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上错竹马嫁对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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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乍现

“你是盼着他们吵架?”夏致好笑的看着自己妹妹,立秋绝对是那种百分百讨人喜欢的温婉小公主,又不失灵巧和聪慧。想着荳荳说的基因问题,不禁莞尔——好像夏家的基因确实挺优秀的哈。

“当然不是,”夏立秋摇头,神情里还有点好奇和疑惑:“可是有点不符合常理哎。”

荳荳改邪归正了?二哥大彻大悟了?别说这都是一个需要循序渐进的过程,就算他们都一下子顿悟了,可是这时机也太巧了。

“你被荳荳带坏了,惟恐天下不乱。”夏致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批评抱怨,有时候他还要感谢荳荳,让立秋变得更加活泼。

夏立秋抿嘴而笑,对这个问题不予回答:“哥,要是等会儿有什么情况,记得告诉我哦。”这是学习生活里最好的调剂。

“你呀!”夏致无奈的摇摇头,脸上的笑容藏不住。刚才在楼下爷爷也说过类似的话,全家人到底有多喜欢看荳荳和非寒杠起来?这种思想才是真的不符合常理好不好?

下楼,父亲夏鸿钧和母亲何文珊结伴到家。夏鸿钧四十五岁,但是看上去却好像还不到四十岁的模样,除了稍显一点点富态以外,绝对可以算上是文质彬彬的翩翩美男子;何文珊更加不提,打扮是一副干练的女强人模样,但是眉目间满含风情,高贵里不失自我的个性。

这就是基因啊。

“夏致啊,怎么还不准备休息?”何文珊看着长子,慈母形象完全流露。

“马上送荳荳回家。”夏致贴心的接过父母的公文包和外套,放好:“非寒在给荳荳补习功课呢。”

“哦?”夏鸿钧和何文珊对视一眼,同样狐疑:“这俩孩子,搞什么鬼?”

夏致憋着笑,又一对持怀疑态度的人出现了:“他们真的在很认真的学习。荳荳这次考试想要考进年级前十,非寒好像很支持。”

越是这样说,两个长辈好像越是不相信。“荳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学习了?老战是不是又给她定什么规矩了?”

想起战国对着战荳荳耳提面命气急败坏要求必须考进前五十的样子,夏鸿钧摇了摇头,对此粗暴的教育方式不敢苟同——他从不想自己三个宝贝孩子和荳荳那情况毫不相同。

“鸿钧啊,你给战国打个电话吧。既然复习,你就让荳荳住在家里。这孩子,我们从小看到大,就跟自己女儿似的,何必那么见外。”何文珊疼惜荳荳,也疼惜儿子。

夏鸿钧苦笑:“战国什么都好,就是对这些老规矩思想封建。”

战国令第一条:战荳荳考试必须进年级前五十,否则滚回后桥镇读书。

战国令第二条:战荳荳不许在夏家留宿,否则立马在后桥镇上给她配门娃娃亲。

这也是战国在面对自己宝贝幺女如此执着于夏致后定下的无奈规矩。家门不幸啊,生出了一个这么急吼吼要倒贴的姑娘,要倒贴的对象还是老友的儿子,战国脸上实在无光。要是不加以限制不给予规矩,真怕到时候会出现些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

“没事,我马上开车送她,很快的。”夏致安慰父母。

“荳荳这孩子,”夏鸿钧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其实真当儿媳妇也挺不错的,活泼孝顺,是个好孩子。”

“爸。”夏致苦笑无奈,连爸都喜欢开自己玩笑:“你这话可千万别给荳荳听见了。”那丫头,又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家里已经有个老太爷被她收成一伙了,再多两个同伙,他估计也就只能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了。

“都还小呢,以后儿孙自有儿孙福。”何文珊宽慰自己的儿子,不过眼里的黠促也很明显:“唉,有时候孩子太优秀也是个问题啊。”

“嘿,虎父无犬子嘛。!”夏鸿钧大笑着接口。

再在楼上的其乐融融气氛传递到楼下的时候,夏非寒房间又风云突起了。

“你到底有多蠢?”夏非寒拿着戒尺,语气平淡,脸色平和,眼神传达出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不耐烦——好吧,如果能够看到他内心的话,可以看到他内心里有个头上戴着尖尖角的小恶魔,正露出邪魅而诡异的笑容——狂欢时刻到来!

战荳荳扁嘴,可是又没有办法反抗顶嘴,就这个公式,夏非寒已经破天荒很耐心的跟她讲解了三遍,可她还是记不住——这次真的是能力水平,而不是态度问题。在被夏非寒敲到第三下的时候,她的瞌睡虫已经完全被赶跑了。

“认真点!”又一记小尺子敲在战荳荳身上,刚好是战荳荳吃痛的边缘——从小到大和她战斗了这么多场,夏非寒当然很清楚她的极限在哪里。他现在用的只不过是平均水准,绝对不会招致她的反弹,但也不会让她觉得不痛不痒。

报仇了啊!酣畅淋漓的报仇啊!这么多年,他在她手下或明或暗吃的暗亏,就是一部血泪史。虽然打女人好像有点儿不那么厚道,可是她真的能算是女人吗?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第一次在交锋中完全占据了上风。这样的好日子,还会持续好几天不是吗?

补习完考试,她考进前十,成功让她遵守诺言远离夏致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和夏致的毕业旅行开始,又可以继续甩掉她这条小尾巴;再一个月,他和夏致远赴美国求学,至少四年啊!至少四年可以看不到这个小跟屁虫。

多么清静的人生!多么完美的人生!夏非寒开始期盼着,这人生中最美好时光的来临。

“这个,非寒哥哥,你再给我讲最后一遍嘛。”战荳荳充分发扬求学上进良好作风,嘿,学习上讨教没什么丢人的对吧?大不了就当自己是在不耻下问好了。

战荳荳的阿Q精神已经到一定境界了。

夏非寒蹙起眉头,修长的指尖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似乎在思忖。几秒之后,这才好像很不情愿做了大牺牲一样:“再给你讲最后一遍。”再听不懂再戒尺伺候。

战荳荳点头如捣蒜,忙不迭的拖着她的小凳子往夏非寒旁边一坐,生怕漏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