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一瞧那东西,冷汗直冒,他用手电,扫了一下那只和鬼手一样的东西,眉头一拧,“这是个什么东西,长得也忒反人类吧。”
夏东楠看着那粗长,颜色泛黑,指尖泛着苍白,诡异至极的“人手”,它微微向前聚拢,从石壁里长出来,像极了平实打家用来指示“过来”的手势
“这是不是人手,这只是一种植物。”夏东楠缓缓的用手里的匕首在那鬼爪上划开,那东西被弄开一条口子,里面立刻流出来黏糊糊透明的液体,夏东楠把刀在自己的裤子上擦擦,他说:“这个东西长在阴干湿重的地方,表面上有毒,能直接渗透皮肤。”
“你们两个……就别急着科普了,我特么疼的都要死了。”
余生有气无力的靠着石壁,他捂着手,那是一种说不上来但就是能折磨人的痛苦,小黑就道:“不是说放血吗?”
“先把毒放出来。”夏东楠道,他看了眼小黑,“你来吧,我刀不干净。”
小黑朝他笑了笑,从包里掏出打火机,他用火给刀消消毒,开玩笑似的说:“没想到你还挺讲究。”
说着就揪住余生的胳膊,余生哪能让他划口子,他一个劲往石壁后缩,他
说:“真的要放血……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啊。”小黑说:“把这条胳膊给你截肢了,就不用流血了。”
余生一懵,手上忽的一痛,小黑已经趁着他没法反抗的时间里,给了他一刀,他痛的缩手,口子里流出来乌黑的血。
“嘶~”余生痛的脸都缩成一团,小黑就说:“嘶什么嘶,你以为你是蛇啊,别给我矫情啊,这下面的路还长着呢,这点苦都吃不了。”
余生心想,你大爷的,有种你来。
但他这会只顾着疼,没心情反驳小黑,短短过了几分钟,余生的血才恢复正常,夏东楠两个人帮忙消毒包扎,这一来二去的,弄了不下十几分钟,小黑帮余生包扎完了,自顾自的坐在一边休息,他把手电筒随处一照,突然想起来陈阿南他们几个,猛的就站起来。
“陈阿南呢!”他说着,余生才注意到,这里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就别的人了,至于陈阿南,连个人影子都没见着。
“看来,他们是先我们一步走了。”夏东楠尤为不慌张的扫了一下四周,他扶起来余生,小黑就骂道:“这帮子混蛋,进这里原来是想单独行动,真是他妈狗贼。”
“还能走吗?”夏东楠的声音盖过了小黑骂咧的话,余生点点头,身残志坚得抽出夏东楠扶着的手,表示自己能行。
三个人上路也是上路,但走了不到一会儿,三条岔路口突然出现了,这是一个世界性难题,并且就赤裸裸的摆在他们的面前。
小黑仰天长叹一声,“你说这老天爷可真是够偏爱咱们三,三条岔路口三个人,这是要把咱们分开的意思啊。”
余生心里并不这么觉得,夏东楠这时道:“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分开走,我们得在一起才能相互有个照应。”
小黑说:“你说的有理,但陈老狗那老东西,也不知道走的是哪条道道,万一走散了,可怎么办?”
夏东楠:“他们本来就想脱离我们,要走就走吧,我们自己去找人就行。”
余生心里那种,陈家和余家关系不好的感觉,落下了实锤,他用手电扫了下三条岔路口,“那我们现在走哪条路?”
“管他的,死马当活马医吧。”小黑说着就朝中间那条道走进去,夏东楠也没话可说,毕竟这么每一条路都不太一样,实在是不敢冒险单人去探查,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跟上小黑,余生也只好跟着。
路上边走,余生边用手电筒打着光,在头顶那一片,突然看见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手指头,一根根的从石壁里生出来,在手电光下,显得极为怪异。
他说:“你们有没有发紧,我们越往里走,这种从石壁里长出来的东西越多。”
夏东楠回头看了余生一眼,他看了眼洞顶,上面几乎密密麻麻,看的莫名骇人,小黑突然“哎呦”一声,他笑着惊喜道:“你们两别看洞顶啦,看看这个!”
余生一开始没注意,手电光打过去,就看见一道紧镶锢在石壁的石门,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凑近仔细一看,发现上面刻满了精细的花鸟鱼虫,栩栩如生中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诡异感,门的两旁各是一座青面獠牙的石象,怒目圆睁的,看样子是守卫。
“这是……?”余生简直不知道这里怎么就冒出来一扇石门。
夏东楠说:“这里怎么会有墓门?”
小黑朝他两摊摊手,他说:“我哪知道啊,这东西突然就看见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墓门,“不过,既然给咱们碰上了,那就得怪这墓主人倒霉了。”
他说完就开始在门上摸来摸去,余生看的直奇怪,他问夏东楠,这人在干嘛?
夏东楠笑了笑,他说:“小黑以前盗过墓,他对墓里的机关非常了解。”
盗墓……
特么那不就是盗墓贼吗!
余生觉得自己的脑糊酱成了一团,他几乎有种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冲动,特么,怎么就窜到别人的墓里了……
小黑果然是个老手,很快就找到了机关精要之所在,在一声“咔嚓”声中石门缓缓的,开了。
小黑迫不及待的进去,墓视里黑的要命,夏东楠见门开了,跟回自己家一样,走的轻轻松松,余生咽咽口水,硬着头皮就跟着他们。
一进去,最先入目的,就是墓室里正中间,摆着的那具石棺,三个人的手电筒使得墓室里不那么黑,余生这才注意到,在墓室的靠墙处,每隔一点距离,就有一副小棺材,那是诡异的红色,余生数了数,一共六具红色小棺材。
而墓室的墙壁上,那是一副庞大的壁画,上面黑雾浓滚,神气传感却让人觉得不祥,昏暗的环境里,余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碜,他总觉得,那些壁画里的黑色云雾,藏着一双眼睛,正在暗暗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