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作家》2011年第01期
栏目:记忆·故事
我找一个阳光充足的天气写下面的事。沈阳好多天没有阳光。雪过之后,天好像累了,云层闷着。今天天气的心情尚好,楼顶裁出整齐的蓝天。马路牙子边上的积雪酥了,转黑,像人撒过尿那样露出奶酪般的窟窿眼儿。柳树枝正准备把自己憋青。在这样的天气里,我也敢回忆70年代的往事了。对,我是个少年身份的旁观者,看到一点事情。那些日子随着我年龄的递增,变得越来越沉重。而我如果面对窗外铅灰色的天幕或在深夜写下,心里会极其不安,好像被迫在皮靴踏过的碎冰的道路上远行。晴天写作给我的喻示是:我终于跟这些事摆脱了干系。1968年,我十岁。所回忆的是我十岁前后看到的事,具体哪一年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