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道响彻云霄的声响以甘修丞为中心,向着整个比斗广场四射开来。
几名境界实力不俗感知敏锐的观战弟子,发现仅仅只是剑光的余威,也产生了数道涟漪般的声波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挤在前排观战,距离比斗广场较劲的一众弟子首当其冲迎上了这道道余波。
“啊!”
哪怕灭世灵剑的九成威力都被甘修丞一人承担了去。
但这一成的余波,就令前排的这些皇天宗弟子们苦不堪言。
惨叫声此起彼伏。
好在余波来的快散的也快,很快一众头痛欲裂的弟子们就恢复了正常。
“刚刚是怎么回事,感觉神念都要崩碎了一样。”
“就是,好恐怖的剑气。”
“这......好像是那陈羽施展出来剑光的余波.......”
“啊?怎么可能!那陈羽不过武圣境巅峰的实力,怎么会如此强横的仙术,太恐怖了!”
缓过神来的弟子们,皆是人心惶惶的讨论着刚才的变故。
不过很快就有弟子想到,仅仅只是一点余波自己这些人都快要承受不住,那正面迎上这般攻击的甘修丞该会......
后果不堪设想。
包括看台上的长老们在内,赶忙把视线又放回比斗广场上去。
“怪不得这小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如此恐怖的招数,谁能想到是出自一个武圣境巅峰的武者之手。”对于陈羽施展出来的灭世灵剑,安云山长老喜出望外的自言自语道。
这般比甘修丞强上了不知强了多少倍的攻击,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对武运圣会名额的归属不敢再有什么意义了吧。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来的安云山,在比斗广场上寻找着甘修丞的身影。
虽说沈永杰从中作梗为甘修丞争取来和陈羽抢夺武运圣会名额的机会。
但奈何陈羽如此的霸道,根本不给甘修丞一点还手的余地。
无论是陈羽还是甘修丞,两人都是皇天宗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安云山和陈羽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希望这场比试陈羽胜出。
不过要是以皇天宗护法长老的身份来看,安云山并不希望陈羽或者甘修丞两人中,任何一人出现意外。
刚放松下来的心情,难免再一次紧绷起来。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要说最担心甘修丞的还要当属沈长老了。
滚滚烟尘散去。
众人只见到比斗广场上施展完强大仙术的两个“陈羽”竟然再一次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
“这......”
实在是想不出这其中缘由的所有人,赶忙又寻找着陈羽的身影。
最终,陈羽的身影还是被安云山长老率先发现了。
只见在比斗广场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处。
陈羽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用一只胳膊撑着额头,造型说不出的奇怪。
“这陈羽......是睡着了还是......”
终于,一名觉得陈羽这姿势有点像假寐的弟子,小心翼翼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睡着了?怎么可能!明明不是在跟甘师兄比试么,心得多大啊这种紧要关头还能睡着?”
“就是,刚刚不是明明看见两个陈羽施展了毁天灭地的仙术么。要是睡着了,那刚刚困住甘师兄的两个陈羽又是谁。”
“我的天,怎么这么多陈羽啊!我感觉我头都快大了!”
就在众人纷纷讨论陈羽这副姿态出现在众人眼中,究竟是在干嘛的时候。
似乎是这个姿势保持的时间太久了,陈羽手腕一歪,整个脑袋冷不丁的下沉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重新抬起头来。
看着数之不尽投来的目光,陈羽略微诧异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想起来,自己此时正在和甘修丞比试才对。
奈何甘修丞在施展元阳剑法时,这种程度的攻击,实在是让陈羽提不起半点兴趣。
然后,陈羽干脆直接使用千机境化出两道分身出来,他则是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躲到了角落处打了个小盹。
从沉睡中醒过来的陈羽,看着眼前的局势,似乎比试已经结束了。
“还以为那甘修丞有多厉害,能多撑一会儿呢......”陈羽呢喃的吐槽道。
“什么狗屁的帝国十大超新星啊,比那黄无量也强不上多少,我看干脆改名叫十大水星比较合适一点。”
联想着与甘修丞初次照面时对方撂下的狂妄话语,陈羽倍感无聊的爬起身来,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身躯。
随后跨过比斗广场,朝着安云山长老所在的看台上走去。
在陈羽经过还躺在比斗广场上生死未卜的甘修丞身旁时。
用余光打量了一眼,十分失望的摇了摇头。
“差的远呢......”
自从甘修丞抵挡不住倒飞出去,一直在担心甘修丞安危的沈长老,见陈羽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总算是坐不住了。
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直接从看台上飞掠至陈羽面前斥责道:
“陈羽!你如此年纪轻轻为何手段如此狠辣,更何况修丞与你还有同门之谊,若是修丞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定拿你是问!”
站在一旁的陈羽,漫不经心的听着沈长老的质问,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待得沈永杰把话说完后,陈羽心中不免也生出几分火气。
好家伙,甘修丞先前施展仙术攻击我的时候,也不见你站出来说什么同门之谊。
现在他抵挡不住我的攻击昏死过去了,你倒是出来为他打抱不平了。
堂堂一名长老,怎么能做到这么双标呢?!
既然是比试,那就各凭本事,难道让我傻站着不动,任由他把剑刺进我胸口这样才叫公平?!
想到这里,陈羽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这沈永杰老混蛋,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放心吧,先前他抵挡的仅仅是我两道分身的攻击罢了,威力还不及我亲自出手的一半,他也只是力竭而已,用不着这么担心。”
说完,陈羽头也不回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