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贤生的话明显针对筮煜风签名售书那天发生的事情而问。
可徐梦梦当时根本没看到闻贤生也在会场,所以她理所应当的没有半点悔意:“闻贤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
闻贤生哼笑一声戴好眼镜。
他接过高护准备好的CT片随意扫了几眼,柔声说道:
“徐小姐,你慢慢思考原因吧。记住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虽然冉少昏迷五年,但他仍然是五年前那个光茫璀璨的席家大少,只不过因为靠近了你,所以才...蒙了尘。”
“你!!!”
徐梦梦本是夜场里的驻唱歌手,卑微的经历与席冉优雅尊贵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
她生凭最讨厌别人提起她贱如尘土的身份,所以闻贤生一句话顿时气的她火冒三丈。
但是闻贤生年纪轻轻就已成为席家首席医护师,她不方便也不能与闻贤生撕破脸皮,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恶气,眼睁睁的看着闻贤生走进席冉病房而把她拒在门外。
病房里高护一脸崇拜的望着闻贤生,“闻院长,你好厉害!你是在‘威胁’徐小姐吗?”
闻贤生脑后落下一滴汗,玫瑰红色的眸光阴恻恻的瞥向高护:
“本院长素来温雅和善,宅心仁厚。‘威胁’这种具有暴力性的词汇适合我吗?”
小护士被闻贤生一瞥,立刻高举双手,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不适合!决对不适合!我举双手双脚强烈表示‘闻院长是天底下最宽大为怀,以德服人’的十好大善人!”
“呵呵,讲真话的孩子最有爱。中午多点几道甜品,本院长请客!”
闻大善人慷慨解囊的广施恩德中。
... ...
二层小院里白隐一直睡到下午自然醒。
她按照惯例伸手往‘沙发’前的茶桌一摸想翻出手机看看几点了,可是,‘啪’?她摸到什么了?
白隐睁开眼望着雪白的墙壁停顿三秒钟,忽然大叫起来:“啊!!”
筮煜风与席念一人拿着熬汤的勺子一人拿着捣蒜的锤子从厨房里匆匆跑出来,他们望着扯着乌黑头发惊慌不已的白隐疑惑的问:
“发生什么事?”
“呃...”白隐不知道筮煜风和席念在家,膨胀到嘴边的话语干巴巴的卡在喉咙处发不出声。
席念端着一杯蜂蜜水走上楼,冷淡的话语简约精炼:“喝。”
白隐狐疑的眼神朝客厅里的花台看去,当她看到那里的几盆兰花已经全部恢复成碧绿的颜色,这才放心的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
席念坐在小床边替白隐捋顺扯乱的发丝,淡淡问着:“还喝吗?”
白隐摇摇头,她记得在梦里好像喝过很多次花茶了,那种感觉凉凉冰冰的,不用猜也是某飘的杰作。
“你再躺会儿,饭就快好了。”
席念起身端着水杯下楼,他俊美优雅的身影在客厅里遇到筮煜风时不客气的伸臂一揽,把打算上楼问候小书迷的筮煜风拎进厨房。
白隐躺在小床上望着枕边的兰花叶发呆,许久,她才嘟囔着翻身睡去,“席冉,我警告你,不准再占我便宜。”
碧色的兰花叶带着一抹冰凉顺着白隐的睡衣领口向下滑去,某飘悦耳的声音充满无辜:“小隐,我拼死拼活的替你收拾屋子有错吗?”
白隐紧了紧衣领,她迷糊的反驳着,“那、那你为什么替我洗澡...”
“呃...”
某飘在白隐散发着牛奶沐浴香的锁骨上懒懒的动了动小身子,瞬间打着呵欠呼呼睡去。
对于‘洗澡’这个问题嘛,他有权保持沉默。
古语说的好,沉默是‘金’!
他可是一块尘封五年的金子啊,不替自己做做广告,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