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既然是皇上让我治,那我治便是了。”艺容应了一句,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但是治疗贤亲王会比较困难,不如将他接到公主府来住一段时间如何?”
“你休想。”洛渊抬眸看着她,瞥见她嘴角来不及收敛的那抹狡黠,心中不禁轻叹了一声,容儿偶尔就不能不要那般聪明么?
艺容轻叹一声,双眼虽是看不见,但还是本能地朝洛渊的方向看了过去,道:“那你说说看,你答应了李秋寒什么事情?不然那火灵芝我宁可不用。”
洛渊顿时轻叹了一声,就知道是瞒不住她的,随后缓缓道:“答应了助他以后拿到一个东西,这件事情你日后就会知晓,治疗你的眼睛还需要些什么东西?”
予之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后便岔开了话题,显然并不想在火灵芝这件事情上纠葛太多了。
“有火灵芝即可,其余的药材府中都有,配齐化血散不是什么难事。”艺容回他,既是他不愿意说,日后自己再慢慢调查便是。再者,自己给李秋寒治疗腿疾和眼疾,收他一朵火灵芝不算过分。
夫妻二人吃了饭后,洛渊去处理事情,如今燕苍和东夷的使者都到了,虽是闹了些笑话出来,但总归也都是使者,在等其他外邦的使臣来时,也得妥善安置好。
且他得到了消息,东景和北舜两国的使臣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一次叶云哲若是再来东景,定叫他有来无回。
艺容歇息了一会儿,让知春打开了库房,知春在她的指点下亲自挑选了配置化血散其余的药材,顺带也将治疗李秋寒的的药材也给配齐了。
“主子,徐姑娘过来了,在院子中呢。”两人刚从库房里的出来后就遇到了知秋,她正端着热茶过去准备给徐诗映后再来禀告艺容的。
艺容嘴角微微上扬,随后来到了院子里。
“果然是新婚燕尔,你这皮肤滑嫩得我都嫉妒了。”徐诗映见艺容过来,便立即起身过来扶着她过去在院子里的石凳子坐下,还不忘一边打趣她。
艺容耳尖顿时一红,佯怒道:“徐诗映你可还没出阁,小心这般司空少将笑话你。”
说到司空少卿时,徐诗映面颊上顿时浮现了一抹红晕,连忙道:“我来才不是跟你说这件事情呢,过几日我们打算去出城去狩猎,我知晓你眼睛看不见,但还是想询问你要不要去,八皇子也会去哦。”
说最后一句时,她还可以压低了声音。
艺容微微挑眉,“八皇子?他会参加这般无聊的事情?他可是谪仙不凡。”
说到八皇子,艺容便想到了那日在九皇子府中出现的李尘泽,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给人印象极深。
就那日李尘泽呛声李牧清来看,很显然就是个很孤傲的人,怎会去参加这般无聊的事情?
“狩猎才不无聊,又不是皇家狩猎,这次狩猎是十皇子李朔风组织的,几位皇子和燕苍的皇子都会去参加,届时应该很精彩才是。”徐诗映很兴奋,对于这样的事情她一向是极有兴趣的。
“李朔风?他不是在边关镇守么?何时回来的?”艺容疑惑,这件事情她都没听予之说起。
徐诗映顿时有些尴尬,疑声道:“洛相没跟你说吗?前些日子十皇子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没有露面罢了。”
艺容摇头,两人正说着,便听见从安风院那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徐姑娘你可真是不够仗义,我本来是想自己过来见见皇姑母的,也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阿渊维护成这样的,你倒是给我破坏了。”
艺容循声望去,虽是看不见,但从男子走路的脚步声来听,此人的内力很深厚,身上有很强的军人气息。
徐诗映顿时愕然,只见洛渊、司空少卿以及十皇子李朔风三人从安风院那边走了过来,开口说话的人正是李朔风。
司空少卿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声音浅浅道:“你这般过来就没瞧见府门前有我的马吗?”
“看样子应该是十皇子了。”艺容笑着开口,化解了徐诗映的尴尬,从方才的话语中来看,很显然李朔风予之这边的人。
“朔风见过皇姑母。”十皇子说着,走过来便给艺容行了一礼,而后笑着道:“早就听闻慈惠姑母美貌倾城,果真如此。”
“都坐吧,知春,沏茶过来。”艺容笑了笑,她能从李朔风的话语中分辨出来他此人的性格,很是豪爽的一个男子。
几人便在公主府里吃茶聊天,将狩猎的日子给定了下来。艺容却是感觉,这几人说不定在谋划着什么事情呢,否则为何要挑选在这个时候去狩猎?
不过她倒是想趁此机会与魏芸竹接触一番,也好瞧瞧她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而魏芸竹在收到请帖后,魏夫人原是不许的,毕竟她如今怀有身孕,若是再参加这样的活动,她担心女儿会出什么意外。
但魏芸竹却再三坚持,这是她嫁给九皇子那个畜生前最后一次以女子的身份去参加这样的活动,她渴望再见他一面,哪怕只是一眼,她都有活下去的勇气。
“你这孩子,怎的就这般不听话?”魏夫人见她如此执拗,不禁是有些恼火。
魏芸竹却是斜视一眼自己这个母亲,眼底深处藏着厌恶与憎恨,冷声道:“我听你们的话还听得少吗?若是我要寻死,你们谁也拦不住,届时你们就拿我这一尸两命去跟九皇子交代好了。”
“你!”
魏夫人眼底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女儿竟会这般固执,当即气得后仰。
“我懒得管你!若非你不听话,如何会有今日这般地步?”魏夫人见她如此,干脆是冷着脸甩袖离去。
魏芸竹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眼底神色深了深,她嘴角勾起了一丝鄙夷,她就不信母亲会不知晓魏芸芝做的一切。如今他们还要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果真都是她的好亲人。
既是如此,就休怪她日后无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