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医检查了季婳的症状,将手指点在她眉心中,注入一道灵力,想探测一下她的症状。
灵力一注入,却被一道更为巨大的灵力冲撞而出。
他脸色微变,望着被震麻了的手指,心中震撼不已。
“一个凡间少女,怎么体内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护体?这种力量,简直不像凡人修炼之力。这身体筋骨清奇,肌体柔韧,更不像凡胎肉体,却也探不出来历,呵……真是奇怪的女子,看来只能用神针渡穴了。”
蓝色秀袖一挥,五枚神针刺入季婳的头部。
可是很快,神针被震飞了出来,冰无期袖子一收,颇为郁闷。
他五枚天极神针名扬六界,无论病人是神是鬼是人,活的能弄死,死的也能弄活过来,还从未失手过,这是第一次失败。
“即使昏迷了,内心的防备依然如此强,真不知你曾经遭遇到什么事情,如此不信任人。麻烦,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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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日边流云三人带雪重霄往神殿中央而去。
“真的不去告诉帝君这件事吗?”
“不,既然未清楚结果,省得让他挂心,帝君病情如此,若一次次让他失望,也让人担忧。”日边流云道。
雪重霄在他们后面:“你们不说是对的,因为结果,肯定会让你们失望。”
日边流云有些失望:“城主似乎,并不喜欢我们极北之地?”
“这与我喜不喜欢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必然的事实。”
对于这个地方,他谈不上任何感情。
那是一种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混沌感觉,可是,至少,他没有一种从心底泛起的回家感觉。
这里未能让他有归属感,也没有温暖的感觉。
日边流云心中微沉:“确实,无论你喜不喜欢,也改变不了你真实的身份,神殿中的测试,会证明你的一切,否认,隐藏,也没有办法。”
若此人真是少主,可对极北之地如此漠不关心的态度,回来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唉,果然还是在计较当年帝君太狠心的事情吧。
那么小的孩童,眼中还是稚嫩懵懂,就被剥夺一切荣耀,为了一个罪名沉封海底,孤独一人,永不见天日。
这样的罪孽,大概很难得到原谅吧,他还记得那天,那双赤红色的孩童眼眸中,充斥了漫天的恐惧和痛苦,那种被遗弃的绝望眼神,令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真是罪孽啊!
所以后来,这位少主的强势归来,也并非为了极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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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神殿,只见殿中有一位鹤发童颜的大祭司,完全雪白的头发,眼神沧桑沉稳,脸容却很年轻。庄严肃穆的打扮,戴着祭祀的冠帽,威严自生,比起其他的冰族人更显得地位高人一等。
大祭司雪一城是极北帝君的堂弟,也是极北之地极有威望的重臣。
日边流云恭敬上前行礼,喜悦道:“祭司大人,您已经出关了,看来双剑的修炼进展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