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在外边什么都不想,就想喝家里的鸡汤。”布桐软糯的道。
布老爷子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但嘴上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知道你嘴馋,爷爷这不是又多养了一些鸡吗?等年底就能长肥了,到时候全部留给你。”
“谢谢爷爷。”
“景琛,你也多喝一点,照顾桐桐辛苦了。”
男人礼貌颔首,“爷爷,这是我应该做的,并且,甘之如饴。”
布桐的心,也不知道是被鸡汤暖的,还是被男人的话暖的,又或者,是被此刻的场景暖的,只感觉前所未有的踏实。
爷爷、丈夫、孩子,多希望这一刻的温暖,能够永远永远地继续下去。
可是很久很久之后,当她回首从前,想起这一刻,才猛然发现,有时候,越是想要抓紧的东西,就会流失得越快,像极了手中握着的一把尘沙......
......
布老爷子舍不得孙女,留他们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厉景琛和布桐送严争去上学。
两个人牵着严争的手把他送到幼儿园门口,依依不舍地挥手告了别,等严争被老师带进教室,才回到了车上。
“老公,你有没有倒好时差啊?要不回家休息一天,别去公司了吧?”布桐抱着男人的手臂撒着娇。
“不行,今天有个重要的会,我必须出席,”男人抬手看了看手上的高级腕表,“时间还早,我先送老婆回家,再去公司。”
“不要了,还是我送你去公司吧,省得你来回跑。”
“那要不......”男人想了想,道,“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反正顶楼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随时可以休息。”
“不行,”布桐毫不犹豫地拒绝,吩咐前座的司机,“开车,回星月湾。”
“是,太太。”司机很快发动引擎离开。
男人没有阻止,只是随口问道,“怎么不行了,嗯?”
“你出国陪了我这么久,现在一回来就带着我去上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布桐有多粘人呢。”布桐糯糯的道。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被女孩抱住的手臂,挑眉道,“老婆,你现在恨不得像挂件一样挂在我身上的样子,你觉得自己不粘人?”
布桐嘟着嘴,抱得更紧了些,“怎么?你不喜欢我粘着你吗?”
男人勾起嘴角,扬起潋滟的笑容,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压低嗓音道,“喜欢,最好越来越粘人,然后粘一辈子。”
副驾驶座上的钱进,已经习以为常。
倒是正在开车,一个多月没吃狗粮的司机,不禁在心里默默感慨,天了噜,先生和太太的秀恩爱水平,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了。
回到星月湾,厉景琛没有下车,在车上亲了亲女孩,目送她进了屋,便直接去了公司。
“太太回来啦?”吴妈听见动静,迎出了门外,“前天接到您的电话,听说您回来去接争争回家吃饭,我就知道您昨晚上一定会在布宅留宿的,刚想打电话问问您回不回来吃午餐呢。”
“终于到家了,”布桐脱掉身上的外套,伸了个拦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在外面这一个多月可累死我了,还真是特别能感受到那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总统套房虽然豪华,但还是家里好。”
“这是自然的,外面哪里比得上家里温馨,我吩咐厨房给太太炖了补汤,太太一会儿趁热喝......”吴妈四下看了一眼,凑上前小声问道,“太太,肚子有消息了吗?”
一说起这个,布桐的小脸立刻耷拉了下来,“没有,大姨妈上上周刚走,来去都很准时。”
“嗨,没事的,”吴妈急忙安慰道,“这阵子您和先生都在外面奔波,肯定没休息好,这个时候怀上反而不好,现在好了,回家好好休养好好备孕,才能怀上健康的小宝宝。”
布桐点点头,“吴妈,你说的有道理,只是以前,我特别希望大姨妈每个月准时来,现在,倒希望它别来了。”
“太太年轻着呢,不急在这一时,更何况您和先生新婚,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多享受二人世界也是好的。”
“真不愧是跟着厉景琛这么久的,连说的话都跟他一模一样,”布桐笑了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行,我得去睡觉了,倒时差。”
“好,我去给太太端汤,您喝完再睡吧,主卧我每天都有打扫的,连床单被套都给您换了新的。”
“辛苦你了吴妈。”
“不辛苦。”
......
布桐连午饭都没起来吃,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被睡前定好的闹钟叫醒。
时差算是调整得差不多了,布桐起床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下了楼。
“太太醒啦?”吴妈笑着道,“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吧,午饭我一直给您热着呢。”
“不吃了,吴妈,你把下午茶端过来,我吃点蛋糕,就去接争争了。”
“哎,”吴妈去端来了下午茶,这才问道,“可是太太,现在时间还早,争争没这么早放学的。”
“我知道,我一会儿先去公司接厉先生,再跟他一起去接争争,”布桐吃了一口香甜软糯的蛋糕,微笑道,“昨天我和厉先生一起去接争争,他高兴坏了,对了,你去从我给争争带回来的玩具里,挑一个包好,我送给亮亮。”
“好,太太,我马上去。”
布桐拎着礼物,跟钱进一起出了星月湾,来到云端国际。
时间尚早,布桐便想着上楼坐一会儿。
刚下车走到门口,迎面看见几个保镖架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女孩走了出来。
保镖一甩手,差点把那个中年女人推到了布桐身上,还好钱进眼疾手快,及时拉开了布桐。
“干什么,都没长眼吗?看不见人?”钱进抬高嗓音不悦道。
几个保镖这才看见布桐,急忙恭敬地弯下了腰,“对不起太太,我们没看见您。”
“没事,”布桐笑了笑,“不过下次对待女士,还是不要这么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