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的有点可怕,屋子里就有两个死不瞑目的,你稍微挪动一下就能够看见两个尸体瞪着眼睛望着你。
我甚至想离开这里了,如果今天晚上又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他们夫妇下一个联手杀死的就是我了,中午吃了一点东西我就出门了,当然所谓的出门也就是在这栋楼里面转悠,楼道里满是尸体,死的形态也千奇百怪,仅仅只是出门家门口,就可以闻到一个腐臭的血腥味,一般人恐怕会直接呕吐。
几乎每一家的门板都破旧不堪,放眼望去屋子里血迹斑斑,还能见过精神萎靡的人坐在大厅里,目光呆滞,手中拿着沾了血的菜刀隐隐颤抖,我顺着三楼一点一点的往上走,似乎到了5楼之后就没有人居住了,6楼开始,房门里全是一片幽暗,我找了一间走了进去,门瞬间自动合拢。
进门的那一刹那,我就感觉到特别的难受,好似身体与灵魂剥离,每迈一步双脚重若千斤,周边好像有无数的冤魂在我耳边萦绕,我几乎当场崩溃,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昨晚的梦就是这个地方,在房间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我求救。
我没有办法继续往前,恐怖只有开了眼才能进来吧,当我退回去的那一刻,全身一轻,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气,原本穿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好半天,才回缓过神,进屋的那一刻,仿佛是走向了地狱的深渊。
回家洗澡换了一身衣服,周凯折腾了一下午,都在想如何逃离这个鬼地方,手机、爬床,都失败了,至于苏慧仿佛已经丢了,她客厅里呆呆的坐了一下午,自己一个人时不时的笑一会,我看了都感觉怪瘆人。
直到天黑的时候,这对夫妻才回了房,我坐在客厅却没有一点心思,不睡觉吧,你就感觉客厅里有一具死尸在盯着自己,睡觉呢,一闭上眼,那个求救的声音又来了,夜里,醒来后,点上一根蜡烛,我翻出了冰箱里的酒,酒已经不多,找了一个高脚杯倒了半杯,摇晃着杯中妖艳的红酒,仰头灌了一口,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上海那边。
苏慧夫妻的房间出现了许些响动,我没有搭理,房间里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那是苏慧,披头散发,面无表情,走路起来特别的僵,甚至还把凳子给撞了一下:“睡不着?要不要喝一杯?”我颔声道。
一眼望去,我瞳孔一缩,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竖了起来,烛光摇摇曳曳,苏慧站我不过两米开外,苏慧的脸是望着我的,但同时背部也是对着我的,细细望去,那根本就是与之前一样脖子被强行拧断给掰了过来,现在的苏慧不过是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谁支撑她不倒的是那一只毛绒绒的手。
毛绒绒,好一个毛绒绒,我猛的站了起来,因为在苏慧身后推着她走的就是那一个半人高的公主娃娃,甚至来的时候,我早就发现了这个娃娃,它一直就藏在我房间里面的衣服堆之中,只是我以为是那湖南女孩带过来的,而且当时开眼的时候,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大厅和外面,一直以为鬼都是从外面进来的,其实它就一直潜伏在这个屋子里面,每天半夜等大家睡着了以后,就偷偷的杀死一个。
这娃娃的质量本就逼真,看起来玲珑小巧、此时娃娃的眼球转了转,对我笑了起来,它轻轻一推,就像扔垃圾一样把苏慧的尸体扔在一旁,苏慧的头撞在了冰箱上,然后一直滑落,直到跪在了冰箱跟前。
其实也怪我,如果我能早一点理解那毛绒绒三个字的,多相信苏慧一点的话,结果说不定不是这样,娃娃动了,它向着我走了过来,那硕大的眼球,还有微微扬起的嘴角,仿佛在对我说,当最后一个活着人的滋味如何?
我又重新坐了下来,呡了一口杯中的酒,淡然道:“你应该可以说话吧?”娃娃没有反应,依然冷冷的望着我,我笑了笑:“你其实就是一个灵,附身在了这个娃娃身上,然后,你喜欢上杀死别人之前,看见别人那种意想不到的绝望和震惊。”
甚至娃娃已经走到了我一米之内,我依然没有什么反应:“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当你杀人的那一刻起,你的就已经不是灵,而是鬼了。”当说完的这一刻,我缓缓的睁开了左眼,这娃娃的里面有一个猩红色的球状心脏,那就是这娃娃的灵。
娃娃的笑容停止了,它目光慢慢放大,本来残忍的笑容变成了惊恐,甚至还望着我后退了两步,求饶道:“放过我吧,我是人,我被别人诅咒,才进了这个娃娃的身体里面,只有杀死十个人我才能恢复成人。”娃娃的声音很干涩也很难听,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我冷然道:“我说过了,当你双手沾满血的那一刻,你已经无法成人。”娃娃拼命的往外面跑,头甚至撞在了墙上,整个身子被摔倒了,下一刻电闪雷鸣,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娃娃,剩下的只是一堆黑色的粉末,这个应该是天眼才独有的能力,也可以用来制裁与鬼魅做黑暗交易的签阴人。
我蜷缩在沙发上,心里很难受,本来几天之前大家都是其乐乐融融,就因为这么一个看不见的怪物,导致人人惶惶相互猜忌,甚至自相残杀,等出去以后就把他们几个给安葬了,虽热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我总相信一句话,入土为安。
还有苏慧夫妇,人很难拥有爱情,但拥有以后千万不要去试图考验爱情,因为爱情最经不起考验。
我放下了酒杯,我决定将这公寓里所有的阴邪之物全部铲除,我直接从一楼杀到5楼,所有见到的鬼魅和藏在器皿之中的邪灵统统收回了阴间,那些来试炼的主播们也被我吓破了胆,甚至还有人喊我是地狱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