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还得好好的想一个策略才行,至少他没有认出我来,回去以后,天已经黑了,大厅此时已经没有人了,虽然收拾干净了,但是一进门还是可以闻到一股饭菜的油腻味,至于负责遣送我的随从我已经让他自己回去了。
关上门,在鞋柜拿了一双拖鞋换上,刚刚走进卫生间,还没来得及打开门,我就看见幽暗的客厅,一团白影倏地闪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手机监控上看到的那个,按了按卫生间里的灯,没有任何的反应,脱掉衣服打开花洒,水顺着脸庞流淌了下来,‘嘎吱’一声轻响,像是被风吹开,黑漆漆的镜子里,隐约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垂着脑袋站在镜子跟前,转眼间又消失不见了,据说手机和镜子有时候可以捕捉到眼睛看不到的东西。
大厅里面诡异的安静,莲蓬的水‘哗哗’的响着,我感觉身后似乎有一阵冷气,甚至感觉到什么凉凉的东西,几乎都快要触碰到我的后背,头发都要搭到我的肩膀来了,我站在那没动,任由水冲洗身子,我知道鬼这种东西其实是无形的,除非它自己想现身,不然我没有天眼的话,根本没有办法有效攻击,半响后,关掉了水龙头,用毛巾擦了擦身子。
‘叮叮’大厅里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将毛巾扔在了洗手台上,换了一身衣服,慢慢的走过去,这大半夜的电话炸的人脑瓜疼,我拿起电话放到了耳边。
“喂!”说完,电话里面一阵杂音,我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里突然传出了说话的声音,是那种是那种很沙哑、很生硬的声音:“你的相片到了,请查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没懂电话里面是什么意思,难道大晚上的也送快递?我还特意的打开了大门,左右瞅了瞅,黑漆漆的没个人影,那估计是他哪个远方亲戚的恶作剧了,重生关上,我打开冰箱翻了翻,里面的食材少了大半,而且连一瓶酒都没有,懊恼的关上了冰箱,踩着木质楼梯走向了二楼,二楼的四间房很安静,看样子彼得和他的两位小妻子都睡着了,正经过他的房间,却突然听到彼得说话:“亲爱的,回来了?见到你的弟弟了吗?”
彼得穿着睡衣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望着我,我刚想说话,却见彼得脸色陡然一变:“啊!啊!啊!”彼得突然惊悚的大喊了起来,只见似乎什么东西拖着他的腿,把他往一楼拉,瞬间就从房门处被拉到了楼梯口,彼得很慌:“噢,天呐!见鬼,什么东西,亲爱的,快救救我!”
“啊,见鬼我的屁股。”彼得一边惨叫一边一层层的楼梯上被强行的拉了下去,我晃神了片刻后,立即追了上去,别看似乎很滑稽,但就只是这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彼得就被拉到了厨房,我并没有感觉到阴气,也没有开天眼,根本看不见是什么东西。
“咕嘟”彼得的脑袋被强行的塞进了水缸里,猛地就灌了一口水进去,我立即赶了过来,拉着彼得手往回扯,但是他仿佛被镶在了水缸里面,根本拉扯不动,我也不敢使力,彼得拼命的挣扎着,另一只手拽住水缸,拼命的把头往回缩,就好像卡在龟壳里了一样,彼得挣扎的越来越疯狂了,甚至把我的手腕都抓伤了,我力气加大了几分,‘噶’的一声,彼得的手腕被我给拉的脱臼了,他几乎是拼了命的挣扎,我看着都十分难受,无奈之下,我只好强行用阴气击碎水缸。
我无往不利的阴气打在水缸上居然只是微微震荡了一下,又一连打了好几下,居然只是震荡强烈一些,水缸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保护着,一怒之下,我加大了功率,‘嗡’的一声,水缸出现了一些裂痕,连续几下,几乎把自己掏空,‘哗啦’一声水缸才终于碎裂,水流了一地,彼得似乎已经晕厥过去,我朝彼得胸口一掌击下,他猛地吐了一口水出来,然后拼命的咳嗽,眼睛里面全是血丝,我把彼得的两个妻子给叫了起来,让她们把彼得送到医院去。
见她们把彼得送走,我松了一口气,脱力的坐在沙发上擦了擦汗,其实的头被压进水缸的那一刻,我脑中就想到了昨晚相机里面吞出的照片,其中有一张就是彼得被溺死在水缸里面的,想到这个我立即跑回房间,发现那一叠照片中,彼得被溺死在水缸里面的那一张,居然自动的焚烧了起来,吓得我脱手。
今夜似乎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发现彼得在我手腕上抓的伤疤转而变成了黑色,难道那相机里面吞出来的照片会变成现实?如果不是我舍命相救,我相信彼得的黑白照已经挂在了墙上。
彼得虽然脱离了性命危险,但还得在医院里面调整几天,至于那什么婚期就要往后拖了,竖日我就收拾好了行李,晚上的时候打晕了彼得请的保姆,然后带上了他的相机,坐船前往的新德里,湖边安了好几个塔灯,整个新德里街都是一片通火明亮,很多坐在摊子前吃宵夜,风扇吹的‘哗哗’的响,我沿着街找了好半天,才找到昨天下午的那个红色瓦房。
屋子里的灯还是亮着的,我站在门口深呼吸一下,然后敲了敲门,门里传来脚步声,然后门被拉开,开门的果然是前世的老公王瀚,这么一说他的姓倒是跟我前世的那个妈一样,通过门的缝隙我看见王瀚正在吃饭,看见我后,他就准备关门,我用手掌抵住:“真的,我是来合租的。”
王瀚冷然道:“我不需要。”说着就关上了门,我对着门做了几个鬼脸,这个家伙脾气还是以前一样又臭又硬,不过我知道他的软肋,就是经不起女生装可怜,至少这一招前世的时候,我百试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