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有这么好的女人,我一直感到很幸福,我们在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现在平淡下来,但也总会出现新的美好。我们总是很积极地生活,我们爱着对方。她对我总是很好,我马虎,她持家;我犯错,她宽容;我爱花钱,她不管我。哪有这样的好老婆?我呢,好不容易有勇气夸自己就多说几句吧,每天都回家做饭,她一下班回来,饭桌上的菜就是给她的今日惊喜——当然这多半是因为我喜欢做菜。但如果我知道第二天要在外面喝酒,头一天就会多弄一些,让她多省事。关键是我得保证每天的晚饭能让她吃得香;我喜欢让她买衣服买东西,路过服装店或饰品店,我经常会挑些衣服和饰品送给她,钱包宽松点儿的话,我还会到金店买手链什么的给她,然后她总是按捺不住再去看一圈儿,每次回来都说:“你挑的果然是店里咱买得起的我最喜欢的一款。”夸自己果然有点儿停不住了,她说我总爱拿这仅有的几条说事儿。曾经有个明晃晃的夏日午后,有个傻小子塞着耳机,听着《想见你》,骑着破车一遍遍路过女孩儿家的巷口,希望看见她的身影,但又不敢直接过去找,只好漫无目的地瞎逛。没走过去多远,肩膀被人一拍,他猛回头,竟然是心里想着的那个小黑丫头,他想见的女孩儿也骑着辆小车子,咧嘴冲他笑……诗人大多骄傲,自我膨胀。兰波自认为通灵者,波德莱尔蔑视一切社会道德,王尔德满嘴谑语行走江湖,聂鲁达最典型,他喜欢大谈特谈世人对他的崇拜。
卡明斯的一句夫子自道适合所有这些人,“他唯一的幸福是超越自我,他每一丝的创痛只为了生长。”不再年轻的个人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