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倾的性子,往往是越伤心,就表现得越镇静。
如此一来,敌人不会因为她的慌乱而高兴,亲人也不会莫名地伤心。
可是现在,她慌了。
来不及再掩饰自己修炼者的身份,只是念了一句什么,一瞬间,原本还月明星稀的天气转眼便****。
上官月倾站在雨幕中,思索着。
刚刚夜千城的样子,倒是很像从火场中出来。
不!那俨然就是从火场中出来的样子!
可上官月倾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喜欢的人,杀了她如今在乎的人。
在大雨下,火很快就已经熄灭,可言家,就只剩下了三具尸体。
三具被烧焦的,已经看不清楚样子,甚至有一股股烧焦味道的尸体。
可这周围,却没有一个人,这么大的火,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
这怎么可能?!!
上官月倾吃力地将这三具尸体一步一步地扛向别墅的方向,在言家门口,她看到了一串手链。
看着那串串了几颗红豆,依稀可以看到上面有着“月”“城”两个字的手链,上官月倾笑了。
她像个傻子一般,痴痴地笑着,笑的越来越大声,笑的眼角流下来的,不知是雨,还是泪。
别墅的门被敲响,祁墨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上官月倾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偏偏那眼神却又遍布恨意和不甘,在黑夜中,如同那浴恨而生的撒旦。
祁墨吓了一跳:“师妹你怎么了?!”
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成了这副模样?!
上官月倾没有看他,只是指了指身边的三具尸体,说:“师兄,帮我把他们好生埋葬了。”
说完,上官月倾便径直进入了别墅,只留下了一句话:“记住,墓碑上刻的养女,妹妹一栏,名字填言迟月。”
黄泉路上,总不能再让她这个冒牌货来当女儿,妹妹。
祁墨诧异地看向那三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第二天,等到祁墨连夜处理完一切回到别墅的时候,只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条:报仇,勿念。
报仇?
倾儿这是知道谁是凶手了?
上官家族。
已经梳洗干净的夜千城正在和上官止下棋,可不管是从他的神态来看,还是从夜千城下的棋子来看,上官止都能明显的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上官止调侃道:“怎么了贤侄,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本来只是一句打趣的玩笑,谁知他竟听见夜千城嗯了一声。
他那张脸上尽是惊讶:“这是怎么了?”
夜千城还没回答,就听见门外的佣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老爷,门外有一个自称是您的仇人来了,现在已经打到中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