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老旧的书桌上,绿色的台风洒下暖黄色的光。灯光下,写了这肯定是一幅一半的稿纸上,如海潮般涌泄出来的墨水戛然而止,稿纸的中间,一大滩墨水氤氲开来,如果换做美术的眼光,这也许是一幅不错的小品。右手中,这支崭新的,比躺在床上睡觉的那个小家伙数的岁数还要大的钢笔,老到含不住自己嘴里的墨,或许,类似于人类的大小便失禁吧!
“老家邻居徐大叔也病了,躺在床上,大小便不能自理。”我自言自语。
“哎呀,盐放多了,怎么办?怎么办老公?家里就这点菜了……”她手足无措地站在灶台前。
“你的手上一点数也没有,再这样下去,我就跟这只钢笔差不多,肾脏坏掉了。”
“钢笔?你又在看这支钢笔,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女人。”她扔掉手里的铲子,从厨房里跑出啦冲我嚷道。
“我说的是菜,总是吃这么咸的东西,肾脏会坏掉的。”我辩解道。
“我就知道你嫌我做饭不好吃,你去找那做饭好吃的啊,我不拦你,你去啊!”
“我啥时候说你做饭不好吃了,我就爱吃咸,你做菜最好吃了。”
“我还不愿给你吃了呢!钢笔和我做的菜,你选一个。”
“别闹了,快吃饭。”
“偏不要么你把钢笔扔了,要么我把饭倒了。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刚刚说那个女人她爸生病了,是不是想去献殷勤啊?”
“你这人……”我的话刚出口,“哇——”小家伙在床上大哭起来,她用救火的速度奔去卧室,
“哦哦哦,宝宝不哭,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一股焦糊的气味从厨房飘出来,“滴——滴——滴——”燃气灶报警器响了,我扔下手中钢笔,奔去厨房。
那支钢笔摔到地上,“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