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床这个好习惯一直都有被杨魉保持并打算传承下去,妹姐很自然也很合理躺在他身边,并且强行把一只手臂占为己有。
猎狐者惊奇道:“所以他们就这样睡了一晚上?斯沃特是怎么办到的,即使是我们潜伏者最新的实验记录中也不能保证变异体能够这样顺从人类。最终的结果都是当事人被变异体撕碎吞下肚子!”
刀锋道:“我不知道,斯沃特自从瓦尔基里回来后就一直不太正常,话说你当初应该也在那里,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当时的情况,可以说说吗?”
暗夜擦拭着手中的枪械进行保养,“你算老几啊,你说要听就听啊,狐姐连我都没说瓦尔基里的事情呢!”
猎狐者把玩着的匕首突然直挺挺插进桌面,“说实话那时我的确在场,而且还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
猎狐者语气深重道:“当时你们派出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我们也撤离的差不多。但是因为还有一份绝密资料没有找到,所以我返回基地,但是就是进入基地后,入目所见几乎可以说可以让我铭记一辈子。”
“反器材狙击枪的枪声划破我的眼眸,一道贯穿胸腹的伤口出现在斯沃特身上。而魔翼龙却慌张的扑闪翅膀遁入黑雾之中,地面则留下一颗眼球,魔翼龙的眼球。很难说到底是斯沃特使用反器材狙击枪打掉魔翼龙的眼球还是他挖下魔翼龙的眼球。”
“但是就是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这名老兵的可怕,因为我……即使面对逃逸的魔翼龙,林浑身出都止不住战栗!”
刀锋闭上眼睛静静思考,暗夜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都说了这件事你连我都没有提及过,怎么这么快就打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死了!
“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啊!”暗夜撒娇道。
“等等,你刚刚说他就是斯沃特,那个传说中的老兵?”暗夜尖声惊叫道,甚至“啪”的一声原地站起,“怎么会,这个懒散的喜欢抠鼻屎的屌丝就是斯沃特。”
说着说着,暗夜竟然开始流泪。
猎狐者笑着把暗夜拉进怀里安慰道:“不然你以为谁可以让我感到好奇?谁说英雄就必须白马鲜花铠甲,他也可以平平无奇。还有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敌人也可以成为朋友,暗夜你应该反省一下。”
突然知道的一幕还没有让暗夜缓过来,所以也自然没有听清楚猎狐者最后说的一句话,“敌人也可以是朋友!”
暗夜的状态猎狐者自然清楚,所以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你连敌人都可以当做朋友,世间荣辱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的本性?面对你厌恶的人却可以表情自然发自肺腑称颂他赞扬他甚至帮助他,这个时候你才真正的开始成长了!”
刀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暗夜,这个姑娘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受到猎狐者关注,找个机会干掉她!
呵呵!猎狐者微不可查的嗤笑一声,想要干掉暗夜吗?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深处巨人城废墟,刀锋和猎狐者暂时达成和解,也就是说他们结成联盟,刀锋的目标很简单。只要安全带回斯沃特就行,而猎狐者则是因为不想刀锋捣乱破坏她的任务,刀锋小子的事迹她也听过不少,起码比暗夜这个姑娘深沉不少。
虽然两边结成联盟,但实际上都巴不得对方死翘翘赶紧领盒饭赶往下个剧组。于是在隐藏的硝烟中,妹姐睁开眼睛安静的坐在杨魉身边。
果然,没过多久杨魉就睁开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暗夜惊讶地看着伸懒腰的杨魉,不可思议的神色挥之不去,眼前这个人还是人么?满身的伤口睡一觉就没事啦!猎狐者和刀锋神色和暗夜差不多,甚至杨魉身上很多伤口都是他们包扎的,自然知道那些伤口有多严重。
很多伤口肌肉都坏死了,所以用消过毒的匕首削去不少坏死的肌肉组织。刀锋眼角微微收缩,刚开始还没有注意,现在好像那道伤口都已经愈合了!斯沃特到底在巨人城废墟经历了什么,那道伤口可是连最权威的医学家都束手无策啊!
他们自然不知道,杨魉只要还有一口气身体机能就会恢复正常,这倒不是保险系统开的外挂,而是系统所在世界的法则,毕竟要是连宿主都嗝屁了还玩个球球,不如到一边戳泥巴去撒尿和泥玩来的刺激。
四双眼睛静静的看着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杨魉,好一会儿后,杨魉的眼中渐渐清明。
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好像还有男人在看自己。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杨魉轻轻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悄悄探头往里面看了一下。还好,家伙事都还在,内裤也没有被人脱掉。
三人齐齐晕倒,唯有妹姐好奇的沿着杨魉的目光往里面看,不过立马就被杨魉手掌推开这颗好奇的脑袋。
刀锋回过神来,见杨魉没有什么大碍,顺手从地上提起装备丢给杨魉。“斯沃特,这些应该是你的装备,你看看还少了什么没有!”
杨魉看见自己的装备,甚至都顾不上害羞直接爬出被窝捡起上衣翻检。随后再口袋中翻出一张照片,“呼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张照片,正是那张“全家福”,看到白马那张贱贱的傻脸,所有的郁闷和疼痛此刻尽都烟消云散。
暗夜好奇的想要看看什么照片让这个老兵事态,不过照片立刻就被杨魉小心藏起来。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吗,还不让人家看看!”有些撒娇的语气,毕竟斯沃特是她敬仰已久的人物,虽然动作很生分,其实内心止不住好奇。
杨魉不想理会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一枪就是这个二百五干的吧!不管出于什么心理,那一枪都是要命的存在,抱着玩笑的心也好,还是抱着借刀杀人的心也好。杨魉自认为自己不是君子,君子报仇讲究十年不晚,十年我可等不起,索性从早到晚来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