头:“没错,正是因为有陆先生在,你们进入陵寝的那各路我们根本就不用管,我们都相信,有陆先生在,那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王静海说道:“歹毒,可恶,你们这么做就不怕给成吉思汗抹黑吗?”
昂多说道:“这有什么,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的任务便是保护这陵寝的安全,只要能够完成任务,其他的事情便顾不得这许多了。几位大人也应该知道,我们怯薛军为何而生又为何而死吧?特别是大元灭亡之后,我们所能够守护的便只有大汗的陵寝,只要能够守住大汗的陵寝,便是用上一些手段那又如何?”
王静海一时语塞,昂多说得也没有错,这些怯薛军都是军人,军人自然是以守护自己的职责为荣光,人家为了守护住自己大汗的陵寝,不管怎么做都是情有可原的。
智善和尚也不说话了,对于昂多说的这些他还是能够理解的,虽然他并不认同。
大伙说话间便到了一个石室的门口,走在前面的王静海停下了脚步:“你先进去!”
王静海这话自然是冲着昂多说的,昂多也不说话,直接上去推门,门推开了,他便准备迈步进去,突然王静海一把抓住了他,把他拖到了自己的身后:“大家闪开,小心!”
他的话音刚落,几枚暗器便向着他们这边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