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雪在S市的人缘还是不错的,第一自然是她显赫的家族,第二则是她身上的那份淡定自若的气质,不管是装的还是真实的,总归是让人喜欢的。
今日便是昔日的闺蜜李太太和白太太约了她一起喝茶。
说起来,这白太太和李太太最近几日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就算是喝口水都能呛到自己。
先说李太太,好端端的在公园里散步,却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只恶犬追着她跑了好久,结果那狗好不容易不追她了,却因为雨天阶梯滑腻,一个不小心踩着高跟鞋就从楼梯上甩了下去,竟是将小腿处给摔骨折了,去医院打了厚厚的一层石膏才出来。
至于白太太,那就更有些无厘头了。
白太太素来怕些蛇虫鼠蚁,偏生白家小子喜欢,近日更是得了一只稀有的蜘蛛跑到白太太面前炫耀。
白太太当即被吓了一跳,可那蜘蛛却偏生喜欢她喜欢的紧,一个劲的要往她身上爬,最后白太太哑了嗓子,折了腰,就连额头都撞上了柜子,瞧着格外的可怜。
可白小子是白家的一根独苗苗,白太太对此也只能又气又恼,却不忍心教训自己的儿子。
“小雪,我们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情。”
虽然自己生活里不如意,但白太太和李太太还是秉承着自己是盛思雪好友的想法,想给自己这个闺蜜一点劝诫。
盛思雪放下手中的杯子,好看的眉头一蹙,问道:“两位姐姐,但说无妨。”
白太太和李太太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几分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白太太先开了口。
“你知道的,男人嘛就是喜欢偷腥,我说了这件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急。”
盛思雪手一顿,意味不明的看向白太太。
李太太是个性急的人,自然受不了白太太这样磨磨唧唧,索性自己个儿开口道:“前几天不是幼儿园开亲子活动吗?”
盛思雪点点头。
“你知道我们看到了谁吗?”
盛思雪看向李太太,眼中流出适当的惊讶。
“霍尧!他带着那个小杂种去参加亲自会,以父亲的名义!”若不是腿上有伤,李太太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当当是霍枭的女儿,姐姐慎言。”盛思雪处变不惊,彰显着名媛的风范。
“小雪,也就是你心好才这样说。不过,小……当当那个妈妈也在,看起来和霍尧还有些亲密,你这样心大,迟早会被人钻了空子。”白太太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生怕盛思雪吃了亏。
“要不你让你爸去和霍老爷子说一声?你姐姐我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进门之后才发现我家那杀千刀的外面有一堆私生子。”李太太同仇敌忾,出谋划策。
相较于那两人的义愤填膺,盛思雪则显得平静很多,她甚至还将自己泡好的茶水递到了两人面前,满含笑意道:“霍尧不是那样的人,不过还是谢谢姐姐们的关心。”
她的嘴角笑着,可在桌下的手心里早已遍布红痕。
安小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推到了盛思雪的面前,她也不知道家庭医生给自己用了什么药,每一次上药,膝盖总是钻心的疼,甚至有好几次她都要忍不住叫出声来。
她也试图和医生说能不能拿些不那么刺激的药给她,结果医生支支吾吾的告知这疗伤的药就是这么痛的。
安小静觉得,这一定是霍尧在后面授意。
虽说给她拿来的药很疼,但效果确实一顶一的好,才不过短短几日,她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
可是今日,她却收到了一封奇怪的来信。
之所以说是奇怪,那边是因为信件并没有署名,可又清晰的写明了相见的地点、时间等字样,上面还友善的告知安小静,来信人是一个喜欢她珠宝作品的粉丝,渴望能够见面。
每一个珠宝设计师拥有自己粉丝总归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再说信里对她各个季度的珠宝都做出了比较中肯的评价,让安小静心生好感。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去见见那位粉丝。
这件事情自然是瞒着霍尧的。
霍尧虽然派了人一直跟着她,但是在上班的时间,却是由她自由的。
安小静觉得这大概是霍尧天生的自信,毕竟NE算是他的地盘,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约定的当日,安小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不时的看着时间,这幅模样自然被季程程瞧见了,季程程忍不住坐到安小静的身边,好奇的询问道:“有什么喜事呀?好久没有见到你这么开心了。”
安小静佯装镇定,矢口否认,“哪有?我不是每天都挺开心的?”
季程程唏嘘了一声,伸手就要挠安小静的痒痒。
安小静躲避不及被挠个正着,惹不住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连忙求饶道:‘好了好了,我和你说就是了。’
她便将信的事情同季程程说了一遍。
季程程听完之后,脸上露出几分惊讶,可又打心眼里为安小静高兴。
“小静,你怎么这么厉害?我也入行这么久了,也没见我的粉丝给我来封信。”她伸手捏捏安小静的脸颊,却是没有下力气,“我家小静以后可会成为首屈一指的大设计师,粉丝会多的数不胜数的。”
“那我就分你几个。”安小静心里高兴,也忍不住附和道。
一旁经过的杨雨馨听到之后,忍不住冷哼一声,高傲的离开。
那位粉丝和安小静约定的地点距离她的公司并不远,安小静在午休时间偷偷从公司的后门溜出,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那家并不显眼的餐厅。
此刻正是午休时间,没有中午那时候的喧闹,整间店显得冷冷清清的,不过胜在十分干净。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棕色西装的男人就出现在了安小静的视野中。
“你就是安小静,安设计师?”男人的声音有些粗粝,让安小静心里升起了几分并不舒适的感觉。
她强压住自己心里的不适,勉强笑道:“你就是那位给我寄信的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