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袁了凡居士的《了凡四训》是一本广泛流行的劝善书,深受人们的喜爱,被许多人当作修身立命的理论指导。晚清以来在民间教育中有一书一训之说,一书即为《曾国藩家书》,一训即为《了凡四训》。曾国藩对《了凡四训》相当推崇,在读了该书后改号涤生。涤者,取涤其旧染之污的意思;生者,取袁了凡居士之言“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也”的意思 。他将《了凡四训》列为子侄必读的第一本人生智慧之书。
袁了凡居士出生于浙江嘉善县的魏塘镇。他的高祖父袁顺先生是明代大儒方孝孺先生的门生,因“靖难之变”,袁顺先生“不惮殒身灭族以殉忠义”,故受到牵连,出走避难,家产田产亦被查没,后虽归还,然损失惨重。
袁顺先生之子袁颢先生(号菊泉),也就是袁了凡居士的曾祖父,遵从父命放弃了参加科举求取功名之路。他曾说:“及奉父命罢习举业,从而读书便觉不同,既无得失之念横于胸中,而一纯白之心事读明白之古书,自然触处。”袁颢先生曾被寄养在吴江芦墟名医徐孟彰先生家,后被招为女婿,遂入籍吴江,以行医为业,家道渐兴。《嘉善县志》称他为“博学而隐于医”。据袁了凡居士的父亲袁仁先生《记先祖菊泉遗事》载:“谓医贱业,可以藏身,可以晦名,可以济人,可以养亲,遂寓意于医。”袁颢先生不仅医术高明,且“实精皇极数,得邵子正传,不欲显名而诋言于脉也”。他在行医的时候,常常依其医道为他人预测吉凶,劝人向善。
曾祖父的这些善行经历,作为袁氏家风,自然对袁了凡产生很大的影响。袁颢先生生有三子,次子袁祥先生即为袁了凡居士的祖父。袁祥先生6岁时即赘嘉善魏塘良医殳恒轩先生家,亦以行医为业,并精通于经学。袁祥先生生子袁仁,即为袁了凡居士的父亲,他虽然承继祖训未出来做官,然其学问、道德俱佳,被时人称为“浙西大儒”。与当时的大儒王阳明先生及其入室弟子王心斋先生、王龙溪先生等在学问上相往来,袁仁先生以贤能闻名于地方,故常被推举为“耆宾”,主持地方的祭典。他的著作甚丰,有多部被收入《四库全书》。袁了凡居士在14岁时,父亲就去世了,“遗书二万余卷”。袁仁先生去世时留下了一句偈颂:“附赘乾坤七十年,飘然今喜谢尘缘。”可见其超然达观之心境。
清代彭际清居士所撰《居士传》中有袁了凡居士的传记,其中记载了袁了凡居士平生心存仁慈而乐善好施,常诵经持咒,每日坚持坐禅,定有修行的常课,从未间断。袁了凡居士曾拜王阳明先生的弟子王畿先生为师,后受教于云谷禅师,教以“命由我作,福自己求”的“立命”说,授以“功过格”,用作记录每日的善恶行为。他经常劝人持“功过格”,乡人称其为“愿人”。袁了凡博学多才,举凡天文、象数、水利、兵政、堪舆、星命等学无所不通。隆庆四年(1570),袁了凡中举人;万历十四年(1586),中进士,并被任命为宝坻知县。在任期间,袁了凡居士勤廉爱民,为民谋利,主持兴修水利,构筑堤防,防御水灾侵袭,鼓励百姓开荒耕种,并免除杂役,以利民生。7年后,袁了凡擢升为兵部职方司主事,掌天下舆图,以周知险要,官居正六品。当时适逢日本侵犯朝鲜,应朝鲜的请求,明王朝派兵前往,袁了凡被任命为“军前赞画”,负责辅助谋划,赞画戎机。当时是提督李如松掌握兵权,许以高官厚禄诱骗倭寇和谈,倭寇信以为真,没有防备,李如松于是发动突击,打败倭寇,攻下了平壤。袁了凡不认同李如松施诈的做法,也不满他手下士兵滥杀平民,于是义正辞严地当面指责李如松。李如松不听其言,随意调动军队,后来果然打了败仗,为给自己开罪,他便捏造罪状,弹劾袁了凡,袁了凡也很快就在“拾遗”任内被罢免。被罢官回家后,袁了凡更加诚恳地行善,直到74岁去世。明熹宗天启年间,他的冤情得以大白于天下,朝廷追叙他征讨倭寇的功绩,赠封“尚宝司少卿”的官衔。袁了凡家里并不富有,但乐善好施,在家每天诵经持咒,学习禅观。他除著有《了凡四训》之外,尚有《历法新书》《皇都水利》《评注八代文宗》《静坐要诀》《祈嗣真诠》等著作。据《了凡四训》的记载,袁了凡遵从母命,放弃参加科举考试的学业,改学医术;后接受孔先生命理之学,相信“命由天定”,所以淡然无求。最后听从云谷禅师“命由我作”的教导,从此转移定数,改变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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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书由四部分组成,分别是“立命之学”、“改过之法”、“积善之方”和“谦德之效”,主要阐述“命由我作,福自己求”的思想,讲述“趋吉避凶”的方法,强调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积善累德,谦恭卑下,感格上天,就能够求福得福,善报无尽。书中糅合了佛、道、儒三家的思想学说,运用因果报应、福善祸淫之理,阐明忠孝仁义、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及立身处世之学。通过对此书的阅读,可使我们对中国传统文化有感性的认识。同时也对我们个人品格的修养大有助益。
谨以此书,供养恩师三宝、父母师长、成就此善缘的各位善知识善友以及每一位有缘的读者!祈愿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佛日增辉、正法久住。以期众生结缘三宝、断疑生信、身心自在、究竟解脱!南无阿弥陀佛!
广行
于北京帅府园静室
2017年10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