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蛇蝎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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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居心叵测(5)

父皇的后宫,在父皇眼中,是没有爱的。

容熙宁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帝宗玦,她的心还起伏着,她想要的是复仇……

“父皇还是另有打算。”

“你今日在殿上请婚,若是我父亲拒绝你了,你怎么办?”容熙宁微微昂着头,看着帝宗玦,一双明眸星亮。

帝宗玦缓缓一笑,风华绝代:“那就抢亲。”

元帅府。

“老爷回来了。”陈夫人迎了上去,帮陈纪卸下披风。

“夫人辛苦了。暮霭呢。”陈纪素来有什么事都会与陈暮霭商量,此番下朝必定也是如此。

“暮霭在她书房教靖儿书法呢。”陈夫人笑道。

陈纪点点头,便是大步迈开,往陈暮霭书房的地方走去。陈夫人也不做别的,便是将陈纪的披风交给丫头,又去看看自己的花草和女红了。

当陈纪走到陈暮霭书房门口的时候听到陈暮霭正在教导自己的小儿子行书法,笑了笑,推门而入。陈暮霭和陈靖目光齐齐看过来,见到是陈纪的时候,陈靖便是规规矩矩的喊了声爹爹。

“好了,你今日的书法就到此为止吧。”陈纪很显然是有话要和陈暮霭说的样子,陈靖很是乖巧的点点头,便离开了书房。

陈暮霭目送弟弟的离去,这才转向父亲:“爹。”

“四殿下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陈纪道。

“是宣宁翁主?”陈暮霭问道。

“今日他在大殿之上公然请婚,倒是个胆子大的。”

陈暮霭嘴角含笑,四殿下和容熙宁两个人的确都不是胆小之人。

“皇上封四殿下为兰陵王,风头一下全部都在他身上了。”陈纪叹道,这件事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他自是与帝宗玦有联系,但是帝宗玦却是从来没有透漏过关于任何皇位的意思。所以到了如今,陈纪也摸不准帝宗玦到底是什么态度,而永璋帝的态度更加是暧昧不明。

永璋帝重用大皇子,却是将三皇子安排了个不轻不重却是能制衡的官职,二皇子看似受重视,却是拿了不咸不淡的官职。还有几位在背后的势力……陈纪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不是好事儿么。爹爹为何苦恼?”陈暮霭不解。

陈纪叹了口气,摆摆手,顿时觉得这些东西不应该让陈暮霭接触了,闭口不言。陈暮霭却是十分疑惑:“爹?”

“爹不想让你参与到这件事来了。”陈纪叹口气说道。

“爹,何必呢。我既然时常跟在宣宁翁主身边,您觉得我还能置身事外吗?”陈暮霭见陈纪不甚想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便是直接说道。

陈纪叹口气,便同陈暮霭道:“明日皇上会带着贤妃去容郡王府给兰陵王提亲,这件事果真去了,容郡王府从此以后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陈暮霭心下一惊,虽然众人都觉得容郡王是永璋帝的宠臣,但是这样的宠臣却是让她觉得有些疑惑了。永璋帝若是真心的对容郡王府心存维护的话,又怎么会这样把容郡王府退到风口浪尖呢?皇上亲自带着后妃为自己儿子提亲,这样的事虽然有过,但是当朝却是没有的。永璋帝此举,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君心难测啊。”

陈纪一语惊人,陈暮霭怔怔的看着陈纪,心中却十分认同这句话。谁说不是呢?自古便是有云:伴君如伴虎。

“你这些日子去容郡王府的话,一定要小心些。”陈纪心中另有打算,贤妃遣人来曾经来看过暮霭,但是如今皇上的旨意也已经下达,暮霭决然是不可能嫁给兰陵王了。他手心上的宝贝又怎么舍得让人去做妾呢?

“知道了。明日想必是很热闹的日子了。”陈暮霭笑,忽而脑子里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对陈纪说道:“爹,你要小心桑钊。”

“怎么了?”

陈纪原本准备离开书房,却是陡然听到女儿这样一说。

陈暮霭沉了沉脸色,说道:“那日观城楼的时候,他倒是心机颇深,看了好些人,都是些武将的女儿。”

“看来桑相也忍不住了。”陈纪皱了皱眉,说道。

“爹要小心。”陈暮霭关心的说道。

“爹知道了,你也要小心桑钊。此人风评不甚好,爹担心你呀。”陈纪突然有些后悔当年没有教导女儿武艺,否则的话今日也不会这么担忧了。

陈暮霭却是翩然一笑,有些神秘的说道:“爹是不是担心我?”

陈纪没好气的看了陈暮霭一眼,说道:“知道爹担心你,还这么开心。”

“爹不用担心孩儿了。”陈暮霭笑,伸出手给陈纪看,手上有一个十分精致的镯子:“这是宣宁翁主给女儿防身所用。爹不用担心了,女儿还有别的防身的东西。”

陈纪听到容熙宁竟然这样为自家女儿打算心中有些感动,他看了半响,最后笑道:“还是宣宁翁主用心,连我这个爹都比不上。”

“爹就别担心了,这件事女儿自然也是有分寸的。只是,女儿当下还有一个请求。”陈暮霭收回手,肃色说道。

陈纪看向陈暮霭,点点头:“说。”

“若是有人来提亲的话,爹爹一定要告诉我。”陈暮霭想起桑钊的眼神只觉得非常惊心,也许是她杞人忧天,但是这件事不得不防。若是真的发生了没有任何准备的话,必定是十分吃力的。

陈纪太了解陈暮霭了,知道陈暮霭说的必定是防备桑钊。陈纪点点头,摸了摸陈暮霭的发,疼爱的说道:“爹不会拿暮霭的婚事开玩笑,自然会慎重再慎重,这一点,你就不需担心了。爹唯一的想法,就是你绝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妾。”

“多谢爹爹。”陈暮霭嘴角微微上扬,她心中所念之人她也知道,必定是相差了千差万别了,她又怎么会做这样滑稽的梦呢?既然爹已经说了,她此生不会为妾,那么就够了。她的婚事,她早已经不抱希望。只是希望,她的婚事能够发挥最有效的作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