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用阴气封堵住了耳朵,顿时耳朵一片安宁,稍微松了一口气,我站了起来,撩开窗帘,外面几盏昏暗的路灯亮着,没有什么人影,只有一只骨瘦嶙峋的棕色刘浪狗在垃圾箱中翻找食物,我心想,这穷地方,能翻出什么东西来,白天经过的时候可就见到一批人哄抢里面的烂菜叶。
也不知道真的是按我所想,找了一会它就停止,原本弯上去的尾巴也垂了下来,对着地上嗅了嗅鼻子,豁然转过头对着我的方向吼叫了起来,我本心想不会是它知道了我的想法,所以特意过来凶我的吧?正想着,街道上的那几盏老灯同一时间熄灭掉了,眼前的景象瞬间就黑了一大半,目光可见的东西寥寥无几。
出于本能反应,我瞬间解除了对耳朵的封堵,解除的那一刻,我还疑惑了一下,因为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狗叫声没有,原本隔壁那震耳欲聋的恩爱声,也没有了,一切都显得很祥和,难道完事了?好像还没有十分钟吧。
我并没有放松警惕,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住宿房在二楼,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门没有关,我轻轻一推‘嘎吱’月晖透过窗户,映照在床上,男人与她的两位妻子相互交缠的睡在一起,身上几乎没有穿什么挂件,我瞅了一眼,立即退了出去,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一楼没有人,两位保姆晚上八点之前就会下班离开,打开冰箱铺面就味到一股涩味,堆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既没有茶叶也没有咖啡,最后只好取了一杯酸奶出来,坐在沙发上吸光酸奶,塑料盒吸‘吱吱’的响了几下,就被我随手扔掉,身体恢复了五六成,自保应该没有问题,之前的手机已经没有了,我还得想办法在重新弄一个,明明差不多就可以离开这里。
豁然,客厅里传来‘咔咔’的声音,就像传真一样,声音很是刺耳,我朝着客厅里侧走去,角落的圆桌上放了一张老式唱片机和一款旧相机,而发出声音的正是这个相机,一边闪着蓝光,一边吞出照片来,照片是黑白色系的,照片里是个男人,也正是这个屋子里的那位主人,看角度倒是有点像偷拍的,难道是这自恋的家伙,让保姆给他特意偷拍的?
照片越吐越长,本想放弃,没想瞥了一眼,看到新出的照片,目光陡然一凝,照片上依然是这个男人,但是却是各种被杀死的模样,溺死在浴缸中,被一根长钉刺穿了眼球,床事的时候抽搐死了,被分尸冷藏冰箱等等,这些死亡的照片吐出一长串,但是照片右下角的角落处都会标志着一个日期,2018、09、13因为,现在时间过了12点,已经属于13号,照相机这时候也停止了工作,照片迆地而下,弯弯折折的堆了起来。
我将这些照片给撕了下来,如果说前面可以理解是,别人拍摄的,那后面的死亡又是什么意思,我拿着照片回到二楼,刚刚踏上走廊,就听见房间里面又传出了欢爱的声音,啪啪的响,男的喘着气,女的兴奋的喊道:“宝贝,在快一点,让隔壁那女人也感受到你的威猛。”
我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这什么情况,甚至回房间经过的时候,那个骑在上面的女人,还给我抛了一个媚眼,回到房间我就反锁了门,隔壁的动静依旧不减,难道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太过多疑了?最后找东西塞住耳朵睡觉。
第二天醒来似乎已经临近中午,楼底下的炮竹声和喧闹的声音吵的要命,我从窗户弹出脑袋,只见楼下搭了一个台子,还有一块红色横幅长布,上面不知道写了什么鸟语,两个保姆一个在东西,似乎是喜帖一类的东西,另一个坐在一个三轮车上蔬菜,队伍还拍的老长,一个个领了蔬菜就感恩戴德的模样。
“无聊!”说着准备去洗漱,却是目光猛然一缩,只见昨天那个垃圾箱旁边,那只棕色的流浪狗死在了那里,旁边还有一个老乞丐,拖着狗腿走,我立即跑了下去,不顾别人的目光,找上了那个老乞丐,老乞丐以为是我的狗,松开狗腿紧张的解释:“不是我弄得,我看见的时候已经死了,上帝作证,我不知道是你狗,不然也不会起了贪恋。”
我没有理会他,略作检查就发现这狗是被勒死的,整个脖子处都被捏断了,对方手劲很大,但是为何犯不着都连狗都不放过。
回来的彼得已经换好了一件黑色西装,当然彼得就是这屋子里的男主人,他亮出洁白的牙齿:“亲爱的,昨天晚上还休息的好吗?快随我一起去挑选你的婚纱吧。”
我注意到他的额头有着淡淡的黑印,却是淡然道:“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吵到我了。”
彼得笑了笑,向我展示了一下手臂的肌肉:“抱歉,亲爱的,没有感觉我很棒吗?只是如果你不能出席的话,那会很遗憾的,大家无法看到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那角落的古董是你买的?还能用吗?”我干脆无视他的问道。
彼得笑道:“当然,不过从现在开始,这屋子里的东西,也全部都是你的,包括我。”
我不想再理他,找了一个借口回到了二楼的房,经过彼得昨天晚上的时候,脑子中突然闪过一个疑惑,好像他们似乎知道我要经过,特意表演给我看一般,想到我又鬼使神差的推开了他的房间,屋子是很明显的收拾过,看起来很干净,我摸索了半天,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个手机,这上面是一张空房间的图片,不对,我在仔细一看,这分明是手机链接的摄像头,而这房间根本就是隔壁我住的房间。
我点开回放按键以后,看见屏幕里面的画面,蓦然的吸了一口气,手机里记录下了我房间昨晚的情况,在断电的那一刻后,我身旁的窗帘那站了一个白影,我居然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