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男女混合的天地,没有清一色男子国或女儿国,自然不分男路女路,不分男校女校,除了厕所分男女外其它场合再没有男女分界线。
颜边喜这一生无法避开男同胞,也就无法避免跟男同胞打交道。只要颜边喜跟男性接触颜边兆就会生岔子吵架。颜边喜试着跟他解释跟他讲道理,讲的道理拿火车拖,可是不顶用。
既然道理讲不通就不跟他讲了,得想法子来整治他,制服他,从而逼着他改掉那脾气,杜绝他信口雌黄。
那么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在他一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枪射向他:“心怀鬼胎!”
“说谁呀?”颜边兆问。
“我说心怀鬼胎的人。”颜边喜把面一马。
“我怎么心怀鬼胎了?”
“瞎子吃汤圆心中有数。”
“看,纯属无稽之谈!”
“我不像你呢!没有的说有,我有事实说明。”
“好,你说出来。”
“你讲课的时候一双眼睛老对着王艳放电,她脸上是挑了花还是绣了朵?啊!是,是,她呀,我怎么形容她呢?脸若桃花,眼若星辰,嘴如樱桃,肤似凝雪。难怪你眼睛熠亮啊!”颜边喜心下里把王艳当子弹打击颜边兆很是过意不去。
“你这是恶意中伤、无理取闹,没事找事,无风无浪。”颜边兆说了一串词语反击。
“事实胜于雄辩。”
“我无话可说,你见我挑了你的毛病不服故意捏造事实攻击我。就算我拿眼睛瞄了人家还隔着距离,哪像你呢脸跟人家胸部零距离。啃,你只要把自己管好就是了。”
颜边喜本来就不是吵架的专家,加上她找的这个理由也不是十分充分,从内心她不愿意无辜冤枉别人。
于是说了两句就草草收场,可想而知这次收效不大。
不过她不想就此罢休,会再接再厉打击颜边兆。
像颜边兆这样的才子不乏女生羡慕的眼神、暗送的秋波甚至投怀送抱。颜边喜专门捕捉这样的场景。
一天放学后,颜边喜学着哥的样子马面嘟嘴坐在房里。
颜边兆进门观到了脸色问:“老妹,有什么事呀?又这样不高兴!”
“你真是大众情人啦!身边美女如云,左投右抱、耳鬓厮磨,好幸福啊!”颜边喜挖苦。
“你是说她们到我讲桌边问我题目的事吗?”
“怎么?又是我捏造事实吗?坐着一屁股屎不知臭,你有么资格说我啊!”
“君子坦荡荡,我是帮她们解决学习难题,心无旁骛。像你呀,主动跟男生牵手、约会,投怀送抱、暗送秋波----”颜边兆陈谷烂豆子倒出一大堆。
颜边喜天生不会说谎话不会冤枉人,叫她在吵架的当场捏些事情把这场架吵热闹点吵长久点是做不到的。她给颜边兆那屎盆一扣又无话可说了。
还说整治他制服他结果被反整治了制服了。
颜边喜很苦恼,这是个什么事呀?本来两个从小就青梅竹马、相亲相爱。经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更加两情相悦,可以说他们的爱情是深厚的专一的牢靠的。
可为什么他们变到互相猜疑互相折磨这个样子呢?以致没有几天开心的没几天安宁的日子呢?
现在他们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了。颜边感觉这样活着很累很磨人,比以前那么艰苦的日子还要难过。
未必她这一生将在解释、评理、争吵甚至侮辱、谩骂中煎熬。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的折磨难受啊。
她想到了分手,长痛不如短痛。
她对颜边兆说:“哥,我们不做夫妻做一对好兄妹吧!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这样都轻松。”
当颜边兆乍一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是傻眼了,随之而来的是惊慌、害怕、焦急,像是吃了耗子药一副末日来临的样子。
“老妹,你知道你说的什么吗?你是在为我敲丧钟啊!”
“可是,你也是在逼我的命唦!也许我们只有兄妹缘分。”颜边喜说。
“我不要跟你做兄妹,我要跟你做夫妻!你说,你要我怎样?只要你跟我做夫妻,你要我怎样就怎样。”颜边兆可怜巴巴地说。
然后他又是自我检讨、信誓旦旦、赌咒发誓直到颜边喜原谅了他,他们又言归于好。
颜边喜为了安宁尽量减少与男生的接触,尽量避开男生,班工作通过女班长去交接去完成,。尽管如此还是不如颜边兆的意还是有话给他说。
几日后颜边兆似乎忘了自己所说的话,忘了自己的誓言,也不怕咒语的应验。
他好像屋檐上的麻雀吓大了胆,对颜边喜那句“不做夫妻做兄妹”不很畏惧了。
他绕着弯说:“某某是采花大盗,你看他一双色色迷迷的贼眼整天在女生身上打滚;某某一脸馋相,像猫见了腊鱼,某某、某某这些绿苍蝇见了女生像是见了血,-------。”
班上没有几个没被他说到。
“别人怎么样于你何干?值得你在背后乱嚼舌头。”颜边喜知道他话的后音。
“怎么跟我没干系呢?他们眼睛贼溜贼溜在你身上转,我见了就不舒服就难受就冒气。”
“你管得住我,我可以管得住我自己,可是你我能左右他人吗?眼睛长在别人的脸上,我又不能转动他们的眼珠子。再说他们愿意看就让他们看个够,我又不失去什么?”
“他们在心谋不轨,想动你的歪心思。”
“那是他们的事,于我无关,到我面前吵什么我呢?你有狠说他们去,干涉他们的自由,限制他们的行动去。”颜边喜没好气说。
“我虽然不能把他们怎样,我可是提醒你别被他们迷惑了。”
“别说了,这些男生个个都被你说到了,没一个好的,不是虎豹就是豺狼。既然这样,这狼窝虎穴不是我呆的地方,这个班主任我就不当了。我回家去住,跟他们彻底隔开,看我待在家里还有什么话让你说。”颜边喜赌气说。
“我正有这个想法,其实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在这里反而惹得他们学习不安心。你就回去住,你在家里等着,我干完了这里的事就回去陪你。我是多么希望在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啊!你的心里只装着我一个人就好了。”颜边兆说。
“像你这样的一个吵王,一个闹心鬼,半个我都装不下!”这是颜边喜心里的气话,她不敢说出来的。
她收拾了东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