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之老远听见了小侯爷的声音,推开门,正看见那张妖孽的脸孔对着自己地笑。
“怎么自己就回来了?”赵远之几步走到小侯爷面前:“我本想着去接你的。”
小侯爷冲飞鹰使了个眼色,飞鹰翻了个白眼快速消失。
周围没了人,小侯爷一把抱住赵远之:“嗯,还是这个感觉好。”
赵远之轻轻拍了拍小侯爷的背:“我们说正事吧,那个县令刚刚还来过。”
小侯爷抬起头:“嗯,是不是好一番哭诉什么暴民绑架了侯爷,侯爷想必是凶多吉少什么的。”
“确实,他这一番哭诉弄得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来着。”
“嗯,同道中人,比狐狸还会奸诈。不对万万不是同道中人,”说着拉着赵远之进了房间:“不知道他见了本侯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赵远之见他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微笑着搭话:“那必然是一副鬼上身的表情。”
小侯爷满意地笑了:“嗯,本侯最喜欢这幅表情。今晚就去给杨大人压压惊,本侯不但没被烧死,而且还带回了百姓。”
赵远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小侯爷:“那接下来暴民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嗯,怎么处理,这暴民如今也算是处理好了,接下来就是为什么要叛乱,从那些百姓们口中倒是知道了一二。”
“是官员和豪绅勾结?”
“聪明,确实以高价把荒土卖给村民,这朝廷办好事的银两进了一群贪官污吏的腰包。”
赵远之接着问他:“那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下一步,嗯,朝廷所发银两每项去处都应该有记载,我们可以先查看账本。打草惊蛇,打了杨县令这个草,自然会惊到他身后的蛇。”
“打草惊蛇?你想如何?”
小侯爷微微一笑:“自然是引出他身后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互通心意。
天刚黑,小侯爷带着飞鹰去了县衙,他们没走正门,从房顶跳下直接接了后院。正看见杨县令在院子里吃烤肉。小侯爷打开折扇缓步走到杨县令身后语气阴森:“杨县令,好福气,皓月当空,美酒佳肴,本侯甚是嫉妒。”说着折扇一扇,一阵小风吹进了杨县令的后脖领子。
这一下,杨县令连头都不敢回了颤颤巍巍问道:“侯爷,您可使常乐侯爷。您难道遇害了,您是还魂了,还是。”
小侯爷听到这里笑了,一扇子拍在杨县令的后脑勺:“想什么呢?本侯可是千岁殿下,如今刚刚二十出头就死了,岂不是亏本地很。”说着话坐到杨县令的面前看着杨县令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小侯爷翻了个白眼:“不信,不信好,”说着伸出手掏出匕首扎在烤肉上,要下一块下肚“该信了吧,鬼怎么会吃东西?”
杨县令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侯爷说笑了。”
小侯爷吃了两口烤肉,觉得味道不如家里的好吃,擦了擦匕首,收回怀里跟杨县令谈正事:“嗯,本侯今晚来有事吩咐你。”
“侯爷请讲。”
“嗯,本侯被一群暴民绑架了,不过本侯跟他们聊了几句,而且。”说着特意看了看杨县令的表现,果然对面的人冷汗又冒出来了,“而且还聊得很投缘。不过。”说着小侯爷拉了个长音,叹了口气接着说:“他们对本侯并没有那么信任,看来事情不能如此简单地解决了。”杨县令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他这气还没松完,小侯爷一个大喘道:“如此费事的事情,还得从根上查起。杨县令朝廷所发银两的账簿拿来吧。”
杨县令叹了口气:“侯爷,这账簿,一时半会拿不出来。”
看着杨县令这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小侯爷心里道:嗯,连账簿都不给看。
“这是为何呀?”
杨县令看了眼小侯爷没有责备的意思回答道:“侯爷,账簿在暴民叛乱那天失踪了。”
小侯爷微微一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杨县令一哆嗦,直接从凳子上跌坐在地,慌忙爬起来跪倒在地:“侯爷,侯爷。”
对他这个表现,小侯爷甚是满意故作惊讶:“呀哟,杨县令,您怎们跪地上了,飞鹰快把县令扶起来。”
飞鹰一伸手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杨县令,往凳子上一放。
小侯爷接着说:“本侯是想说那群暴民如此残暴,真是罪该万死,若不是看在他们是我大盛百姓的份上,本侯真想。”小侯爷顿了顿,再看杨县令抖如筛糠,也着实不想再废话,站起身:“杨县令,杨县令。”这杨县令也不答话,小侯爷加大了分贝喊道:“杨县令回神!”
杨县令一哆嗦,扭过头看向小侯爷:“侯爷。”
“嗯,行吧,本侯看着天色不早了,要回去了,杨县令本侯明日要见一见卖给百姓土地的地主们。”
“是。侯爷。”
小侯爷冲着飞鹰招了招手,两人飞身跳上屋顶回了驿馆。
跳到了驿馆的屋顶,往下一纵身落了地。正准备回屋,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追云逐月?”
“额,”小侯爷尴尬地转过头:“远之?你不是应该跟村民在一起吗?”
赵远之缓步走到小侯爷面前:“小侯爷,你怎么会追云逐月这种轻功?还有你平日里那些种种,你戏弄我。”
小侯爷扯了下嘴角,拉着赵远之坐下:“听我说哈。”
赵远之一脸的不可置信:“如此轻功,须得从小练起,你这轻功不在我之下为何?”
“远之。”小侯爷打断他的话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影的头头,就算有暗卫保护,也会面临一些突发事件,所以学些保命的本领总没什么错吧。”
赵远之点头。
“而且,对外,我必须是一个纨绔子弟,哪个纨绔子弟能会如此精妙地轻功?对吧?”
对面的人又点了点头。
“所以,远之本侯这不算戏弄。”
赵远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的话,不可尽信。”说完又无奈地笑笑:“不过这样也好。”
小侯爷没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是看着他的表情可以肯定,远之不当回事了。笑着投入赵远之怀抱:“嗯,最喜欢远之啦,那么远之你不是在庙里跟村民在一起吗?”
赵远之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事情:“我原本是在庙里,但是有一个黑衣人给我传了个纸条,有人想对你不利,我本想去县衙寻你,刚又想到没拿佩剑,这不回来拿剑的。”
“有人对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