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位是……”陈阿南指着在夏东楠背后的余生,他好像是故意的一样,手里的手电筒不停在余生的脸上扫来扫去。
余生往后退了几步,刺眼的光射的他用手挡住,小黑回头看了这小子一眼,他没好气说:“这是余家的小少爷,本家的孩子,你们可别欺负人家,回头小心余老大爬你家窗户。”
正说着,夏东楠一把抓住陈阿南手里正在乱扫的电筒,陈阿南这才看清楚,原本一直不怒不燥的夏东楠,表情几乎不耐烦,他的脸在电光下惨白的吓人,一双眸子黑压压的,正死死的盯着他。
这人见好就收,他从夏东楠的手里抽回手电,笑道:“哦,原来是余小爷,刚才不认识,还多有得罪,别见谅啊。”
他说:“我刚才让兄弟几个把探照灯扔在这里,本来想引来些野东西,好让兄弟几个尝尝野味,没想到你们会来”陈阿南回头看了眼身后这几个人,他说:“我哪能知道会是你们啊,要是早知道是你们,我肯定不会这么干的。”
余生听着这番话,有点不是滋味,这个人竟然在拐了弯的骂他们不是东西。
“你少给我瞎扯,快带我们去营地。”小黑颇不耐烦的说着,陈阿南连忙“是是是”的答应,脸上大有一副阿谀奉承的拍马屁的嘴脸,但他始终不屈不卑的不把自己那副嘴脸表现出来。
夏东楠默默地抱起地上的萝卜,余生嘴角莫名抽了下,这时候还能想起这只猫来,恐怕也只有夏东楠了。
有了陈阿南带路,莫约几分钟,余生就到了所谓的营地。
两个军用大帐篷,其中一个,余生看见里面放着几个折叠椅和一张桌子,靠着帐篷里边放着很多的黑色箱子,另外一个帐篷拉上了链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帐篷的不远处堆着两团篝火,燃得正旺,火苗窜得老高,营地里站着两个同样穿着冲锋衣,手里端着枪的人,看来是守着营地的人。
陈阿南一回来,几个人打了个照面,那三个被小黑和夏东楠制服了的家伙就默默地离开了,陈阿南回头道:“你们先去那个帐篷把东西放下,收拾收拾,今天晚上我们修整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陈阿南指着那个拉上链子的帐篷,三个人加一只猫进去后,余生把东西一放下就坐在地上,他松了口气,小黑把东西一撂,提提裤子就坐在一边,夏东楠也坐下来拉开背包,拿出压缩饼干和一罐小鱼干。
夏东楠把饼干递给余生和小黑,他说:“你们两个先吃点东西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小黑把压缩饼干放在一边,他没胃口,余生倒是从来没吃过这玩意儿,拿在手里看来看去,夏东楠拿出鱼干给萝卜,刚要喂到嘴边却被咸猪手给夺走了,萝卜急的“喵呜”的叫唤起来。
余生鄙视的看了“咸猪手一眼,“小黑,你还要不要脸啊,跟猫抢吃的”
小黑一口吃了鱼干,在绝望的猫叫声中,没脸没皮道:“你好意思说我吗?你活的还不如一只猫。”他扭头看了眼那只猫,“这东西明天就让它留在营地里吧,带进去恐怕不合适。”
夏东楠点点头,把几个小鱼干放在萝卜的身旁。
他收拾起登山包,从里面拿出来睡袋,这时,外面突然进来三个人,先进来那个矮个子,手里拿着三个罐头,他看见余生就道:“余小爷,这是阿南哥给的牛肉罐头,你说是带来给你们,免得明天没空吃。”
这声小爷叫的可是生动极了,余生听的一愣,他抬头就看见这个年龄不大,一脸青春痘的家伙,看了眼夏东楠,将信将疑的接过这人手里的罐头。
“我叫陈小六,余小爷你叫什么?”
余生正想告诉他,另外那两个进来的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咳嗽了两声,陈小六听出来几分警告,他朝余生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回身过去。
“快睡觉吧,时间不早了。”夏东楠已经进入了睡袋,小黑也从包里找出来睡袋,余生傻愣愣的盯着他,小黑觉得好笑,他扭头就说:“你他妈看我干嘛?看我能发大财啊。”
余生心说,鬼才看你,他在自己包里找到睡袋,这东西他以前睡过,所以睡进去还相当怀念,他还看了一眼那几个进来的家伙,这三个人也裹进睡袋里,一声不吭的,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这一夜过得很快,余生一夜无梦,睡得非常踏实,除了萝卜那只肥猫半夜舔他的脸以外……
第二天早上,余生是被人说话的声音给吵醒的,他整个人跟挺尸一样的坐起来,就听到萝卜“喵”了一声。
余生左右看了眼,发现旁边的两个人竟然不在了,他从睡袋里爬起来,收拾起东西来,背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
“你在找什么”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吓着余生手抽了两下,他一个回头,发现是陈小六。
余生没说话,勉强似的背上包就走出去,他不太想和这些人接触,因为,他总觉得,陈家和余家不像是夏东楠说的那样好。
陈小六疑惑似的看着余生,努努嘴跟着出去,他就一愣头青,啥也没有干过,正好是来跟着练手的。
余生一看这两个“消失不见”的人,原来在外面,小黑最先看见余生,他一乐,就说:“余同志醒啦?怎么样,在野外露营,昨晚睡得不错吧。”
余生压根没想理这个嘴贱的家伙,他看了眼小黑旁边的夏东楠,但夏东楠侧过脸正在和陈阿南说什么。
余生正寻思着凑拢听听,陈阿南回头突然道:“收拾完了没有,我们现在出发!”
除了陈阿南留下来的两个人负责看守营地以外,和萝卜那只肥猫,其他的人都上了路,今天阴沉沉的,天气不大好,路上谁也不说话,除了必要的交流之外,打家都在认真上山。
越往里面走,山路就越难,这深山老林里,树高林深,遮天蔽日的,信号还不太好,一行人走了一上午,中间修整了好几次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
余生是这其中受苦受累最惨的一个,他的体力差的很,上个山,喘的跟个胖子一样,小黑嘲笑他和女人一样,爱喘。
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在余生真的快要一头载到在地的时候,陈阿南突然停了脚步,他站在那里,蹲下抓开一片草地,回头:“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