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唱着,在播音器里,裙摆动着,在女生的腰间,一个男生瘸着回来了,据说是在下楼梯的时候“扑街”了,不小心跌倒,崴了脚。无论怎样说,十个人刚开完了所谓的会议,就剩下了九个,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韦烨有点不安。
“哗!哗!”的声音由远处传来,由楼下传到了楼上,慢慢传到了站在阳台走廊上的韦烨的耳边,一个只是穿着简单牛仔裤T恤板鞋的女生出现在他面前,简单的穿着下展露着的是不简单的体态美,她的头发是被一条头巾之类的东西包着的,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女性之美。
“苏同学,好啊!”韦烨说着,感觉鼻子有点东西想流出来,忍不住用手挡住了鼻孔。
“韦同学,怎么了,上火了,想流鼻血吗?”苏若茹笑说着,一手拿下了她包着头发的头巾,顿时,秀发飞扬,不多一会变回了个清纯无比的女孩来。
“最近天气早晚温差变化大,可能着凉了!”
“呵呵……呵呵!”苏若茹得意地笑着走回了教室。
留下了隔壁班看傻了眼的男生。
韦烨看了看手指,红红的,心里嘀咕着:“煎炸的东西还是少吃点,火辣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慢慢走回了座位。
“唔!韦公子,上火了?”
“是啊,宋兄!”
透过了玻璃的反光,韦烨又看见了苏若茹那张精美的脸,还有那陪伴了他一晚上的苏若茹得意的笑容,他很郁闷。
去看油菜花的消息一直被保密着,直到星期五这天下午,韦烨拿着着旅行小包回学校的时候,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但风声还是走漏了,韦烨和宋思利用了最古老的办法——尿遁,躲过了那群好奇心重的人的围追堵截,在校门口抓住了正想溜的透露内情的奸细吴大辉,狂奔而去。
风呼啸着,头发飞扬,就一种感觉——爽。
树木逐渐多了起来,弯也多了,摩托车的速度慢了,吴大辉已经没有了叫吼,估计也习惯了这种速度带来的快感,韦烨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说:“宋兄,你忘了接刘蓉了!”
“她今天先回家,跟她说好了,明天我再去接她!”宋思答。
“你们两个把我抓来干嘛?”吴大辉问。
“跟我们一起走,去看油菜花或者在这里下车,你自己走回去,二选一,你选吧!”宋思冷冷地说。
“这算有的选吗?”
这时,一辆载着五个学生模样的摩托车从一旁飞驰而过,经过的时候还“轰、轰!”响了两下油门。
“妈的!跟老子比速度,找死啦!你们坐稳了!”
“什么?”
话音刚落,车几乎飞了起来,没有多大动静,但是韦烨觉得眼泪水忍不住彪了出来,看宋思的头发,几乎都是向后伸直的!
一条大直路出现了,树木看不清楚了,景物模糊了,还有听觉是异常灵敏的,能听见发动机动力澎湃的有规律响声,看着前面的路面,韦烨只感到心寒,有种摔倒的担忧。
前面的车由一个黑点变得逐渐清晰了起来,激动地感觉在蔓延,由追赶变为眼看要反超的激动,使韦烨变的兴奋,
在速度与激情的相互作用下,他看见了宋思朝那五个人伸出的中指,也跟着做了个相同的动作,过后才想起刚才宋思是单手开极速的摩托,突然有种手震脚麻的感觉。
车在上完一条几乎四十五度的百米长斜岭之后停了,宋思跑到了路边树林施肥,韦烨和吴大辉在一旁运动着有点酸麻的身躯,忽然“哒哒”的声音传来,看见了正在上岭的一部男装摩托,韦烨数了数上面的人数——七个!顿感惊讶。
“你说那车能开上到这里来吗?”韦烨问吴大辉。
“哗!太猛了。”吴大辉这时才看见,惊讶地说。
宋思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在看什么呢?”
“宋思,你说那车能开上这岭吗?”韦烨问。
“换我可能行!”
“哒哒”“哒哒”的声音又传来,更猛了些,看来是到了要冲刺的阶段。
宋思拿出一包手指饼,几个分享着,他忽然说:“光看不过瘾,压点注下去吧!”
“好!我压何美宜老师亲笔签名照片一张。这车上不了岭。”韦烨说。
“好!我压徐老师精美睡衣写真一张!这车不能上!”吴大辉骄傲地说。
“你怎么得到的?”宋思和韦烨异口同声说。
“你们不要管。”
“你们这算什么啊?我压蓉儿无上装无底精美写真附送CD光盘一整套!这车能上!”
“哇!你也太狠了吧?”吴大辉眼睛瞪大。
“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程度了?”韦烨惊讶地问。
“你们别管!”宋思抓了一把手指饼往嘴里一拍说。
那七人摩托越来越近,车上的人并没有下车的意思,“轰轰!”两声,在半岭朝岭顶奔了上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忽然没了,车开始往后退,溜着下坡了,“哎……哎”几声之后,变成了“哎呀!”
“哈哈!”韦烨笑了笑。
“虽然古语有云,朋友妻不可欺,但是刘蓉起码算个美女,你说话得算话。”吴大辉满脸红晕。
“没问题!现在就可以去拿!”宋思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想不到啊?”韦烨看着宋思,觉得好像有点不认识了。
“想不到什么啊?今晚就可以看,我陪你们看!”宋思大声说。
“不是吧!”
“这个还是算了吧!”韦烨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怕什么,只是我老爸的珍藏,给你们看看又如何!”
“啊?还是你爸的珍藏?关系可真乱啊!”韦烨有点傻眼。
“当然,83版无线的《射雕英雄传》!我爸可喜欢饰演黄蓉的翁美玲了!”
“这是什么片?听都没听过!”韦烨问。
“不是说无上装无底吗?”吴大辉问。
“当然,今晚看了你们就知道,那些人哪像现在的有化妆啊!都是CD,没有留底片的!”
“宋兄,可真幽默啊!”
“哈哈!”
“呵呵……”
远远的摩托声传来,像有几十上百架的样子,宋思瞄了一眼,“赶紧走!”
心惊动魄的一阵狂飙之后,还是拜托了那群追来的摩托,车驶到宋思素水镇上的家的时候却不见什么花,原本还带着幻想的韦烨心里一阵的失落。
宋思似乎看出了韦烨的心思,“先在我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去看油菜花吧!”
“你不是说过在你家里就能看到的么?现在哪看得到?”
“那是老家,你想去住?都改成农家游的旅馆了,还是在这住吧,享受一下平静的生活不好吗?”
的确小镇没有城里热闹,人也不算多,跟着宋思在镇上逛了逛,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才傍晚的六点多,三个人在一带着池塘的小公园里闲逛着,停在草地上休息。
几朵带着图形却说不出是什么的云,几只在天空中飞过的小鸟,远处小山上的密密麻麻不知名的树木,还有街道上偶尔开过的汽车摩托和行人,还有正在公园里休憩的人们,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慢节奏。
天色还只是暗了一些,一男一女的两个小孩嬉耍着跑了过来,胖乎乎的可爱极了,较高的小女孩说:“哥,回去吃饭啦!嘻嘻。”笑得很天真很灿烂,小男孩做了个鬼脸也“嘻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