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月吟华温柔的吩咐着那个粗使丫鬟。
粗使丫鬟走了进来,把托盘里的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到了桌子上面,对着月吟华说道:“夫人,这个是老爷让奴婢送来的补药。”
“嗯。”月吟华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补药,皱着眉头看了看,然后放到了嘴边,准备喝了下去。
一阵难闻的药味传到了红嬷嬷的鼻翼里,红嬷嬷忽然皱起了眉头,快步走到了月吟华的旁边,接过了月吟华手中的药碗:“夫人,这补药太烫了,来让奴婢帮你吹吹。”
“药烫?”月吟华疑惑的抬头看着红嬷嬷,她感觉那药不烫啊。
花蝶儿看着红嬷嬷端过了药碗,放到了鼻翼下仔细的闻着,心里涌起了不详的预感,难道药里有问题。
花蝶儿走了过去,站着红嬷嬷是身边,眼神的看着她:“怎么?药有问题吗?”
才闻完药的红嬷嬷抬起了头,看着花蝶儿点了点头,说道:“刚开始那一阵药味传到了我鼻子里,我就感觉到了不对,我怕我闻错了,所以就拿了过来闻了一下,果然没错,这个可是宫廷秘传的药物。”
“药物,有什么作用,会危及生命吗?”花蝶儿听了红嬷嬷的话,连忙问着红嬷嬷。
“这个药物乃是宫廷秘方,是宫里那些个妃子最常用的一种避孕药物,但是这种药物相当的霸道,长期吃的话,会让身子迅速的衰退下去,甚至会让人丢掉了性命,老爷竟然对华儿小姐用这种药物?”红嬷嬷柳眉一竖,眼珠露出了怒意。
“什么,这个药物有避孕的效果?不会吧,这个可是上好的补药,我以前一直都是吃它的,这个味道我绝对不会忘记的。”月吟华疑惑的看着红嬷嬷手中的药碗,她知道红嬷嬷是不会害她的。
“母亲,你以前一直都是吃它的?吃了多久?”花蝶儿听了月吟华的话,心里一惊,连忙问着月吟华。
“是的,那是我生了你不久,因为身子弱,后来你父亲就请太医给我看病,太医说我的身子不好,就开了一副补药,每天我都要喝的。”月吟华回忆着十几年前的光景。
“真的是父亲找太医开的补药?你吃了以后怎么样?”花蝶儿眯上了眼眸,紧紧的盯着红嬷嬷手中的药碗。
“那时,我吃了太医开的补药,真的好了啊。”月吟华回忆着慢慢的说道。
“你吃了身子就好了?那么,红嬷嬷你觉得这药有什么不对的?”花蝶儿转头看着红嬷嬷。
“老奴也说不好,只是这药里有一丝及其淡的药物好像是水蛭磨成粉的味,这个味我是最熟悉的了,绝对错不了。”红嬷嬷再次闻了药碗的药以后,肯定的说道。
“哦,那水蛭磨成粉到底有什么作用?”
“蝶儿小姐你大概是不知道,这水蛭活的时候是吸食人血的,但是它死了以后磨成粉末可以活血化瘀,但是还有一项功效是大家都不知道,那就是可以避孕,但是长久食用的话,会让人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就会死去的。”红嬷嬷看着手中的那一碗药物说道。
“母亲,你自从生下我服用了这药以后,还有什么时候服用过吗?”花蝶儿听了红嬷嬷的话,若有所思,她转头看着月吟华继续问道。
“那次好了以后,就有一段时间没有服用了,对了,后来婆婆把手中的大权交给我管理的时候,你父亲有一次留宿在我那,第二天一个丫鬟就端了这药物来,说是老爷交代的,让我补补,后来我也是吃了一段时间,身子渐渐也就弱了下来,由于身子弱与你的父亲关系开始日渐紧张,后来,你父亲也没有来了,而那药我也就没有喝了。”月吟华回忆起了十几年前的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慢着。”花蝶儿忽然像母亲提问着:“母亲,你说你吃了御医开的补药以后,身子就好了的,然后就没有再喝?后来有一次父亲留宿在你那里,又让丫环送补药给你喝了?”花蝶儿转过脸严肃的看着月吟华,重复的问着一个问题。
“蝶儿,你怎么专门问那些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啊?”月吟华羞红着脸颊,低下了头,她真的拿面前的这个女儿没办法了,一个姑娘家对夫妻之间的事老是追根问底的,让她无从答起。
“母亲,我不是专门要问这些问题,只是上次也是父亲留宿在你这里,第二天就有人送了补药给你喝,你喝了以后,身子就渐渐的虚弱了下来,然后父亲与你就日渐疏远有了矛盾,你也因为身子弱,把手中的权力也交了出去,而得到这些利益的又会是谁呢?”花蝶儿尖锐的把问题一个个的说了出来,眼珠越来越明亮起来,心里闪出了一丝明了。
月吟华听了花蝶儿的话,心里的一团迷雾也渐渐的拨开了,她抬起头看着花蝶儿喃喃的说道:“难道会是她做的吗?可是那补药却是你父亲吩咐丫鬟帮我熬的啊。”
红嬷嬷放下了手中药碗,走到了月吟华的身边,黯然的叹了一口起,轻轻的安抚着她:“华儿小姐啊,在这官宦的家族里,都是这样的,只要你拥有这个夫人的身份,就会有很多人想方设法去谋害你,所以你必须要提高警惕啊,想来,十几年前的你只怕是让人算计了。”
“看来,有些话我必须要侧面的询问父亲了,母亲,就放在这里,紫翠,你去请老爷过来,说是夫人有请。”花蝶儿冷静的吩咐着一边站着的紫翠。
看着走出去的紫翠的背影,月吟华转头看着花蝶儿问道:“蝶儿你请你父亲过来,我还需要做什么吗?”
“娘亲,你坐在旁边看着,看着我的眼色说话。”花蝶儿神秘的看着月吟华说道。
花博涛随着紫翠走进了青竹院,人还没踏进屋子就说开了:“吟华,你让紫翠请我来有什么事吗?不会是又想我……”花博涛才踏进屋子,就停下了下面的话语,他尴尬的看着屋子里的花蝶儿及其红嬷嬷。
花蝶儿捂着嘴笑开了,她娇俏而调皮的模仿着花博涛的语调:“女儿想父亲了,难道不可以啊?一定要母亲想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