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奇怪的看着我,“就是……那天杂志上的boss啊!”
杂志上的?
我一把抓住她,心慌意乱,连声调都变了,“是陆于琛吗?是不是他?他来纽约了吗?”
苗苗被我吓到,吞吞吐吐说,“是……是啊,他……大概是陆,姓陆。”
“他怎么会来?”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苗苗扶我坐下,“出什么事了?那个陆先生来,你怎么这么激动……”
“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来!”我几乎歇斯底里。
“我……我不是太清楚的。只是听过先生打电话,说有位陆先生来这里谈合资办医院,合作对象正是先生的老师……先生今晚上的宴请,可能就是这件事吧……”
我有些懵,脑海中一片空白。
原来昨晚岳峰说“偏不让我如意”,是这个意思。
他知道我心里有陆于琛,他知道我放不下,他知道我想见他……可他偏偏不让我见!
我咬着牙,手握成拳,指甲抠进肉里,全身发抖。
“太太……”苗苗担心的望着我。
我回房间,每走一步脚都像踩在棉花上,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陆于琛来了……他现在距离我不过几十公里,我们在同一个城市,甚至有可能在同一个街区。我们离的这么近,我想见他,就像那天不顾一切踩着拖鞋狂奔到时代广场。
我疯狂的想见他。
然而见了他又能怎样?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
我在房间里坐了很久。
苗苗把岳峰的西装熨好,叫来司机给他送去;苗苗把家务整理好,做好午饭喊我吃饭;苗苗又把阳台上的花都浇了一边,把我的书都码在书架上,把我做的首饰,都齐齐整整放进盒子里。
我还是没出房间门。
我灵魂好像出窍了,早就飞到陆于琛身边,我似乎能看到他在宴会上谈笑风生的样子,看到他还跟从前一样,一场病没给他带来什么困扰,他依然健康强壮,依然风度翩翩,依然俯瞰众人。
“苗苗!快帮我看看穿哪件?”我翻遍衣柜,却找不出一条合适的裙子,自从来到美国我就跟社交绝缘,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了。
苗苗很为难的挑出一件连衣裙,浅啡色,样式普通,唯一花哨点的地方或许就在腰部的设计,能充分凸显腰线。
“太太,您要去哪?”苗苗问。
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去哪,我只是有个疯狂的念头。
我换好衣服,急忙奔出大门。一路上的心情都是雀跃的,像放出笼子的鸟,呼吸到自由空气。
我问过司机,宴会设在曼哈顿区一个商务酒店,只是个很简单的欢迎晚宴,但出席的人物来头都不小。除了岳峰和他的导师,还有纽约市的几个高/官。
我偷偷溜进去,在各个包间门口偷看,一度惹的酒店保安对我高度注意。我蹑手蹑脚的想从后门溜,却在路过洗手间时,猝不及防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
我吓的魂飞魄散,却又喊不出声。那人从我背后袭击,我看不到他,但能感觉到他身形魁梧,我根本不是他对手。
他把我拖进洗手间。
那个洗手间位置偏僻,刚好又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我心里恐慌,脑子里开始浮现那些抢劫案的画面。
我不敢出声,万一惹毛了他,他再一枪崩了我怎么办?纽约的枪支,可是人口的两倍之多!
猛地那人把我抵在墙上,我本能的惊声尖叫,眼前却出现一对冷漠如霜的眼眸。他挑着唇角,棱角分明的脸上有鄙夷有不屑,更有绵绵不尽的恨意……
我惊呆了,像是被什么击中了心房,一瞬间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涌上来,鼻尖一阵酸楚,眼眶微微发热。
“陆……陆于琛?”
真的是他吗?
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这张脸好像怎么都看不够,就像结婚之前那个晚上,我对他倾注所有热情。
“怎么?”他冷笑,“好像挺怕我?”
我紧紧攥住裙摆。
“看我这么生龙活虎的站在你面前,是不是觉得挺惊讶?”他说,“邱晴,我总算明白当时你为什么非要悔婚……原来是因为我病了?”
“不……”
我想解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解释还有什么用,难道要告诉他,我背叛他是因为要给他治病?
我没有把握他会不会感动,会不会跟我冰释前嫌,但我知道他现在依然处于愤怒的顶端。他这骄傲的一生就没碰见过我这种女人,背叛他伤害他,在婚礼前把他的脸丢尽……他当然恨我入骨,我的任何解释在他眼中,都是矫情。
索性让他误会到底好了。
我定定神,对他露出相同的冷笑。“是啊,我大好年华,为什么要嫁给一个病人?陆先生,当初你是肾衰竭……知道什么叫肾衰竭吗?就算命保住了也是个废人!我可不想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照顾你的后半生中!”
他勾勾唇角,眼中恨意的火光越烧越烈。
“不过看你现在没什么事,我也放心了。”我笑笑,“我们怎么说也好过一场,大家以后见面还是朋友……现在请让一让,我还有事。”
我推开他,正要离开,他手臂一勾又把我拽了回去。
我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墙上,眼前直冒金星。
“这就想走?”他低声在我耳边,狠狠咬着每一个字,“没那么容易!”
“陆于琛!”我看着他,“我们早就没关系了,现在我是别人的老婆!”
“我就喜欢搞别人的老婆!”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好好的珠宝不做,非要来这合资办医院?”他手指轻轻挑起我下巴,“我就想让你老公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搞他女人的!”
“我知道你老公就在那间宴会厅,他是我这次的合作伙伴……你今天是来参加宴会的?那我可要遗憾的告诉你,你老公身边坐了一个女人,你要是这会儿进去,显得挺多余啊!”
“什么?”
我一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倒不是因为岳峰的出/轨,而是他出/轨出的这么明目张胆,竟然在陆于琛面前让我没脸。
我垂下眼皮,他大手猛地掐住我脸颊,强迫我抬头直视他。
“陆于琛,以前算我对不起你……”我几乎无法呼吸,“可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还要恨我吗?”
“如果换做你是我,你会不恨吗?”他轻轻撂下这几个字。
手指上力气却越来越大。
眼泪在心口汹涌,我使劲儿憋住,说话时声音颤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静静看我一会儿,突然将我背过身来。裙摆撕裂的声音之后,我的身体也被他残忍贯穿。
他的大手锁住我,我越是挣扎,疼的越厉害。大颗大颗冷汗从额头上冒,滴落下来,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托起我身体,又是一阵猛烈侵入,我只能弯着腰扶着墙,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站稳。
他使劲儿按住我的头,让我透过双腿间的缝隙,亲眼看着他是怎么羞辱我。
我身体狠狠摇晃,痛的麻木,只看见有血迹顺着腿间缓缓流下……
“小畜生,该死的……小畜生!”
陆于琛低哑狠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
……
我瘫坐在地板上,周身冰冷,像被人抽走灵魂。
冷汗一个劲儿往下淌,顺着脊梁和脸颊,弄的我头发都粘在一起。我使不出一丝力气,就连手指活动一下仿佛都成了奢侈。
全身上下只有一种感觉,就是疼。疼的好像又回到一年多以前,从楼上跳下去,医生取走我一颗肾,疼到好像五脏六腑都不属于自己。
陆于琛已经穿戴整齐,站在那冷冷看着我,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宴会快结束了吧。”我木然的说,“陆先生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该报复的也都报复了,现在应该回去了。”
“回去?”陆于琛轻哼一声,沉重的脚步声,越发向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