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找了好久,才找到彼得住的那家医院,医院比较大,就是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也是这一块位置唯一的一家医院,病患并不多,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很严谨的地方,我我在住院部到处看了,几乎人人都可以进来,不过彼得的尸体早就被转移走了。
我避人耳目悄悄的潜入了医院的太平间之中,太平间在医院的里侧,我进来的时候守在门口的老妇女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走进来就感觉到一股明显的阴气,走道上的灯也没有开,墙面上满是锈迹,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洁过了。
推开停尸间的门,就看见一道黑影朝着我闪了过了,微微一惊,不过身后倒丝毫没有慢下,用手腕弹开他的手,脚的膝盖猛的向他胸口撞去,对方的身手并不差,对方的身手并不差,化拳为掌卸下了我攻击,交手了两回合似乎并没有与我纠缠的意思,趁着空隙撞门跑了出去,黑衣蒙面明显是有备而来,我没有去追,而是转向停尸房。
白布盖满了尸体,并且阴嗖嗖的,不过有一块白布被染红了还有明显掀动的痕迹,我一把掀开,发现是一个穿着寿衣的无头尸体,头似乎刚被切割下来,伤口被冻住,看尸体应该是一个男性,床位的侧身上写了彼得两个字以及死亡日期,刚才那个黑衣人的手上提着一个包裹,应该装的就是脑袋。
线索有限,彼得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但是对方回头彼得的头颅应该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头颅上或许留下了凶手的线索,第二个就是头颅被对方所需要,最后就是那个死亡相机我并没有弄懂。
就这么一折腾下午就耗去了大半的时间,我并不喜欢这个地方,只要出门就感觉浑身汗哒哒的,出租车也没有看见多少,等了二十分钟才挤上一辆破旧的大巴,这大巴完全就是一个铁笼子跟90年代的公交车差不多,人挤着挤,抱娃的妇女更是彪悍,都不需要别人让座,抓着手里的娃就像提着小鸡仔一样,只要娃一哭,就拿着一个酷似装满橙汁的奶瓶往他嘴巴里面塞。
那可怕的是我身旁的大叔,上车以后就开始望着我发呆,开始我以为他是没见过美女,后来才发现是我想多了,跑车了几十分钟我的脚下都踩着蒸笼了,他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要放在古代,这一看就是考状元的料。
我几乎无法忍受这种见鬼的地方,公交车在跑,旁边还有猪啊,牛啊一类的家畜经过,如果遇到挡道的,司机还要下去把那一只家畜给赶走,恐怕非洲也不过如此的了吧?
就在我有跳窗冲动的时候,车突然开始打滑了,开始的时候只是简单的左右晃动,而且越来越厉害,人群向左右两边颠簸,东倒西歪,大家终于稍微开始惶恐了,司机猛烈的拍打着方向盘骂道:“法克,该死的,刹车出了问题。”
司机越骂越厉害,车内瞬间一片混乱,不少的人到被晃到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巨响,整个车子的人都前倾撞飞了出去,有的脑袋还磕在铁柱上,脑袋都撞开了花,顿时哀鸿遍野,大家几乎都受了程度不一的轻重伤,我因为保护那被惯性给抛飞出去的婴儿,手肘也受了伤,所幸撞上的只是一个没有人在民宅,好在并没有出现当场死亡的,我怀里的婴儿笑呵呵的,完全没有被吓住,我放下婴儿甩了甩自己的手臂,一片淤青,几乎快没有什么知觉。
这时候,豁然寒光闪过,只见一个趴在地上不起眼的小女孩,陡然起身拿着匕首向我脖子刺了过来,我根本没有想到,反应慢半拍,而且右手暂时也没有知觉,只好用左臂去挡,匕首次在了我的左臂上,幸好她力气不大,并没有刺穿,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我一脚就把她给踢倒,而且这一下她至少裂了一个肋骨,这女孩吐了一口血,脸色决绝,掏出身上携带另一把刀,当场割喉自尽,即便我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车里的人根本就没有缓过神来,这一切都太突然了,见有人掏出手机,没做停留,直接从窗户里面翻了出去,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伤口进行包扎,因为夏天这种伤口非常明显,匕首也是街摊几十块钱那种随意可以买到的,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天使堂,而且我也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回来后两人刚好吃完晚饭,那女孩望向我问道:“你的住处找好了吗?”我看了他俩一眼,就气不打一处,直接回房关门,那女孩嘀咕道:“什么态度嘛,真是的。”
我气愤的躺在床上,这菜一看就是王翰做的,或许太过疲惫,躺着的时候睡着了一会,睡的时候一直感觉外面有点躁动,没多久就感觉被热醒过来,口干舌燥,伤口也疼痛的厉害,其实我睡的时间应该并不算长,但现在外面完全被黑雾笼罩,连夜宵的人也见不着了,屋子里一片静谧,从床上爬起来,发现门居然是开着的,而且门缝里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在我翻身那一刻,它又突然的消失,也没有留下任何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