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丰年一直笑得狡猾,眼睑处的白色眼影有些反射微光,迷人而略带深意。
昨天是廖新的生日。也是凌如胭去年打死不再考A城政法的原因。想必现在的研二已经开课,她还是在害怕遇见他。
所以才又在订票的时候,刻意延后了一天,这样拖拖拉拉的,难怪邵一助会有疑问,别家的学生都已经抢先报道去导师那混脸熟,她倒好,搞得最后一天才来,名额不知被排得多后面。
丰年借口已经找到兼职要上班,十分常态自然的拒绝了一起先回学校的邀请,也是忍泪放弃了和凌如胭共乘邵一助配车的机会,在二环路便下了车,约好一起吃晚饭,便转身跑进了回家的地铁站。
“你选的小科目是犯罪心理,有没有看中的导师?”邵一助继续开车,嘴角不禁扬了一下。就在刚刚,丰年下车以后,凌如胭却是从后座颠颠地坐到了副驾,扣好安全带以后继续冲她谄媚一笑。
他差一点忘了,凌如胭不就是这么古灵精怪地调皮,见她脚上贴着亮片铆钉的冬装鞋,就是心里也被闪亮了。
A城的春天一旦开始,就预示着会回暖的特别快。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见那些教授都是一本正经,选哪个都是无所谓”她自诩是山中的野猴子,到哪都自由散漫,再是说,到哪不是学习,又不在音乐学院,还有大牌明星可供要签名。
邵一助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在方向盘上,思衬着她说的话,却又不是在想她说话的表面。既然凌如胭算他半个弟子,那么怎么能马马虎虎对待,先不说白糟了这个年十五都没有在家的忙碌,就是他亲自接待的重视,那些吃软不吃硬的老家伙怪脾气也要掠一掠顺。
他最近嫌无聊的时候倒是想过要从长计议凌如胭的去留问题。
这个邵一助大脑高速运转好徒弟的未来,如胭却是扒在车窗看路边一晃而过的风景,不由得,小小的空间里就形成了‘你在车窗看风景,开车的人嫌弃你’的局面。
A城政法的大门在闹市,侧门倒是安静一些,邵一助从世贸大厦绕过去,排着小长龙终于得空进入学院正门。
他坚定,第一次进门,总不能从侧门进。
“师叔,现在还有人接待吗?”凌如胭歪着脑袋又开始打量这个学院,正是开学时期,课程该是没有正式开始,一张张青葱的大学生的脸,个个都是笑容满面。
只是偶尔路过的车铃声音让凌如胭‘哇’的一声,笑嘻嘻的坐正“不愧是政法大学的首脑,就是比小敏安要资源上乘一些,骑自行车都是捷安特的”
邵一助的嘴角出现诡异的弧度,此刻听她这么说,连转弯都是带着注目礼。
车子停稳,却是在教职公寓楼下若干别克,奥迪低调的被停在一边,类邵一助这样的大奔牌,路虎牌SUV霸道的占了慢慢好几排,就是MPV也出现了,凌如胭那是想要翻白眼啊翻白眼,一个装人装货双可以的MPV也要停几辆,这个学院想要闹哪样!
“师叔,你想证明这个学院不止捷安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