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佛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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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初相见皆大欢喜(1)

熬汤要时间,宋箬溪先回房沐浴更衣,纪蕻陪纪老夫人去正房,母子俩刚坐下,才说了几句话,纪承宣和纪蓁就回来了。

“选了哪家?”纪承宣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纪老夫人道:“今天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纪承宣一看儿媳孙媳外孙女都不在房里,目光微凛,沉声问道。

纪老夫人把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纪承宣捋着胡子,笑道:“这少城主是有心人,雒淇亦是有心人。”

“他们有心有什么用,一个门第太高,一个年纪相差太远。”纪老夫人叹道。

“这五个姑娘,你挑中了谁?”纪承宣问道。

纪老夫人笑道:“林家和孟家的那两个,不是省心的主,爱惹事非,要娶进门来,濂儿有得烦。颜家的女红虽好,可学识稍逊,也太于娇气,长子长媳要主持中馈,她吃不了这个苦。吴家的圆滑有余,定力不足,遇事易慌张。闵家的女红学识都不错,有胆有量,遇事先人后己,有担当。”

“闵家的秉性要往细的多打听,若当真是个好的,就告诉芸儿,先把这事商定下来,等明年春闱,让濂儿大登科后小登科。”纪承宣对外孙信心十足。

“明天我就让老二家的找人打听。”纪老夫人轻叹一声,“五家就挑出一个好的来,祯儿和祥儿落了空。”

“母亲,离明年春闱还有一年的时间,您慢慢给他们挑,不着急。”纪蓁笑道。

纪蕻笑,“祯儿和祥儿是男儿,晚点没什么关系。”

“给两小子挑媳妇,有我和大儿媳二儿媳,不劳你们操心,你们赶紧帮着找合适溪儿的人家,你们就这么一个外甥女,上点心。”纪老夫人板着脸道。

纪蓁拿出一张纸来,“父亲母亲,儿子挑到两个,您看看。”

纪蕻也拿出一张纸来,笑呵呵地道:“父亲母亲,儿子这里也有两个。”

纪承宣和纪老夫人一人接过一张,眯着眼细看。

“外公,外婆,大舅舅,二舅舅。”宋箬溪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地带着端着定神汤的香绣走了进来。

虽然从老妻口中知道外孙女没事,但纪承宣还是关心地问道:“溪儿今天有没有被吓着?”

“外公放心,溪儿胆子大,没有被吓着,外婆和舅母给吓坏了。”宋箬溪亲手将定神汤送到纪老夫人,“外婆请喝汤。”

纪老夫人笑眯了眼,接过碗,喝完汤,把碗递给婢女,笑问道:“溪儿,你知道你外公给你哥哥定了谁吗?”

宋箬溪明眸流转,笑意盈盈地道:“闵氏。”

“我们溪儿好聪明!”纪蓁赞道。

“大舅舅,您这句夸奖,溪儿可不要。”

纪蓁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谁都知道了。大舅舅不是诚心夸溪儿,是在敷衍溪儿。”宋箬溪撇撇嘴,抱着纪老夫人的手臂,“外婆,大舅舅好坏,还把溪儿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

“要是大舅舅把小刀送给溪儿?大舅舅是不是就变成好人了?”纪蓁促狭地问道。

宋箬溪眨眨眼睛,淘气地笑道:“做好人还是做坏人,大舅舅自己决定。”

“溪儿这话说的有理。”纪蕻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

纪蓁笑从身上摸出一把带鞘的小刀,“小刀可以送你,但是要注意安全,不能弄伤自己。”

“谢谢大舅舅。”宋箬溪接过小刀,“大舅舅最好了!”

“外婆就不好吗?”纪老夫人佯装吃醋。

“外婆最最好了,谁都比不上。”宋箬溪偎在纪老夫人身旁,讨好地笑道。

纪老夫人看着故意板着脸的纪承宣,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外公呢?”

“外公和外婆一样好!”

“我们溪儿有张巧嘴哟!”纪老夫人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尖。

说了一会闲话,纪大夫人三人就回来了,事情已经处理妥当,赔了一百两银子和一副棺材给两个马夫家里。

“两条人命啊,就赔再多银子给他们家里,也不能减少失去亲人的痛苦。”纪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不住这种生离死别,眼眶微红,伤感地道。

“这是天灾,谁也不想的。”纪大夫人轻叹一声,若非林孟两位姑娘不听劝,那有这桩惨事?平白的让好事上添了点晦气,只是这话不好再说,只能归咎于天灾。

“祖母,要不要请师父给他们做场法事超度?”姜氏问道。

纪老夫人点点头,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道:“菩萨保佑,愿他们早登极乐。”

纪大夫人三人来回奔波,劳累了一天,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休息。

这天注定宋箬溪要铭记于心,半夜腹痛醒来,觉得亵裤那处湿凉,撩高一点被子,有血腥味,心知初潮突至,忙喊道:“香绣!香绣。”

守夜的香绣听到呼喊,醒了,翻身爬起,问道:“姑娘,是不是要喝水?”

“不是,我……”一股血骤然涌出来,宋箬溪倒抽了口冷气,该死的痛经从现代跟随到了古代。

香绣点亮了蜡烛,走到床边,挽上帐幔,“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那个来了。”宋箬溪皱眉道。

“恭喜姑娘。”香绣面露喜色。

“我弄脏被褥了。”宋箬溪苦着脸道。

“弄脏了没关系,姑娘,你先躺着别动,奴婢叫她们准备好热水。”香绣说着出门把青荷、巧儿和蚕娘都叫醒。

得知宋箬溪小日子来了,她们非常高兴,这表示姑娘长大了。忙碌近一个时辰,床上铺好了干净的褥子,清洗好,换上干净亵衣的宋箬溪揣着暖炉钻进锦被里,“蚕娘巧儿青荷,你们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

青荷三人答应着,退出了房。

宋箬溪好奇地问道:“香绣,你什么时候把东西准备好的?”

“姑娘就要及笄了,来小日子是早晚的事,奴婢怕姑娘来得突然,会措手不及,去年就已准备好了。”香绣笑,掖了掖被子,“时辰不早了,姑娘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