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几乎是海浪打到哪,船就飘到哪,如果遇到狂风暴雨还有翻船的可能,我给那黑人和小伙子服下了过期的退烧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我感觉那个被腐蚀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好在黑人说,还有一条默认的航海路线,当手动路线被关闭后,会设定为自动路线,听着我也稍微放心了一点,有了黑人和小伙子的前车之鉴,剩下的人都不敢轻易动弹,甚至偶尔还能听见外面传来‘飒飒’的响动,像是磨牙的声音。
中午的时候小伙子也开始发高烧了,整个暗仓里人心惶惶,憋着一肚子的水也不敢去上面的卫生间,食用过的罐头和高温下的汗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简直令人作恶。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躺在暗仓里面午睡,我注意到那个女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块坚韧的木屑碎片,悄悄的藏在手掌里,然后慢慢朝着那个高烧不止的黑人走去,一直走到伸手可触的地方,才蹲了下来,悄悄的观察了一下我们,女生眼眸中杀气闪过,握紧手掌里的碎木对准了黑人的喉咙,但是却忽的被我给抓住了手腕,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我感觉女生的手明显的颤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我,顿时竭怒道:“为什么不让我杀了这个人渣,如果不是他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我老公现在也生死未卜,这个人渣我要杀了他。”
女生使命的想摆脱被我抓住的手腕,可惜却毫无效果,女生怒极反笑道:“我知道了,你们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跟他们是一伙的,呵呵,当时他袭击我们的时候你们怎么站出来,要糟蹋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站出来,现在开始装好人了?”
女生继续说道:“我知道他已经活不成了,但是你们就没想过食物的问题吗?鬼知道还有多久才能靠岸,这两个人反正也是要死了,不如杀了他们,还能让我买多活一会,你们觉得呢?”女生说着望着在场的人,大家滚了滚喉咙,竟是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
我叹了一口气:“杀人容易救人难,如果他真的要死,我亲自动手,照顾好你老公吧。”反正杀一百个和一百零一个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或许是女生的话打开了话夹,美妇突然说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路程的话还有十来天,但是船舱外面已经被未知的生物给占领,我们即便是出去探个头恐怕都会有生命危险。”
我沉声道:“食物的话不用太担心,外面还有,现在的人数比之前的还要少,现在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活下去,只有先活下去才有可能离开这里,外面的不像是海洋生物,更像是变异的巨型昆虫,而且从它们的行为来看,像是要在这里产卵,这种生物杀伤力极强,暂时还没有好办法。”
一旁的懒汉突然说道:“如果航路没有问题,食物也充足的话,我们可以选择靠岸后炸船,这里面放了很多高浓度的酒,浴火既然的那种,当然,我们也有被烧死的可能,除非都像你一样武艺高强,呵呵,然后就是等待救援了,当然在这种迷雾重重的情况下,可能性几乎接近零。”
话毕后,那美妇似乎很讨好我,干脆搬过来跟我睡在一起,而且一直讲一些好听的话,并承诺等回去以后会给我一些报酬。
晚上的时候明显的听见了外面有什么东西在撞击暗仓的铁门‘嘭嘭’的响声格外的刺耳,大家都缩着脖子惊魂未定,后半夜的时候还是出现了意外,那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小伙子,夜里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了,全身的皮肤都出现了溃烂的现象。
小伙子死后,大家似乎都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那黑人也一趟在地上喃喃自语,说着一些大伙都听不懂的话,或许是从那小伙子的身上看见了自己不久的死相,心里格外的恐惧吧。
在大家强烈的要求下,我们把这小伙子的尸体从暗仓里搬了出去,刚刚把尸体扔出去以后,似乎黑暗里似乎就有什么大型会飞的昆虫,把小伙子的尸体给叼走了。
几人吓的赶紧把门死死的锁上,那懒汉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天呐,外面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黑人干脆念了起了圣经开始忏悔自己的罪过,我沉默不语,回到了属于自己座位上,那女生突然可怜巴巴的过来跟我说道:“没有水了,怎么办?”
我站起身来:“我出去看看吧。”说完,我又打开铁门爬了出去,外面依旧一片黑暗,我摸索着路径走了出去,耳边那种‘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我小心翼翼的走向了厨房,但是看见储蓄箱的那一刻,我心就凉了,整个盖板都被叼走了,箱子里面也被堵上了厚厚的茧,只有旁边散落了一点水瓶。
正当我弯腰拾水瓶的时候,豁然感觉到了危机感,手腕传来阵阵灼痛,我反手一个手刀狠狠的打中了它,‘嗡’的一声,它似乎被我击坠了海中,虽然是擦伤,手腕剧烈的灼烧感丝毫不少,我立即拧着水瓶跑了回去。
回到暗仓,那女生连忙道谢,在我处理伤口的时候,那美妇忽然捂着嘴巴惊呼道:“你也被那东西给咬了?”
我淡然的应了一声,他们瞬间就望着我不说话了,那美妇干脆把自己的床位给挪走,大家都有开始远离我了,或许在他们眼中我已然是一个死人了吧,那美妇扔了半瓶水给我,犹豫道:“你,你好自为之吧。”
也只有小五也着急的关心,我淡然道:“急也没用的,一点小伤罢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内心里更多的只是冷漠吧。
我用那半瓶水清理了一下伤口,灼痛感稍微减轻,本以为以我的体质,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没想到,几个小时过后,我突然也开始感觉全身开始发烫,小五见我不对劲,摸了摸我的额头,恐惧道:“姐,你,你也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