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宗玦倒是十分乐意,展露一个倾城绝色的笑意,恨不得一口白牙都露出来给容熙宁看看自己的决心:“自然可行。”
“去吧。”皇后手一挥,月姑姑也会意的过来将皇后扶到了后殿。
皇后离开之后,一些宫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偌大的正殿中就只剩下帝宗玦主仆和容熙宁主仆。帝宗玦倚在柱子边,慢条斯理的看着容熙宁,眼眸中的亮光绚烂得有些刺眼。
容熙宁心有不愿,但是皇后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她也不敢。更何况,这人根本就是有心想要整她的。容熙宁如此想着,便是慢吞吞的网帝宗玦的方向走去。
帝宗玦有些好笑的看着容熙宁用堪比乌龟的速度往自己这边挪动,心中又气又好笑,这个小丫头莫不是以为自己还想法子要整她吧?无奈的摇摇头,对着容熙宁说道:“若你再慢一些,皇后娘娘一觉醒来,你还走不到我身边。”
三人皆有些瞠目的看向帝宗玦。孤云是因为他从来未曾听到过他们爷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云舒则是有些颠覆了对这个四殿下的想法,这四殿下似乎也不似传闻中那般冷血无情嘛。
而容熙宁则是惊诧这人竟然还能以这般玩笑的语气同她说话,心下也不知道哪里来得一把无名火:“若是四殿下贵人事忙,小女子也不便叨扰殿下。虽然有皇后娘娘口谕,四殿下也不必委屈自己。”
容熙宁此言一出,孤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如同看一个怪物的眼神一样看着容熙宁!
这容大小姐果真是生来克我们爷的!孤云有些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帝宗玦身后,打量着容熙宁。他心中对于容熙宁也是有着敬佩的!他们爷是谁!就算是皇后亦或者丞相也会给爷几分薄面,这容大小姐倒好,直接就撩了爷的面子!真是有史以来第一人!前无古人啊!
就在容熙宁与帝宗玦对视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在孤云心中已经变成了他心中敬仰的人了。
“也罢,本殿下委屈也罢。”说完帝宗玦竟然快步走向容熙宁,总在容熙宁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巧妙的扣住了容熙宁的手腕,牵着她往外走去。
容熙宁皱着眉头看着帝宗玦大刺刺的这样扣着自己的手腕,使了几分力气没能挣脱,便冷了脸喊到:“四殿下!”
帝宗玦停下脚步,对着容熙宁绽开一个魅惑倾城的笑意,嘴角弯弯:“如何?”
话音刚落,帝宗玦也松开容熙宁的手,容熙宁即刻就后退几步,像是避着什么一样,避着帝宗玦。帝宗玦眸子了闪过一丝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心中还是觉得容熙宁当下正疑心他,倒也是情有可原。
“走吧。”帝宗玦也不多说,当着容熙宁的面走到前面,一言不发。
容熙宁见帝宗玦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样子心中大石才微微落下。在容熙宁眼中,冷酷如斯,沉默如此才像是她所认知的四殿下帝宗玦。方才那个还会同自己开玩笑的帝宗玦一点也不似帝宗玦。
帝宗玦也不知带着她往何处走,只越走越无人烟,容熙宁也不说话,跟着帝宗玦。心知帝宗玦此番只怕是有话要说,估计还是什么紧当事。原本四人行走,当下只剩下她与帝宗玦两人。
容熙宁也不怕,既然帝宗玦敢带她出来自然也会保障她的安全。毕竟哥哥说的话,她尚且也值得一信。
帝宗玦陡然转身,将还在想事的容熙宁轻易带入自己怀中,大手抚上她的脖颈,有些疼惜的问道:“这伤,可是好全了?”
容熙宁心头一惊,总被帝宗玦惊倒。却也因为帝宗玦疼惜的语气,自己的语气也软了几分:“自然是全好了。”
“我瞧瞧。”
说着就要去容熙宁的脖颈间的那颗扣子,容熙宁眼疾手快抓着帝宗玦的手,顿时又带了几分怒意:“你太过分了!”
帝宗玦一怔,刹那间想起自己仿佛是忘了男女之嫌,她只怕是又误会自己了。
“小丫头,别误会我。我只想对你好一些。”帝宗玦大手覆上容熙宁的双眼,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有些疼惜的声音。
容熙宁只觉得自己心头一抽,有些难受。想挣脱帝宗玦,往后挪动,却又不小心被帝宗玦抱得更紧。容熙宁心想不好,果然就听到头顶上传来帝宗玦闷声在笑。
容熙宁索性不动了,微微昂着头看着帝宗玦。他太高了,她也不过只到他的下颌,昂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四殿下,你放过我可好?”她这一生再无心说情爱,她身负血海深仇,还有她前世那未满月的孩子,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曾梦到过有个孩子叫她娘亲!
帝宗玦听着容熙宁恳求的话,便是心头上火,他每每对她好,她却总是想着要逃开!
“不放!”
帝宗玦将她禁锢在怀中,一手挑起她的下颌,浅浅的吻了上去,有些怒意的吻着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却坚定无比:“若要我放开你,除非我死!”
容熙宁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唇瓣间柔软的接触让她的心荒芜了几分。原本还欲挣扎,索性也不动了,只是那一双原本深海一般的眸子里如今变得一片死寂,怔怔的看着帝宗玦,一点生机也无。
帝宗玦伸手捂住她的眼,薄唇停留在那一片娇嫩上,语气中的决然让看不见他表情的容熙宁莫名心惊:“纵使是你不情愿,今生你也只能成为我的女人。”
容熙宁冷笑,浑身上下绽发出惊人的气势:“一个死人你也要么?”
“你就只有这点出息么?死?嗯?”帝宗玦感觉到手心传来轻微的瘙痒,那是她睫毛刷在他手心的触感。而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仍旧觉得心痒。
帝宗玦的语气带着几分嗤笑,却又好像还包含了些其他的什么。容熙宁来不及去捕捉,也不愿深究。
“为什么殿下不肯放过我?容熙宁何德何能让四殿下青眼有加。不如成全我,让我消失在殿下的眼中。”容熙宁不想与帝宗玦多做纠缠,这人心思太深。就算在自己面前表现如此简单,但是那背后的深不可测不是她能够去猜测和揣度的。这个人,是大雍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也是出了名的妖孽。更重要的是,他是皇家之人,以她如今的揣测,帝宗阎是决然不可能登上皇位。那么眼前人,便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