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进忠便带着人来到长安县衙,把钱交给了主簿李富贵,一共五百二十亩空地,总共收了两百六十万贯钱,李富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虽然昨天已经听大人说了,可还是激动不已,把钱都点好入库后,看着已经装满大半的长安县钱库,李富贵还是感觉有些虚幻,恐怕户部的库房都没有自己县衙的一半多。跟李进忠交接了好了后,把准备好的地契给了李进忠后便去回禀魏叔琬了。
魏叔琬听到了李富贵的禀报后并没有感觉又什么,毕竟那些钱是自己的,之前李进忠已经禀报过魏叔琬,要完成这一建造恐怕要七八万贯钱,魏叔琬这两年赚的钱全部都要投进去,而按照长安城的房价来算,工程完结后也会赚五六百万贯钱,这也就是魏叔琬财大气粗才能这么干,别人还真玩不起。
到了二月中旬,李进忠便按照工匠的指导开始动工起来,由于一品堂的声誉一项良好,工钱还高,所以雇人很容易,轻而易举的便雇佣到五千余人,首先是给那些被烧毁房屋的人建造,总共二十二条街道条街,其中商铺十一条,民居十一条,基本都是挨着的,很是有效的利用了地方,而且是整体建造,所以工程很快,主体结构到了四月中旬就完事了,然后又给所有房屋按上门窗,魏叔琬打算做个样板工程出来,所以窗户都是玻璃窗,门也让木匠雕刻的很好,之所以能这么快把门窗做好,还是魏叔琬出的主意,按照后世的办法,告知那些木匠每人负责一个部位,这才能跟上建造房屋进度,不然门窗没这么快做好。
等到了四月底,第一批八百间房屋和八百间商铺已经建造好了,魏叔琬便安排李富贵按照之前写好的文书,领着百姓交接房屋,并且交换房契,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倒是有很多百姓来观看这里的建设情况,毕竟之前给租房子,还承诺给修房子,这样的事情前所未见,等到了房屋建好后,大商铺的主人也便罢了,都是有钱人家,之前的铺子也用上了玻璃窗,很多小商铺和民居根本没有玻璃窗,看着明亮的房屋,都不敢相信是给自己建的。终于等到四月底,衙门里的人通知拿着文书去县衙领房子并且交换房契,马上都第一时间前去衙门办理,之前已经在文书上写好了,每个房屋都有号码,大家都是抽签,抽到那个算哪个,都是排队进去,拿着号码出来,等够了二十人后,自然有人带着你去看房屋,看完房屋后,回到衙门交换房契,所以倒是没什么混乱。等百姓拿到房契并住进自己的房屋后,这才相信这是真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之前感觉自己这么倒霉,偏偏遇上大火,现在好了,自己的房子换成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虽然院子没以前大了,但还是比原来好的太多。
用了三天的时间,李富贵才跟所有百姓交换完房契,剩下的事情都是一品堂的了,与衙门无关,之前李富贵一直在担心,怕衙门跟百姓签订文书后做不到,届时可是会出问题的,没想到大人真能办成此事,还让衙门跟着赚了一比,看着百姓高高兴兴的住进新房子里,李富贵也感觉无比自豪,毕竟这事有自己的参与,而一些商家也感觉满意,虽然铺子挨着比以前进了,但现在全是商铺,没有那么多百姓了,倒是让铺子附近更整洁了,而且这一条街全都是商铺,而且种类繁多,买东西都会到这里来,估计生意会跟好。
自从东市的第一批房屋修建好了之后,并且全都补偿给了百姓,倒是让很多大臣意外,毕竟这是没有先例的,而后来长安县衙有卖地买了两百六十万贯钱的事情也传了出来,这下子尚书省的房玄龄和户部尚书刘政会都坐不住了,连李二帝下也惊动了,要知道此时大唐的国库里面才有不到一百万贯钱,知道长安县有这么一笔横财,本就为了钱财不足的刘政会眼睛都红了,想着一定要把这笔钱弄过来补充国库,而房玄龄也有这个打算,所以马上叫人去找魏叔琬。
此时魏叔琬正在衙门里与李富贵交谈,魏叔琬打算把长安城的街面上道路修整一下,而长安城外的官道也打算一起整修,之前魏叔琬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钱财不足而已,现在有了一大笔钱补充,自然可以了。正在这时尚书省的吏员来了,告知魏叔琬房玄龄有请,魏叔琬不敢耽搁便起身去了尚书省。
等到了尚书省之后,魏叔琬就见到房玄龄和刘政会,见过礼后就说道:‘下关见过两位大人,不知道大人召见下官有何事’。
房玄龄便问道:‘之前听说你长安县卖了东市的一些土地,得钱两百多万贯,可有此事’。
魏叔琬一听便明白了,估计是想要钱,便回答道:‘回房相的话,确有此事,’于是便闭口不言。
房玄龄也不好说话了,毕竟魏叔琬不接话茬,只说确有此事,自己还怎么说,这倒是个小滑头,可一边的刘政会却不能不说话了,便开口道:‘长安令,你可知道此时国库的情况’。
魏叔琬回答道:‘回大人,这个下官不知,国库的事情是户部的事,不归下官管辖,下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然后又闭口不言。
房玄龄和刘政会面面相觑,刘政会一看魏叔琬太滑头,索性直接说道:‘如今国库空虚,而你长安县库充足,本官打算从其中抽调一些补充国库,不知你意下如何’。
魏叔琬一听当然不干啊,这钱自己还有用呢,便说道:‘大人,长安县的赋税已经交到户部,并无缺少,为何还要从长安县拿钱,朝廷也未多征收赋税啊’。
刘政会又说道:‘长安令,你身为朝廷命官,要以朝廷大事为主,如今国库空虚,自然要长安县出力’。
魏叔琬回答道:‘大人,下官只是长安县令,只负责长安县的事,国库空虚是户部的事,自然又大人和户部的官员解决,下管不好越权,’然后又低头不语。
刘政会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毕竟魏叔琬说的没错,人家又不欠你赋税,自己也没有什么名目,真是没办法了。一旁的房玄龄便之好开口让魏叔琬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