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你要去哪儿?天太黑,我追不上你!”顾九黎朝草丛大声喊了几句。
可是草丛里安安静静,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在漆黑的树林回荡,听着让人全身发毛。
“小银,虽然我现在没东西喂你,你也不能这么现实啊!”她又气又恼,她这才刚刚落难,小银就离她而去,这都什么世道。
“不过我总不能要求一条蛇跟我一起挨饿吧!”
想明白了,她就继续往前走。可是越走心里越没底,天越来越黑,她肯定不能离山洞太远,否则一会想回去极有可能会迷路。
可是如果不继续往前走,怎么可能找到吃的呢!
一时间她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草丛中传来丝丝的声音,一缕惨白的月光投下,正好让顾九黎看清草丛中的动静。
只见茂密的草丛剧烈晃动着,好似有身形较大的动物在草丛中前行。
“难道是小银?”顾九黎立刻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小银只是一条小蛇,怎么可能弄出这么大动静。”
她警惕的抽出随身戴着的匕首,紧紧的握在手心,瞬间感觉安全多了。她贝齿下意识咬了咬嫣红的唇,水晶般耀眼的眸子紧紧盯着草丛,随时做好防御的准备。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可是草丛中的东西还在继续往前游走,而且可以肯定目标就是她。
她咽了咽口水,额头已经冒出一层冷汗。“通常动物都不会主动攻击人,我要冷静,不要怕,不要激怒它……”
嘴上说不怕,可是她双腿却在微微颤抖。眼睛死死盯着草丛,那东西也越来越近,心也提到嗓子眼上,手中的匕首高高抬起……
“小银!”
顾九黎惊呼一声,只见小银缠着一只灰兔子,从草丛中艰难的爬出来。
小银见到顾九黎这才松开那只兔子,可是兔子早被它缠的有气进没气出,就吊着一口气。
“原来小银你不是要离开我,而是去帮我找食物,你真是太好了!”
顾九黎揉揉小银的蛇头,一脸高兴。
小银欢快的吐着鲜红的蛇信,那双红的滴血的蛇眼在漆黑的夜里更加红亮了。
顾九黎捡起地上的灰兔子,在手中掂了几下后,嫣红的嘴角满意的向上扬起。“这么重,够吃了!”
小银得意的扬起蛇头,它才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主人。天这么黑,主人怎么可能找到食物,所以这种时候就轮到它出马了。
“小银,这次谢谢你了。一会我一定给你一大块兔子肉吃!”
小银高兴的点点头,它确实也饿了。
——
此时山洞里的萧寒澈见顾九黎迟迟未回来,隐隐有些担心了。他的眼睛时不时扫向洞口,可是洞口还是纹丝不动。
他躺在干草上,脑子里居然浮现出顾九黎在树林里遇到危险的画面,越想他心里越害怕。
“为何本王要害怕,难道本王真的很担心她,在乎她?”不过很快,他又马上否定了这个推论。“不,不可能。本王就算在意她,也仅仅只是因为她可以解本王的血咒。”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九黎还是没回来。他以自己可以无所谓,没想到最后他却再也忍不住,急着想要下床……
“王爷,是不是太担心我了,所以才想出去找我?”顾九黎大步走上前,高兴的扶着萧寒澈重新躺回床上。嫣红的唇羞辱的向上扬起。
“王妃少往自个脸上贴金,本王是……是想方便!”萧寒澈又将死鸭子嘴硬的毛病发挥的淋漓尽至。
“方便?”她一脸失落,她又想多了。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会担心她……“那我扶王爷去方便。”
“不……不用了……”
“为何?王爷不必害羞,排尿是很正常的生理现像。而且如果王爷现在坚持不排尿而是憋着,对王爷的膀胱和那啥都会有影响。”
“王妃就没有一丝害羞?”他面露不悦,她竟把这种事情说的如此轻松。
“听王爷的口气,是宁愿冒着小腿残疾的风险,也要坚持自己去方便了?”
“本王只问王妃一句,你以前是否帮其它男子方便过?”
“有啊!”
萧寒澈脸刷一下黑了,若非他身体受伤动不了,现在一定掐着她的脖子,逼她说出到底是哪个男人了。
不过他的大手却紧紧抓着她的纤细的手腕,深邃的眸子冷的刺骨,就那么狠狠瞪着他。“告诉本王,那个男人是谁?”
她见他突然黑脸质问她,心里一万个不高兴。这个男人真是跟七月的天一样,说下雨便下雨,一点征兆也没有。
“王爷想干嘛?我……我带一个小朋友去男洗手机方便,这也有错?”
“只是帮小孩,不是男人?”
“废话,我有这么无聊吗?王爷如果不须要我帮忙直说,不必问东问西。”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松开,眼神也慢慢恢复如初。嘴角得意的向上翘起,至于高兴的原因,他也不知道。
“那好,就有劳王妃帮本王这个忙了。”
“王爷救了我一命,我牺牲一点是应该的。”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点都不高兴。
“既然如此,你还不来扶本王!”他说完伸出矜贵的大手。
她咬了咬牙,话是她说出口的,现在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好,好,我这就伺候王爷方便!”
顾九黎死死咬着牙,萧寒澈真的好高好高。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能扶住他。
可是每走一步,就格外的吃力和难受了。不过话出的话泼出的水,只能硬着头皮撑了。
他垂眸望着怀中瘦小的她,明明她肩膀那么瘦,却承受着他身体大半的重量。而且还连一句苦也没叫,而是小心的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山洞。
在山洞不远处有一处僻静的灌木丛,比较适合方便。如果顾九黎自己走过去很轻松,没几步路的事。
可是正因为扶着他,所以每走一步,她都感觉骨头都快被压断了。总有一种超出她承受值范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