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界上，你最多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认识全世界的任何一个人。这就是六度空间理论。
而顽皮认识倒霉熊，只通过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原浙江一区商盟盟主，人称“毒姐”的——毒尽天下。
“想不到，你还记得她。”顽皮嘴角张着欣慰的弧度，打字说道。
“你有她消息吗？”
虽然已经和毒姐失联快三年了，而且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但天宇一直都没有忘记毒姐对自己的恩情。
“没有，据说去加拿大留学了，想要过新的生活，就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换掉了……一个女孩子，能‘绝情’到这个地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顽皮打字回道。
“当年，浙江一区商盟里的成员，出卖毒姐的不少，因此她才可能对这个游戏失去了兴趣，凉了心吧。”天宇回忆着当年的场景，继续打字问道：“对了，你和毒姐是怎么认识的？”
“我和她爸有些商业来往，有次我来wz市参加一个商业聚会，她爸居然带着还在上大学的她出席了。于是我对这个女孩子倍感好奇，私底下特意接近她聊了聊。巧合的是，她居然也玩dnf，而且还在dnf当商人，那时候dnf才刚公测。我和她兴趣相投，所以加个QQ也不难。再后来，我就把她拉到了群里，直到她有天说累了，要出国不再玩这个游戏了。”
“原来是这样……”
“当初她和我QQ私聊的时候，谈过你几次，说你与众不同，不仅在经商上，更重要的是人品上。于是我在浙江一区建了个小号，瞧过你的账号。不过那时候你的角色除了一把15级的ss太刀，毫无亮点，竟然连传承套都没有，所以比较失望。”
“那后来呢？”
“但是毒尽天下说看好你，我又没有什么好人选，姑且就随遇而安吧。若是你有一天能强势崛起，那我再考虑你也不迟，只是，后来我来江浙省搞项目的时候，遇见了个小子，你猜那个人是谁？”
“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呢？”天宇想都没想，直接打字回复道。
顽皮和自己的交集，早年也就只有毒姐这么一个相识，难道在那个时候，自己还能认识顽皮的朋友不成？
“那小子就是‘狂风乱舞’。”
“……居然是他。”
“你猜那个时候的他，在做什么。”
“又猜……”天宇心中嘀咕了一句，打字猜测道：“看你刚才说他是小子，估计年龄不大，应该是在念书吧。”
“笨，要是念书这么没趣的答案，我还让你猜个什么劲。他那时，正在我投资的项目工地上搬砖。”
“搬……砖……”天宇有些汗颜，嘴里嚼了嚼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不是滋味。
“但他和那些农民工不一样，那时正值中午，他们吃完饭休息。大部分人都是躺在阴凉里午睡，有的打打牌，唯独他，坐在一个角落里，手中捧着本书，在看。”
“……”天宇回复了一串省略号，有些吃惊。
“我走过去，和他交谈了一下，便有了以下的谈话。”
……
“小兄弟，你在看什么书呢？”顽皮望着背靠水泥墙，衣服和裤子满是尘土泥印，但脸上却十分干净，额头挂着几粒汗珠，坐在地上，全神贯注看着书的年轻小伙。
那小伙头也不抬的回道：“《人力资源开发与管理》。”
顽皮收紧眉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小伙，微笑问道：“你觉得看这书，有用吗？”
“迟早用的上的。”
“你这年纪，应该是要去上大学了吧？”
小伙不耐烦的抬头，望向顽皮，见他一身西装革履，身后还站着个貌美如花身着职业装的女人，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答道：“家里没钱，所以只好自学。但是有心，到哪里不是学呢？”
“可不是大学毕业，没有文凭，很多公司不会‘买你单’的啊？”顽皮蹲下身子，使两人的高度相持，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学会之后，一定会比某些有文凭的人强！”小伙眼力劲儿不错，看出来顽皮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立刻坚定了自己的信心，认真且肯定的回复道。
“那你觉得是文凭重要，还是能力重要？”
“文凭决定能不能上岗，能力决定会不会下岗。”
“王秘书。”顽皮起身，扭头对自己身后的女人说道。
“琚总。”王秘书上前一步，轻声应答道。
“我们的公司还缺不缺管理？”
“暂……暂时不缺。”王秘书扶了扶眼镜，以镇定自己的情绪。
自己的boss顽皮思维独特，是王秘书这个当秘书所熟知的，但是从工地随便找个搬砖工回去当主管，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
即便是王秘书已经司空见过了顽皮的奇招异术，这次还是被他雷到了。
“那给他买台电脑吧。”
“……”王秘书。
“……”小伙子。
“你现在住集体宿舍？”顽皮又一次蹲下身来，微笑着问道。
小伙子震惊的还没回过神，被顽皮这么一问，才急忙的点着头。
“王秘书，再给他从附近找个租房，要有四兆网速的。”
“……”小伙子一脸茫然。
王秘书擦拭了一下自己额角处的汗珠，答道：“明白。”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狂舞。”
“恩，我记下了，下午你和工头请个假，我给你指条财路。”顽皮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狂舞两眼放光，今天可算是遇见贵人了。
于是，下午张狂舞就屁颠屁颠的向工头请了半天的假，打算跟着顽皮发家致富去。
三人来到一家茶馆。
“王秘书，你先出去找找租房吧。”顽皮对王秘书说道。
王秘书自然明白顽皮话里的意思，找个租房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显然boss是想让自己离开这里。
待王秘书出去后，张狂舞立刻粗手粗脚的给顽皮泡好了茶。
显然他不懂什么茶道，只是学着饭店里随便给杯子满上。
“想来我公司上班吗？”
“您的公司是……”
“上海一家上市公司，基层员工的薪水一个月大概在一万起步。若是主管的话，看能力吧。”顽皮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