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剑和子林快速向烟花之处飞去,不一会就到一欧式别墅之前。重剑低声道:“到了。”子林心里暗道:“想不到悬云阁堂堂掌门,也喜欢住别墅。”
两人刚落到门口,就见从大门之内,飞速奔来两人,嘴里喝道:“什么人?”重剑应道:“是我,重剑。”那奔来的两人欢喜叫道:“啊,是师叔到了。掌门在里面等您呢。”重剑道:“剑山,剑水,你们功力又长进了。”剑山剑水急忙行礼,说道:“多谢师叔夸奖。”重剑拉过子林,介绍道:“这是我新认识的小兄弟子林,他是玄心宗黄云老前辈的徒弟。”剑山剑水又急忙行礼,说道:“参见前辈!”子林急忙还礼,他见二人都约莫三十左右年纪,满脸胡子,说道:“两位都是我前辈才对。若不嫌弃,就叫我子林吧。”那二人忙着谦让,连称不敢。要知修真界对辈分一事,极为看重,子林既然和重剑以兄弟相称,那剑山剑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称大的。
重剑拉拉子林,说道:“好了,子林,我们进去吧。这是修真界不成文规矩,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剑山剑水引着二人往里走去,一路上不住有穿玄服的修道子弟对重剑行礼,显然重剑在悬云阁中辈分极高。子林忍不住道:“重大哥,你辈分真高。”剑山回过头来,说道:“师叔自小便跟掌门修行,道法有成,就是整个修真界,也是鼎鼎大名。”重剑打断他道:“我这点道力算什么,子林兄弟年纪轻轻,却已经法力高强,那才是奇才呢。”剑山向子林道:“望前辈空暇能指点晚辈一二,不胜感激。”
几人走到一房门前停步,重剑跪倒在地,行礼道:“重剑参见师父。”房间里一飘扬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剑儿来了,快进来。”子林感觉光是听这声音,便使人仿佛觉得身在山林之中,使人顿时安静舒服起来。他心道:“悬云阁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这份功力,就使人敬佩。”
重剑带着子林,推门进去,见窗户旁,站立着一中年道者,神态飘逸,颚下一缕长须,身穿玄服,果然是仙风道骨。重剑又拜倒,说道:“师父。”又向子林说道:“这位就是我恩师玄清真人。”玄清真人扶起重剑,问道:“这位少侠是?”子林急忙行礼道:“晚辈玄心宗子林,参见前辈。”
玄清捋捋胡须,说道:“少侠不必多礼,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你师父黄云可好?”子林恭敬答道:“师父他老人家一切安好。”玄清又道:“黄兄淡薄名利,修为高深,上次见到他,已是二十年前。想不到这些年不见,他又教出一个好徒弟。”子林嘴里连连谦让。玄清道:“大家同是修道中人,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子林,你不必多礼。”
玄清走到桌旁坐下,对重剑道:“三日之后,就是修真大会,各门各派,现在都差不多到了。”重剑道:“师父,徒儿记得五十年前,是罗浮门得到仙家宝贝震妖珠,不知道这次会有什么宝贝。”玄清道:“上面这次对这个保密得很,到现在都没有一点讯息。”顿了顿,他又道:“近日来魔妖两界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各地之中,都有妖魔活动。各门派中,为此已折损了不少高手。你雷剑师弟,一个月前奉命去四川除妖,至今未归,为师实在担心。”重剑有些忧虑道:“弟子前段时间也在四川一带,那里确实妖魔横行,我认识子林兄弟,就是在和一树妖战斗中认识的。要不是子林出手相助,弟子恐怕已经见不到你老人家了。”玄清哦了一声,对子林道:“想不到你如此小年纪,就有如此身手。黄兄真是慧眼,能收你这么一个徒弟。”子林谦让道:“重大哥道力高深,我怎敢居功,要不是重大哥重创树妖。以我这点道力,怎能降服树妖。”玄清微微点头,赞道:“难得难得,居功不傲。”重剑在旁插话道:“师父,你老人家有所不知,金刚护体阵,被子林使得得心应手。”
“什么?”玄清低呼一声,眼中精光四射,盯着重剑,问道:“当真?”重剑说道:“弟子用性命担保。”玄清又将目光移到子林身上,过了好一会,猛然间手一抬,一道黄光向子林疾飞而去。
重剑在旁看得清清楚楚,这道黄光是师父三大绝艺之一,名曰破空掌,威力巨大,此时又是如此短的距离,子林根本来不及反应。他急得大叫一声:“师父!”
黄光还没碰到子林身上,子林身上金光大闪,黄光被轻易挡下。子林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疑惑道:“前辈,您这是?”
玄清低声叫道:“果然是金刚护体阵。”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缓缓道:“我玄清修真二百余年,也只在百年前一次仙魔战中看见镇天大仙使用过。金刚护体阵是仙界至高法阵,整个仙界,也只有少数几个实力强大的神抵才有能力使用。”
他转过头来,看着子林,沉吟一会,又道:“十八年前,天呈异象,满天祥云缭绕,战神下凡”子林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坏了,师父要我千万不要泄露自己是战神转世,没想到还是被玄清前辈看了出来。玄清接着说道:“神抵下凡要到七年之后,本身一些灵气才能显现出来。但是等到七年之后,各门派掌门前去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战神的半点端倪。想不到,却是被黄兄抢先一步,子林,你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真实身世?”
子林看着面前站着的师徒二人,心里为难不已,重剑和自己坦诚相交,如今又被玄清真人说破,如果不承认,实在对不起这份情谊,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退塞过去。承认吧,整个修真界非掀起大波不可,再说了,师父说自己的身世绝对不是仅仅转世这么简单。他心里踌躇不定,怔怔站着不说话,屋里的气氛一下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