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尚香那其不可耐的声音，刀间只能直接回答道：“所谓蓝鲸计划，其实就是通过一些小手段，进行每天的催眠暗示，让这些原本就没有多少求生欲的奴仆，训练的更加没有求生欲。只要训练完成，那他们就会变成一群不知道死为何物，只知道被主人操纵着前进的行尸走肉。”
“这不就是死士吗？”虽然刀间的描述听起来有些恐怖，不过孙尚香很快就联想到类似的事物。
死士这种东西，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用熟悉来形容。
毕竟无论是游侠群体，还是自己家族中，其实都有一些能够为了大哥和家主，不惜牺牲性命的人。
如果硬要说的话，这些蓝鲸计划培训出来的人，也确实可以用死士来形容。
然而刀间却摇头说道：“这些人和死士还是有所不同的。”
“怎么个不同法？”孙尚香闪烁着眼睛，带着一脸的好奇问道。
“这……”到了这一步，刀间却再次迟疑了起来。他看了一眼萧文，然后底下头，显然是在请萧文做出决断。
不过一旁的萧文却觉得没什么。蓝鲸计划这种东西，他在前世，在上大学的时候就稍微了解过。
那是一种起源于毛子的游戏，游戏的参与者一般是一些有抑郁症，求生欲望不强的中二少年少女。
一般来说，他们会用刀片在自己的手上画出一道道组成鲸鱼图案的刀疤为游戏的开端，然后每天一项游戏主持人给他们的挑战。
这些挑战，有一些是让他们走向社会性死亡，有一些是通过催眠，让他们进一步降低求生欲望。更有一些，是让他们减少对痛苦的反应。
例如他们会让游戏的参与者睡在玻璃渣上面，但因为参与者多患有抑郁症，经常会有意识和身体的同步率不高，以至于明明很痛，却懒得起来的情况——而这种行为，往往会加重人的抑郁和麻木。
又例如他们会让游戏参与者去找自己朋友的麻烦，又或者和父母吵架，以让他们在游戏中社会性死亡，到最后，也没有人能帮助他们。
又例如，他们会让人听一些很压抑的音乐，看一些很压抑的视频，以让他们的精神更加消沉。
而这些手段，每天一项，一共持续四十九天。
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游戏参与者到最后一天，进行他们在第一天就确定的最后一项调招——按照第一天计划的方式，进行……自杀！
当然，萧文是不可能参与到如此沙雕的游戏当中的。毕竟他也没有患上抑郁症或者意志消沉的情况。他所谓的参与，其实是和大学宿舍的几个神仙舍友一起，通过技术手段调查那些参与****的人的信息，并且给当地的公安机关打电话。
可以说，这也是一种行侠仗义的行为吧！
“不过说起来，阿香虽然对于舍生取义的行为也很热衷，但她并不是那种因为太过中二，喜欢哥特，没有太强的求生欲，所以喜欢去尝试死亡的人。所以和阿香说这些东西，其实也没什么。”萧文很清楚孙尚香的心理情况，知道这个丫头的心其实很大，对于这种黑暗向的东西，还是很能接受的。
于是他想了想后，对刀间说道：“但说无妨。”
听到这话的刀间，松了口气。毕竟孙尚香是一个从小在贵族家庭中长大的孩子，所以她还是能给刀间一些精神上的压力的。
他担心，如果今天萧文让自己不要说出来，他以后恐怕就要在夹缝中做人，忍受着孙尚香这个小恶魔的折磨了。
于是他对孙尚香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孙小姐，这****的具体内容是这样的……”
接着，刀间向孙尚香一五一十地说出了****的相关内容。
当然，萧文对于这个游戏，也做出了一些改动。例如在****之中，有几条挑战，是要求看视频。因为在古代社会里，这种挑战在技术上就几乎不可能完成。
于是萧文另辟蹊径，将看视频更换成听压抑的音乐。
并且，萧文还将前世的全球三大禁区——《忏魂曲》，《第十三双眼睛》和《黑色的星期五》给全部从超级图书馆里弄出来，并让一个因为意外聋掉的乐师，用古代的乐器进行演奏。
靠着这原汁原味，令人听了就想自杀的乐曲，萧文甚至比原本二十一世纪的****，更加有效率。甚至他还在最近听刀间说起，这些奴仆有一些，已经开始尝试自杀。只不过及时被他们的人发现，阻止了下来。
“将一个人通过这样的方式，折磨成行尸走肉吗？这种，应该不能和培养死士相提并论吧？”孙尚香听完了萧文的话，忍不住说道。
“这也是必要之恶。”萧文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说道。这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听到这，孙尚香苦笑一声，说道：“这我懂。毕竟先生是一个有政治抱负的人，我能从先生交给小亮，婉儿的知识里看出，以后先生肯定会对这个世界进行一场彻彻底底的大改造。”
“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让我进行这场大改造。”萧文冷冷地说道：“例如儒家，例如董卓，例如我以后还可能遇到的敌人。但我们却不能因为这些敌人，就轻易地停下脚步。”
天朝的太祖曾经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萧文对于这一点，深以为然。
所以他从来都会用最邪恶的想法，去预测自己敌人的走向。他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敌人还保留哪怕一丝底线上。
因此，他对付敌人的时候，也从来是使用雷霆手段。能杀就杀，不能杀也要尽可能地进行打击。
听到这话的孙尚香，想起了父亲当年曾经说过一些类似的话。毕竟政治场上的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于是孙尚香也说道：“我们想要保护现在所在乎的东西，就必须要去抗争。如果你不能比你的敌人更加狡诈，更加凶残，更加果断，更加决绝，那么你注定会失败。而失败的代价，就是你所在乎的一切……”
“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萧文点点头，说道。
虽然在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萧文还有着一些的天真。甚至乎对于和珅这种人，对于要不要杀他，还会有一些迟疑。
如果把现在的萧文放到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直接配置炸药把和珅给炸死。
但毕竟萧文在这个世界已经经历了很多。哪怕再幼稚的人，在这种血与火的洗礼中，也都会成熟起来。
“更何况……”萧文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说道：“我这双手，就是天生用来操纵政坛风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