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出去我就不开口——”呜呜——她才不要让个男人看到她生孩子的样子,太难看了了,她可不可以跟别人一样,要个产婆。
“闭嘴”。夏侯司恶咬紧牙关,本要点住琳琅的哑穴,让她无法再大吼大叫,不过,为了不出现反效果还是让她吼个够,没错,他是第一次替人接生,且接生的对像是自己的孩子,夏侯司恶宁神,以掌与她身体接触,将内力传输到琳琅的身上,不让她为此筋疲力歇。
“好痛——我可不可以不要生——”
琳琅从头到尾,不曾将他的话听在耳里,他不让她叫,她偏偏越叫越大声,呃,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了,是人都知道生孩子算是死过一回,那痛,不是寻常人可以体会得到的,一伸手,夏侯司恶点住了琳琅的哑穴。
再这样叫下去,她会失声,现在的声音,已经呈现嘶哑。
“嗯——嗯——”,两只眼睛,因为气怒,因为痛——睁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这个时候,她为他生孩子的时候,他尽然无情的点她的哑穴,是是她一生下孩子后,他就点她的死穴。
真是够了!
阵痛将琳琅折磨了十多个小时,才平安生下一个女儿——没错,是女儿,看着女儿的那一瞬间,琳琅舒了一口气,却也将心提得高高的。
女儿,大概不如夏侯司恶的意,他想要的是个儿子继承他的大业,一个女儿家,是无法扛起如此大的责任,这样很好,这样,她的孩子便不会变成他那样。另一方面,她又在担心,十个多的结果,却不如他的意,他会不会一时气恼,一掌劈了她和刚出生的小女儿。心里复杂的很,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抓着他盘问一番。
孩子落了地。
她的腹中不再有什么筹码,是不是就要任由他宰割了。
身心惧疲的她,陷入睡眠。
一旁的夏侯司恶,面无表情的抱着刚出生的小女儿。
片刻后,张嫂被唤进房里,照顾琳琅,龙修跟着哭了进了,刚刚琳琅姐姐叫的好大声,她好痛好痛,可是师父和常右使不肯他进来,说琳琅姐姐是生孩子而已,可是——生孩子怎么会这么痛。
一踏进房,看着琳琅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样子,龙修吓坏了,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呜呜——琳琅姐姐,你说过不会离开修儿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呜呜咽咽的声音实在不小,夏侯司恶眉一皱,长手一拎,轻巧的将龙修拎到屋子外头,“冷扬,看着他,要是再踏进屋里一步,我会打断他的腿”。
“是,尊主”。冷扬心神一颤,应是。
尊主,从来不开玩笑。
……
迷迷糊糊醒来,琳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撕裂一般,缓缓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她低咒一声,再度闭上眼。
再睁开,再闭上,直到适应了光线,才大睁着眼,房内,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的踪影,没有夏侯司恶的影子,没有孩子的影子——孩子,对了,她的孩子呢?琳琅心一惊,生怕夏侯司恶把不是儿子的女儿怎么样了,冲动的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你想干什么?”。
刚刚还不曾看到人影的男人,已经直直的立在她的面前,冷冷的盯着她,“这一个月,你都不准下床”。
一个月?
她现在一分钟都等不了好不好。
“孩子呢?你没有把孩子怎么样吗?”。她好小心的问着,深怕惹他不快。
她的小心亦亦,夏侯司恶全然尽收眼底。
“你认为我该对孩子怎么样”,薄唇一扬,是一抹不是笑的笑。
琳琅的心,就快要掉到谷底了。
小小的身子拼命的往外探,直到扯到他的手为止,“你是不是一个不开心——”。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他莫测高深的随着她的话问。
“当然不开心啊”。琳琅受不了的怪叫,“你想要的是个儿子嘛,结果我给你生了个女儿,完全不如你的意嘛”。像他这么寡情的人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对自己的孩子下手,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注重亲情的人,谁让他在小的事情,这受伤过重呢,没有人可以医治他的病嘛。
眼一眯,眸中,尽是冷色。
他尽然一点也不意外她会有这样的说法,眼前的女人,可是完全把他瞧扁了。
他夏侯司恶绝对是个冷情之人,只不过——
“不管她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的骨血,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不聪明的女人,难道连最起码的记性都没有了吗?
“那就好——”,听到他亲自这么说,琳琅大大的松了口气,随即一想,也不对啊,如果他还在意女儿是他的骨血,那女儿跑到哪里去他,“那孩子呢?你把她放在哪里去了?”。该不会抱出去丢掉了吧,“你有没有给她吃药”。明显一点是下毒。
她的话才落,夏侯司恶的手已经伸至她的面前,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扣住她的下巴,有些用力,琳琅微微吃痛。
“女人,你实在是太多话了”。
太多话了?
圆眼儿一睁,他不说倒好,一说,她又想起来了,“还说我,要说也该说你自己才是,我为你生孩子生的那么辛苦,你尽然没有良心的点我和哑穴,真是太过份了”。好痛,还捏着不放,他到底想干什么?
“话,有该说和不该说,下次记得分清”。
“我偏不”。
“那么——以后别想见你的女儿”。
呃——
如此明显的威胁,琳琅就是想无知的当作不知道都难,他不止冷血,还很过份,对一个刚生产完的女人说这样的话。
她用力的抬起他的另一只手,用力的咬上一口,那是他该得的,她的痛,比他多过千倍万倍,咬完,看也不看那明显的牙印,小脸跨跨的,“我要见女儿,现在——”。
跟这种悲劣的男人有什么理好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