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伤,刚才与歹徒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姜文的手腕被划伤了,幸好伤口不深,红衣女人把高跟鞋脱了跑下去帮姜文买药,短短几分钟她就回来了,我给姜文涂上药,然后给他把伤口包扎好。
红衣女人住的是一室一厅,一个人在上海能住这样收入已经不错了,她的客厅比较简单,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姜文突然望向我:“那个歹徒刚才下去的时候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摇了摇头:“我刚好去找卫生间了,倒是她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想要暗杀你?”
红衣女子点了一根烟,萧瑟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做我们这一行的本就是在河边走,可能以前的哪个客人因为情感纠纷想要杀我吧。”
红衣女子吐了一口烟:“说实话当时还是挺害怕的,不过没想到司机小哥,哦,是你老公突然挺身而出,很感动,如果不嫌弃的话,明天请你们吃个饭吧。”
“可以,那明天中午吧。”我也想从红衣女人这打探到一点线索,我继续问道:“看你来的时候跟一个中年男人吵架是怎么回事?”
红衣女人将烟头用力按熄:“那是一个神经病,他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儿女,自己又不管,他女儿当个什么主播,实际上就是勾搭些富二代,后来怀了孩子,结果怀孕期间死的很惨,被人直接把肚子给挖空了,尸体都找不到。”
“那又不关你的事,干嘛缠着你?”
红衣女人继续说道:“因为他查监控,发现女儿之前来过我们夜总会,当时刚好是我陪酒的,她女儿当时身边几个男人,大家都是喝酒的,我还哪分的清的谁是谁。”
看来我的猜想并没有错,黑崖湾就是藏尸地,其次那些凶手应该跟寒兰夜总会有某种关联,说不定夜总会也是他们活动的据点之一,第二个证实的猜想,这些家伙必然是团伙作案。
红衣女子叫丽丽,她知道的东西并不多,而且她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聊了一会,我跟姜文就离开了,让姜文开车把我送回了住处。
第二天见面是在中午,我们三人坐在了丽丽挑选的酒店,丽丽又重新化了一个妆容,依然还是一身红衣,长相不错,唯一就是经常熬夜、醺酒的缘故,眼角纹特别的明显。
吃饭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倒像是多余,既不能吃也不能聊,反倒是姜文往我的碗里夹菜,嚼了两口电话就响了,来电的是陈东蒙,他的严肃道:“昨天你们晚上是不是载了一个穿话寸衫的中年男人?”
“对啊,怎么了?”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死了,今天早上死在了家里。”陈东蒙低沉道。
“好,我现在过来。”挂了电话以后,我让姜文先呆在这里,把车借了过来,二十分钟后我就抵达了陈东蒙说的地方,中年男子跟姜文就是住在同一个小区里,只不过是41弄,11楼。
警察已经封锁了这里,我进来后陈东蒙说道:“死者叫刘浩,47岁,是一名外科医师主任,死因是上吊死亡,导致颈椎骨断裂,死亡时间大概推断是凌晨5点左右,它在死前还订了一份外卖,外卖配送员来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的,进来目睹死者后报警。”
“死者有一个女儿叫刘素素,前不久死于盗婴案件中,尸体在黑崖湾被人发现,死者与原配已经离婚,原因是第三者的插足,你猜猜看那个第三者是谁?”
我看了陈东蒙一眼没有说话,陈东蒙戏谑道:“他的想好就是同是外科大夫的王姐,当然这也只是调查到的消息,居然是否准确还不确认。”
我瞳孔一缩,看来这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首先正常上吊肯定是窒息而死,死后长时间处于上吊状态的话,颈椎会错位导致向前倾斜,而不是直接断裂,应该是被某种东西给杀死,然后伪装成上吊的假象。
“那这个刘浩是盗婴周胖子老婆的凶手吗?”
陈东蒙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具体的证据判断,只能说死者有那个能力。”
我发现刘浩死的时候还穿的昨天的衣服,他的裤腕处有明显泥巴,自然是来自昨夜的那场雨,家里面被翻的有点乱,很多抽屉都是打开的,可以推断他昨夜凌晨回来并没有换衣服,而是着急的翻找什么东西,没有找到,发现天快亮了,就点了一份外卖,但是没有想到被杀。
门没有关已经是凶手所为,一名没有严谨的医师主任,不可能会有回家不关门的这种行为,如果说是死者打开门方便外卖人进来,那更不可能,因为死者正在找重要的东西,不会轻易让外人发现。
也可以排除掉是凶手找东西,屋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是凶手想找什么东西,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肯定会把翻的东西还原,不然警察来了,一眼就可以推断凶手是想寻找死者家里的某样东西,最后应该也不是熟人所为,如果接待客人至少拖鞋和杯具会动过,还有死者肯定会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死者给我的感觉比较冷漠比喜与人交谈,特别是凌晨那种时候接客的概率几乎偏向为零,如此推断的话应该是被鬼所杀,还有说道死者的性格也不应该四处翻找,那东西应该是存放的太久,或是由他的女儿来保管的。
很快,小区的监控被调了出来,果然死者是凌晨四点的时候一个人回家,最后见到死者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五左右,从寒兰夜总会回来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可以笃定死者在回家之前还去了某个地方,或许那个地方与凶手有关联。
我把推断和猜想告诉了陈东蒙,并说道:“那你去调查死者那边的情况,我决定晚上去一次寒兰夜总会。”
陈东蒙赞赏的看了我一眼,微笑道:“要不你直接来当一名警察吧,警察的工作都要被你给抢光了,去可以,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陈东蒙挪了挪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