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我的车去医院,我去找乙新”邵一助又一次安排任务“小胭,丰年可是高烧,你快送去降温”
这下凌如胭听话了,考虑了一会接过邵一助手中的车钥匙,想了很久还是说“蜀黍,其实我找不到附近的医院”
这句话就连丰年都哼哼了。
“一路往前,看到中国农业银行办公大楼的那个十字路口左转,就能看到乙新的学校,再一直开往前就是附属医院”邵一助指路,看凌如胭迷茫的眼神,终于又妥协“算了,我开车送你们过去”
如胭一笑,抱着丰年往车的后座上挤。对于一个才来A市没多久的马路杀手来说,陌生的街角有农业银行,她是看不出来的。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混着早晨拖地的水腥味道一直汇聚在两个人的脑海中久久不散,丰年嚷着打一针就算了,在这里等着两大瓶消炎水滴完,简直就要半个月不要吃饭了。如胭也是不舒爽,做主在她还有最后一瓶的时候,提着她的吊瓶两个人坐到医院旁边的咖啡店吃早餐。
看着丰年单手用叉子搅着意面的样子,就像刚学会吃饭的小孩子,啧啧地吃得很香,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鼻尖上有明显的红点,俗名冻疮。
“你慢点吃,咱们还有披萨没有烤好”如胭帮她,看她吊瓶里的水已经消亡三分之一,有一点幡然醒悟的后知后觉“疯子,我不会拔针,咱们待会吃完还要回去,乖,让我帮你调小一点”
疯子躲开,不让她动手“我会,拔掉不就行了,你不要给我乱动,我下午还要去上班”
“你上什么班哪,不是请假了么?!我都不去上课了”如胭瞪她“别跟我这装,我不想和你说话遇到瓶颈”
丰年放下叉子,舔舐自己的油嘴“胭脂,我们已经遇到瓶颈了,你从见到我到现在,就没敢问我跟邵乙新是怎么吵得架”
如胭点头,她只是没想好怎么问。
“看吧,你不问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本来不是我的错,一下子搞得我忐忑不安的”丰年心情还可以,于是又对披萨下手“帮忙!”
如胭点头,刀叉一起上阵“疯子,昨天乙新喝酒是有原因的,他也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等他酒醒了,肯定也就来道歉了”
“我知道,不和他计较”丰年将披萨运到自己的盘子中,却没有心情吃了“胭脂,邵乙新有喜欢的人,可我还是犯贱一样的喜欢他,昨天我气不过,所以才和他吵架,没想到说了触及雷点的话”
手机响起来,凌如胭一看是邵乙新的,便笑了。
“疯女人怎么样了?”邵乙新的声音明显很好了。
“你来吧,在你学校附近的咖啡店吃早饭,你快来蹭饭”如胭说的时候见丰年已经又低头开始吃自己的饭了。
挂断电话,丰年冷哼一声,但没说什么,吃东西的速度明显减慢了。
两个人都刻意有和好的趋势,邵乙新来的也是够快,一来就坐在凌如胭的面前冲丰年傻笑,身上穿着早晨带出来的邵一助的外套,头发也是软趴趴的。
道具吊瓶这个时候成功起到作用,如胭指了指要滴完的吊瓶,一脚踩上邵乙新这个痴呆。
“吊瓶怎么拿到这了”邵乙新站起身就要帮着丰年拔针,丰年躲开,将手护在怀中,他又负气站在桌子前面也不争抢“等着吧,不等五分钟,你血液倒流,手背最好肿起来!”
丰年怎么可能轻易饶得了他“我就是血流干了,关你毛线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