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惠帝元年,九月初三,秋日的凉风送进长安城,带来一阵舒爽。
同样给长安城百姓带来喜悦的,还有一件轰动整座长安城,乃至周边几个国家的大事,那就是大汉国的大行令萧文和代王之女,馆陶郡主的婚礼,正式举行!
整个婚礼举办了三天三夜。
居住在长安城的勋贵和文臣和其他国家的使节几乎都受到了邀请。
因为这场婚礼,大汉国周边的唐国,辽国,匈奴同时宣布在边境,严禁兴兵戈。
对这些国家来说,萧文带给他们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财富,和国家的安定。所以,萧文又这个面子。
此外,各国都需要这场婚礼,来加深跟萧文的联系。要知道,萧文就是他们眼中的摇钱树。
而且摇下来的是金子。
而这个动作,也让长安城的百姓非常长脸,倍感荣幸。
毕竟在古代,一个国家能熄灭兵戈,那就是太平盛世啊!
除了各国外,皇宫内的吕雉也需要这场婚礼。
通过她做媒,让馆陶正式嫁给大行令。
这无疑向外界透露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首先,大行令是文臣,天然应该效忠皇帝;其次,吕雉做了这场媒,等于向外界透露一个非常重要的信号:
她和代王联手了!
这对东南方的越王刘恭来说,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因为这场婚姻,吕雉终于可以将盯防代王的兵力挥向东南方的越国,以熄灭东南沿海倭寇之乱的名义,进入越国。
越王的局势,岌岌可危。
……
萧府。
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洋溢了一场盛大的喜悦。
孙尚香和婉儿坐在席面的长桌上,心思惆怅。眼神时不时的瞟一眼新房的方向。
自从跟家族断了关系,孙尚香对萧府的感情就更加怪异了。
无论是关羽,鲁允还是赵云等人,他们都是男儿,总有一天都会离开萧府,而且是天经地义。
但她不一样,她是女孩,她不可能去当官,去边疆建功立业。在这个女人处处受到制约的时代,她的归属是找一个男人,然后安心相夫教子。
游侠,属于年轻人的世界。
虽然孙尚香今年连十八岁都不到,但等到自己的先生萧文结婚这天,她突然才醒悟过来,原来,人是变老的。
于是,孙尚香心思开始繁乱起来了。
同样心思不好的,自然还是婉儿。
某种意义上,婉儿的处境比孙尚香还惨一些,她虽然称呼萧文为先生,但她进入萧府的时候不像孙尚香,身后有一个大家族。
她从唐国而来,在长安,是无根之萍。
要是馆陶是一个性格刻薄的人,那她连出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萧府忍受着。
婉儿心里叹了口气,心里一阵惆怅。
“阿香,来,喝一杯?”鲁允端起一杯瓷器酒杯,笑看着孙尚香。
关羽同样拿起酒杯,大声嚷嚷道:“来,来,都喝,今天是先生大喜的日子,大家不醉不归!”
这一桌坐的都是萧文最亲近的人。
众人自然没有约束。
孙尚香朝关羽那个榆木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对鲁允道:“你们喝吧,我不渴。”
“阿香你真可有意思,喝酒哪里是解渴的?”关羽大笑几声,但笑着笑着,却发现没人附和。众人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关羽心里一阵犯怵,忍不住问道:“咋地,我说错了?”
“没有,喝你的吧!”鲁允教育了他一下,随后笑看着孙尚香,意味深长道:“你们两个就放宽心,先生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
“谁担心他喜新厌旧了?!”孙尚香和婉儿同时跳起来。
鲁允摊开手,一脸无奈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难道还不信先生?”
孙尚香和婉儿对视一眼。眼神闪过神采。
鲁允见解开他们的心结,很是满意,随即重新举起酒杯,笑道:“来,来,喝酒”
“你这货,去炼钢坊待了一段时间,怎么越来越像先生了?”关羽嘀咕一声。
鲁允扶着胡须渣子,不答反笑。
事实上,这些天来,鲁允在炼钢坊,的确是进步飞快。这个飞快不是指鲁允学到了什么新技术,而是萧文为了让炼钢坊运转更加高效,对鲁允进行了一场集中的知识恶补,把现代管理学,哲学等知识一股脑的灌给他。
鲁允在炼钢坊,一边学习,一边实际操作如何管理上百名军士组成的炼钢工人,气质自然变化,思维模式也成了一个伪现代人。
灯火通明的新房。
萧文和馆陶身穿红色喜服。
馆陶很美,而新娘的装扮让她的样子看起来更加圣洁。宛若坠入凡尘,正在出嫁的仙子。
“你看什么?”馆陶耳根一红。
萧文呆呆的看了她好几秒,弄的馆陶有些羞涩。
“看自己老婆啊,怎么,在大汉,看老婆还犯法吗?”萧文“嘿嘿”一笑,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跟一个帝国皇室女子这么亲密,而且上一个还是鲁元公主。
按身份,比馆陶还高一阶。
但这一次不一样,馆陶经过拜堂,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萧文,娶了一名如假包换的皇家女子。
馆陶耳朵更加红了,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让手下把说这种话人剁碎了喂狗,但现在,说这话的人是她的相公。他的轻薄,更像是亲腻。
“来,娘子,喝交杯酒!”萧文想起这个时代的风俗,心里一热,喝完了这杯酒,就可以干正事了!
萧文给两个酒杯倒满喜酒,递给馆陶一只。
两人的手交叉在一起。
馆陶心里顿时一阵酥麻。
交杯酒喝完,萧文笑看着馆陶:“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夫君’了吧?”
早在之前,馆陶因为担心萧文不肯出全力保下代王府,所以用自己婚事做了捆绑,而萧文当时也占了个便宜,要馆陶当场叫了一声“相公”。
不过那时候喊的太小声,萧文不满意。
但现在不一样了,萧文手里拿着大义的名分,馆陶不想叫也不行。
当然,萧文这样做也是想逗逗自己的新娘,顺便舒缓了一下馆陶紧张的情绪。
“夫君。”
馆陶用蚊子般的声音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