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两点,余安安才沉沉睡去。
男人好像没有离开,强行抱着她一起入睡,她连眼皮都睁不开,索性不管了。
第二天。
秦修醒来时,人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摆着一叠现金,他眼睛一扫,约莫二千块左右。
他嗤笑。
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他竟然沦落到这一天,区区两千块就被打发了。
啧啧,亏大发了,都不够他下馆子滋补。
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去找烟,抽了两根冷静了一会儿,转身去卫生间冲澡。出来后,仔细环顾了一圈,女人挺谨慎,没落下任何贴身物品。
秦修弯了弯嘴角,她以为这样他就找不到她了?
天真。
拿着房卡去前台退房,房费已经付掉,秦修心里愉悦,故意说了几句闲话撩一撩前台,轻松获得那个女人的身份证信息。
余安安。
家庭地址是全城新威路八十八号忆江南小区——
余安安?
秦修歪了歪嘴角,名字还不错,与她的模样还挺般配。
他吹着口哨出了酒店大门,轻松找到自己停在路边的越野车,见到车窗户上贴着的违章处理单,不在意地撕下来揣入裤兜。
小酒店就这点不好,停车位不够。
秦修坐上车,右手敲了敲方向盘,想着昨夜的那一幕幕,忍俊不禁。
枯坐半晌,最后摇了摇头,发动车子离开。
另一边,余安安拖着酸软的身体回到了家。
今天是星期六,每逢周六早上,袁浩要陪袁母去城外的古寺烧香,每周雷打不动,她才敢顶着一脖子的草莓回来。
主卧室已经收拾干净,床上用品全部更欢,甚至连床具都换了新的。
昨晚被她砸坏的东西只留下一些质量结实的小物件。
她冷笑,袁浩行动倒是利落,估计是怕她向袁母告状才不得不立即收拾出轨现场。
推上抽屉,转身从衣柜里取出换洗衣服,马不停蹄钻进卫生间洗漱。
上午在酒店醒来不敢面对那个男人,顾不上洗澡就匆忙走了。
这会看着全身上下被男人强行留下的痕迹,她脸颊发烫,心里既懊恼又悔恨。
自己真胆大,也不怕对方身上携带艾滋。
不过那男人实在是……
余安安连忙甩了甩头,警告自己别再乱想,这种事尝试一次就行。
半小时后,她洗过澡换上干净的长袖衬衫与九分裤,又用遮瑕膏勉强遮住了脖颈的痕迹。
忙完之后去翻找结婚证,却发现证件没了,就连房产证也不见了。
心里咯噔了一下,能拿走这些证件的肯定是袁浩!
余安安火大,二话不说打电话联系袁浩,号码一拨出去就被接通,史无前例的快速。
她直接吼他,“袁浩!你以为把结婚证房产证拿走了,我们就不能离婚了?!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
“安安!你昨晚跑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电话里袁浩答非所问,还一副丈夫自居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
“滚你妈的!”余安安气得胃疼,懒得与他周旋,直接挂断了电话。
未免袁浩一直打电话骚扰,她把手机调成静音。
全城郊区。
隆兴寺。
袁母萧莉从正殿出来,左右寻找,看到站在左边罗汉堂门前的儿子与人通电话。
她心头一喜,快步走去,“阿浩,你是不是在和安安通电话?”
袁浩被余安安挂了电话,嘴角下压,一脸怒容。
听到背后袁母的喊声,他转身看过去,立刻敛起心事,露出笑脸,“安安说她过几天才能回来。”
这节骨眼上他不敢告诉父母自己出轨女下属。
先前计划好了,趁老婆不在家,送父母去旅游,方便他与女助理偷情,谁知道老婆昨晚突然杀回来!
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父母打发走,等他安抚好妻子再说。
袁母一听到儿媳妇还不回来,当下露出不满,“安安也真是的,丰城毕竟是小地方,难道全城医院的妇科医生还赶不上她老家的?”
她都盼孙子三年了,儿媳妇肚子一直没动静,小区邻居一见面就问,她都不好意思出门散步。
袁浩陪着笑,见到他爸从洗手间出来,立刻转移话题,“妈,爸出来了,我们接着上香。”
袁母按下心事,不再多说。
这一边,余安安把手机揣入口袋,努力思考对策。
既然袁浩霸占证件不交出来,那她就去袁母那里要,反正袁母见她没怀孕早就心存不满,她提出离婚,他们肯定求之不得。
袁浩爸妈上香没那么快回来,余安安先拖出箱子,把能带走的生活用品全部打包。
她三年没碰车,只能手机叫来出租车。
大半个小时后,她拉着三个大行李箱坐车离开,去了城市的另一边,找了一家酒店暂时住下来。
找房子安顿需要时间,她身上有存款,暂时在酒店将就一下,等离了婚,她再考虑将来的出路。
安顿好住宿,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下午径直去找袁父袁母,路上碰到他们邻居,说老俩口跟团旅游去了。
她气炸,这一定又是袁浩干的好事。
他猜到她要去告状,竟然先一步釜底抽薪,真是极品,她以前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一气之下拿着袁浩给的信用卡去各大商场刷。
她要刷爆他的额度,省得他把钱给小三用!
傍晚时分,余安安在商场门口遇见了唐晴。
冤家路窄。
她提着购物袋果断转身避开。
“安安姐?”身后传来唐晴故作热络的招呼。
余安安很想装作没听见,而后一想一个小三都敢腆着脸皮过来招呼,她凭什么退让?
天气炎热,唐晴却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蕾丝长裙,整个人打扮得仙气飘飘,配上她灿烂无害的笑容,让人很容易卸下心房。
怪不得被袁浩看中,果然是不走寻常路的绿茶婊。
余安安冷眼觑她,“谁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