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武王府内。
此时,在武王府的大院之中,有十座擂台一字排开。
擂台上,十位擂主傲然立于擂台之上,像是准备凯旋而归的将军一样骄傲。
台下,许多武者在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
“再过一个时辰,擂台战便会彻地结束,现在已经是最后时限了,难道真的无人能够战胜这十个人了么?!”人群当中,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低声说道。
“难,难,难。这次的擂台战,恐怕是再无悬念了。如今台上之人,皆是武道五重的修为,根本不是我们这散修能够抗衡的。”白袍青年身边,一个年纪稍大的武者,无奈地摇头说道。
“可是,这是擂台战啊,我们完全可以采用车轮战的办法,上去几个人消耗擂主的实力啊……”白袍青年面现不甘,再次说道。
“你当人家擂主没有防着这一手么?为了让所有人打消这种小心思,擂台上的这几个擂主,面对挑战者的时候,出手完全不留余地。败者,要么死,要么修为被废,谁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却给别人做嫁衣?!”年纪稍大的武者心有余悸道。
“唉,如果有十个名额的话,也许我还有机会争一争,可恨的是,武王为我们散修留下的这十个名额,竟是有一半被那些世家子弟所霸占,真希望看到有人能将这些世家子弟从擂台上打下来!”白袍青年人的脸色郁闷无比道。
“恐怕不现实啊,有这实力的人,大都去挑战那五位散修所在的擂台了,谁会去主动招惹那些世家的子弟呢……”年纪稍大的那位武者,虽然对这些世家的行为看不惯,但也无可奈何,敢怒而不敢言。
第二擂台之上,擂主乃是王家的一位嫡女,唤做王诗诗。
此女面容姣好,好穿蓝色衣裙,正是前些天,在醉仙阁扬言要废掉陈羽的少女。
只见此刻,她正面容倨傲地站在擂台之上,下巴微微翘起,用眼睛的余光看向台下众人道:
“还有没有人挑战我了?!”
人群在看到王诗诗那傲慢的姿态时,无不心中暗恨,想上去和她一较高下。
但想到对方的实力,以及得罪王家的下场后,这些人又只能强忍下这口气,沉默无言。
缓缓扫视了眼前台下站着的数百人后,王诗诗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屑之意。
“一群废物,连争的勇气都没有,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王诗诗竟是准备走向下擂台,直接前往武王府内,参加武王宴。
“好狂妄的世家嘴脸,真希望有人能杀一杀她的嚣张气焰。”
台下众人虽然心生不满,但碍于王家的势力,始终没人敢开口。
愤怒的人群只能看着王诗诗走向武王府内。
“慢着!”
忽然,人群之中,一道清亮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随即,一个身穿白色衣衫,头戴银色面具的少年从人群中走来。
此人,正是陈羽。
早晨进入皇城后,陈羽找了一个商铺,买下了一个银质面,戴在脸上。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为的是不想让陈家的人过早认出自己。
然而,当看到陈羽的这番打扮后,王诗诗的脸上,露出了一番鄙视之色,道:
“藏头露尾,见不得人之辈,你,难道是想要上台与我一战?!”
“没错!”陈羽微微点了点头道。
嘴角轻轻向上勾起,王诗诗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一丝残忍的神色,道:
“正好我觉得有些无聊,可以陪你玩两招,希望你不要太弱,能让我多玩一会!”
台下所有人都听得出来,此时王诗诗话中蕴含的深意。
这个“玩”绝不是普通的玩,而是折磨。
还有一个时辰,擂台战才会结束,王诗诗竟是想要在擂台之上,折磨这个年轻人一个时辰之久!
在场之人无不心生寒意。
最毒妇人心,此女,好毒的心肠!
可是,台下的陈羽,却仿佛没有听懂王诗诗话中含义一般,抬起脚步,直接步上了擂台。
“完了,可惜了一个大好少年……”台下诸人无不扼腕叹息。
从陈羽的身材众人就能够看得出来,他最多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少年,能够修炼到武道四重的,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可是,陈羽在战台之上所要面对的王诗诗,可是武道五重的修为。
武道四重对上武道五重,除了受虐,众人想不到其他可能。
“我真不知道该称赞你有勇气,还是该说你愚蠢,既然你敢站在我的面前,挑战我的尊严,那我就废了你的修为,以儆效尤好了。”说着说着,王诗诗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缓缓说道:
“对了,反正距离武王宴开始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了避免无聊,我每隔一刻,便敲碎你一根骨头好了。”
“废我修为,敲碎我全身骨头?!”只见,陈羽眼神之中,厉色骤现道:“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落下,陈羽右脚猛然一蹬地面。
“咚!”的一声巨响。
擂台上,陈羽的脚下的地面,竟是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
随后,他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
一出手,陈羽的攻击便急如暴风,劲如惊雷。
所有人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重拳,已经狠狠地轰在王诗诗的身上。
“轰!”
只见王诗诗的身躯,瞬间便横着,飞了出去。
随着一声闷哼,一口鲜血从王诗诗的口中吐出。
单膝跪地,王诗诗只觉浑自己仿佛被一只远古巨兽迎面撞上,浑身的骨头似乎都要碎掉。
鲜血,不停地从她的嘴角流出,滴落在地。
一种屈辱的感觉,笼罩在王诗诗的身上。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她,此刻竟被人打的如同一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咚咚咚!”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王诗诗惊恐地抬起头,看向陈羽。
此时陈羽脸上带着的银白色面具,在王诗诗的眼中,是如此冰冷,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