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极恶夫君
142900000028

第28章

再度醒来,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眯着眼儿,幸福的想要伸伸懒腰,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蓦然睁眼,映入眼敛的是夏侯司恶那张冷峻的脸,窗外,天还未亮,看来,她是睡得太多,所以天还没有亮,她倒是先醒过来了。

睡着的他,显得安全太多。

至少,不需要担心他会不会突然之间跳出来杀人放火——呃,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能离他多远,一定会离他多远的。

他的双手,环着她的腰——

老天——什么时候,他们同睡一张床了,虽然她的思想不如这个时代的女人那般古板,可是——她终究还是个女孩,除了家人,她不曾与一个男人靠得如此近,而且——是以这种姿势,小脸贴在他的胸口,即便隔着衣料,仍然能感觉到从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寒气。

他不止气势寒。

他是真的很寒。

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大概,一辈子也改变不了这种体质了吧,幸福,她的身体热呼呼的——呃,她为什么要说幸好?

夏侯司恶,剥下外在所有一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他——是个让人心疼的男人,快乐的生活,只有小时候的那几年,如今,怕是早就不复记忆,毕竟,那时候的他还太小,比现在的龙修还小。

一个小孩子,能记下来的东西,实在是有限,除了最痛苦的事——母亲的离弃和父亲的死,怕是永生也难忘吧。

之后困苦的生活,艰辛的让人难以想像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是怎么挺过来的。

她是多愁善感的人,有时候,她甚至还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因为有人说过,人活着,不能太理智。

那样,反而无法得到真正的快乐。

纤细柔嫩的小手,轻抚上他的俊脸,他的脸如同他身体的每一处一般,冰冷,完全感觉不到温度,若非他还有心跳,若非他还有呼吸,琳琅一定会认为,此时此刻,躺在她身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而是没有任何生命迹像的尸体。

“原谅龙婆吧,不是因为她为你做的一切,和心底永远都不可能忘怀的愧疚,为了你自己,让自己的心得到解脱,你的身体已经够冰了,不需要连心,连是冰冷一片,那真的很可怜”。夏侯司恶,绝对不会是一个让人可怜的男人。

“我不会照顾别人,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照顾我,和你比起来,我幸福的太多了,不过,就算我什么都不会,也会尽所能的照顾你——”。

就像照顾龙修一般。

当成小孩子一样照顾?

大概,可行吧。

“虽然,我不觉得你有哪里需要人家照顾的”。噘着嘴儿,语气多了些不以为然,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需要人家怎么照顾。

对哦——

跟她比起来,他已经算是大叔极的人物了,比她大了十几岁呢。

要个小孩子去照顾大人?会不会有点本末倒置了?

琳琅还想再说什么,一抬眸猝然对上一双黑幽幽的黑眸,天只有一点点亮而已,还没有完全亮,至少,没有完全亮到足够亮,但是——他的眼,真的亮晶晶的,蒙胧胧的天气啊。

“赫——”,心跳立刻加速,差点被他吓得一跳三丈高。

“你的胆子不是很大的吗?”懒洋洋的声音,一丝睡意也没有,琳琅开始眨巴着眼儿,怀凝他是不是早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装睡,就是嘛——他会武哎,他是武林高手来的,怎么可能耳朵有声音还全然不知。

“以前是很大——”,她嗫嚅的轻语,一双小手努力的挤在他的胸前,想要将他推得远些。夏侯司恶却恶劣的一扯,轻轻松松的将她扯到怀里,再度贴着他的胸口,体会他身体的冰冷,“你——呃,尊主——麻烦你放开一下下好不好,天亮了,我该起床打水去了”。自己洗脸。

“天还没有亮”。

“已经——”快亮了。

“从今往后,你的责任是照顾我的一切所需”他,没有自称本尊,而是我啊,“其他事情无需理会,而我的命令,你必须无条件的尊守”。

这句话,说得毫无转圜的余地。

“可是——尊主真有需要,琳琅也照顾不过来啊”。吞了吞口水,她努力的说清楚,不然,他真的交代下来,她却做不了的事,一旦他发起火来,她一定逃不了。“这里有张嫂照顾三餐,苦头陀打理阴天楼,还有冷左使和常右使,如果——如果可以的,琳琅会洗衣服”。虽然不常洗,至少,还能做。

有样可以学样嘛,她相信自己的学习能力,以前住在阴天楼的时候就不是自己洗的嘛,相信没有多大的问题。

“不,那些,不需要你来做——”,他的黑眸,闪过一道亮光。

快得让琳琅以为只是自己眼花而已。

“那——那琳琅该做什么?”。为什么她有一种掉落陷井的感觉,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陷井,她这辈子也休想爬上来的那一种。

“现在就想知道吗?”。他的声音,轻柔让人毛骨耸然。

琳琅很想就不想。

可是——

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嗯——”。颤颤的轻点着小脑袋。

夏侯司恶没有用言语回答她,而是伸出冰冷的大掌,轻托起她小巧的下鄂,然后,在琳琅还来不及反之际,他冰冷的唇,已经覆上她的。

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俊脸,琳琅的脑海,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任由他在她的唇上为所欲为。

久久——

她忘了闭眼,也忘了呼吸,她甚至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

“笨蛋,呼吸——”,捏着她的下巴,他命令。

“哦——”,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清澈的眼儿闪着迷茫,不是她因为一个小小的吻就怔成这个样子,而是——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吻她,他讨厌女人不是吗?“你——为什么要吻我”。

低头睨她一眼,瞧着她微红的脸色,夏侯司恶冰冷的俊颜扯开一抹如恶魔般的笑。

“以后还承蒙你多多照顾了”。

“呃?”什么?

“男人,有男人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