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柱子后面的阮舒暗暗舒了口气,还好自己动作快,不然就被楼予深看见了。
刚才她出来想上个厕所,便看到楼予深与杨宜琴在里面交谈,她很好奇这俩人会说些什么,便偷偷的听着。
但是听到的内容,却让她刚刚平静下来的内心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在被小混混带走的时候她就想到会不会又是杨宜琴他们搞的鬼,没想到还真是的。看来自己以后要加紧对杨宜琴和阮家的打击了。
还在会场焦急等待的顾小西得知楼予深带阮舒回到会场了,便赶忙去见她。
但是在路上,她看到不远处有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在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仔细一看这女人好像是阮梓彤。
顾不上脚上还穿着高跟鞋,顾小西拔腿跑了起来,冲向那个鬼鬼祟祟准备逃跑的阮梓彤。
阮梓彤看到朝自己冲过来的顾小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她一把按到了墙上。别看阮梓彤平时飞扬跋扈的,但她还是太被杨宜琴和阮世诚惯着了,这千金大小姐力气是很小的。
顾小西虽然也是豪门小姐,但她的性格决定了她的力气,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力气自然也是大的。
所以阮梓彤一被顾小西按到墙上后,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来。但她此刻又不敢喊叫,毕竟现在她是要准备逃跑的,况且现在自己还穿着阮舒的婚纱,喊来了人反而更给自己找麻烦。
挣脱又挣脱不掉,喊也不能喊,阮梓彤只能乖乖的听从顾小西的处置。
顾小西狠狠地按着她,看到她还穿着新娘装便是满脸的愤怒:“你穿着小舒的婚纱是自己意思,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
她命令自己的几个助手把阮梓彤带了下去,看管了起来,事情有点蹊跷,她还是需要先去和阮舒沟通一下。
阮舒此刻也回到了房间里,后脚顾小西进来了。
“小舒,怎么样,没事吧。”她急切地问着,阮舒被带走,她可以说是第二担心她了。
看到她这么紧张,阮舒朝她微笑并说着自己没事。
现在她人回来了,婚礼还是要继续的。阮舒刚才在后台的时候也稍微准备了一下,但是突然发现自已原本准备穿的那件婚纱没了,现在顾小西来了,她想着她是不是知道婚纱在哪儿。
“小西啊,我刚开始准备穿的婚纱不见了,你知道被收在哪儿了吗?”
阮舒这一提起婚纱的事,顾小西就想起了刚才在路上遇到阮梓彤的事了。刚开始冲进来看到阮舒太激动,只顾着问她安危了,倒是把那女人给忘了。
顾小西面色稍稍凝重的看着阮舒。阮舒看着她这个样子,知道肯定又出什么事了。
冷不丁,她冒出一句话:“我刚才,在来找你的路上抓到了穿着婚纱正准备逃走的阮梓彤。”
阮梓彤穿着婚纱。阮舒这下子算是明白今天杨宜琴这棋是准备怎么下的了。让人秘密带走自己,随后在众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让阮梓彤来穿上婚纱站上会场。这样子阮梓彤也就顺理成章嫁给了楼予深了。
真是一步好棋,只可惜自己被带走的事情还是被楼予深知道了,坏了她的计划。
“那她现在人呢?”阮梓彤还不能放她走,这次要好好给她个教训。
这时顾小西一脸得意:“她被我一掌按到了墙上,动也不能动弹,然后我派人把她扣了下去。”
听到她说这话,阮舒嘴角下意识地抽了两下,这小蹄子,劲是挺大的。
但随后顾小西又问起来:“那现在要怎么处理她。”
阮舒又想起刚才在外面偷听到的杨宜琴和楼予深的对话。想到她当时那丑恶的嘴脸,不禁一阵冷笑。
杨宜琴啊杨宜琴,你是心肠歹毒到了什么地步,居然还可以把这次的事情嫁祸到自己身上。这颠倒黑白的本领还真是厉害,就是这理由实在苍白无力了,像楼予深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阮舒一只手拍向桌子:“走!让着母女俩对质去!”
她一直脚刚准备跨出去,但随即又收起来了。顾小西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刚刚那个决定确实是太冲动了,这个时候不能太冲动,感情用事的话往往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阮舒又往回坐了下去。
此时此刻,她还不宜有什么举动,今天是自己的婚礼,如果在这时候出岔子了,肯定会给楼老爷子留下坏的印象,自己之前在他心里树立的形象也会被破坏。
现在能做的,就是将一切都忍下,等婚礼过后再来会会这两个人。
顾小西看着阮舒这莫名其妙的样子,顿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又重复的问了她一声:“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阮舒深思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让顾小西把头凑过来,轻声对她说:“这样子,现在需要向北哥的帮助。”
顾小西则是满脸疑惑的看着她:“我哥?”
阮舒点头:“你帮忙去拜托向北哥,让他帮忙把阮梓彤给带出去,然后找个地方关起来。”
顾小西大致是知道了她的意思了,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她:“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呢?”
她微微一笑,买了个关子:“这个嘛,之后你就会知道了。”
听她卖关子,顾小西忍不住给她送过去了一记白眼。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多事的人,既然她现在不准备说,那之后自己还是会知道的。
随后顾小西便离开了,去找顾向北。
因为是阮舒的请求,顾向北没有拒绝,爽快的应了下来。他办事是很利索的,马上就有人前往了顾小西扣下阮梓彤的地方,然后顺利的把她从会场给带了出去,关押了起来。
得知人被成功带出去了,阮舒这才开始准备准备待会上会场的事了。
但是她并不知道,刚才自己这所有的举动,包括顾向北把阮梓彤带出去的事。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