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如蔷薇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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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化蝶

具体的计划峰没有听清楚,但和这种人有粘连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峰着急要见到羽。可是羽一直没有来自修室。明也常常见不到影子。峰感到不能再等了。他拨通了丹的电话,没有人接。他又拨通了林的电话。“喂。”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林的声音,峰激动的声音发抖,“我们能见个面吗?”林愣了一下,“有事吗?”她不知道,已经这么久了峰为什么会突然找她。林猜事情一定和羽有关。峰的声音里透着紧张,这让林有一丝的不安。

晚上,她们见了面。峰告诉了林他所听到的一切。林也知道一些关于那个花花公子的事。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花心萝卜。羽现在已经够烦的了,如果他也来凑热闹,羽离崩溃的那一天真的不远了。

林说知道了。峰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解决这种事当然不能靠他,可是阿东又不在。林想,要和丹一起好好的谋划、谋划。还有羽,她是当事人。

呆在寝室里也得不到安宁了。羽只好躲到了民乐团常常用来排练的那间小会议室。

峰见到明时,把那个消息也告诉了明。得马上找到羽,在那个花花公子之前,这是明当时直冲到脑子里的想法。

夜的黑色包容了白天的喧嚣,羽的心也在夜色中得到了安宁。一个独处原来是这样的。写完作业,羽静静的抚琴,琴声如水带走心中的烦闷。

明的脚步踏碎了夜的完整。他从一个教室走到另一个教室,寻找羽。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明去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羽,你在哪里?

明沮丧着,信步在校园里或明或暗的地方。羽的手机一直关着。

前面的暗处传来阵阵琴声,好像很轻,很轻,就像一抹尘在空气里飘着。明绕过一片灌木丛,前方是综合楼,一层的小会议室亮着灯,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现在是春天,曲子却是《平湖秋月》。明好奇的走过去。

原来是羽。

在这乍暖还寒的春夜里,羽身影是那样的单薄,那样的柔弱,那样的孤单。明快步走到了门前,想要冲进去,用自己的怀抱给她温暖。手已经放到了门上,他又停住了。也许一个人呆着对现在的羽来说才是最好的,自己又能算得上她的那个谁。她会接受自己的怀抱吗?在羽的眼里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一个从不对感情认真的公子哥儿?丹曾经那么说过,那些无聊的女生们围着他时。

夜已经深了。春月如冰。琴声缓缓的流着。已经是春天了,校园里有桃花开了,可是明隐约可以感到琴声里丝丝秋的无奈。羽被突如其来的如潮水般的关注困住了,在形形色色的目光中,她有不知如何自处的不安。纷乱的思绪随手指划过琴弦,化作阵阵琴声,倾泄在无边的夜色中。

明背靠着墙,在一处窗下听。

琴声停止了。门响了一下,灯关上了。羽锁上门出来。

春夜的风带着冬不肯退去的寒意,把周围的一切都冻住了。月光也是冷的。羽一个人走在那条小路上。明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也不近。

羽习惯了这份冷清。原来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冷清的如此纯净。午夜时,这个世界仿佛只属于她一个人。羽边走边看着天上的月,只有月儿相伴,此时无语更相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女生节的最后一天。羽借琴声,来排解心中的烦闷。明在窗外,借琴声来疗自己因相思而起的伤。一曲《平湖秋月》,无数次的照在两个人的心里,心平静如水。羽的身影在月下也不再孤单,她的身后有明在。

春风也暖了。

明对羽的琴声有了依恋。女生节就要过去了,羽还会来这里弹琴吗?明靠在墙上,把自己浸在羽的琴声里。

羽始终不知道明就在窗外,还以为自己的琴声只有夜和月亮在听。也许还有窗外的樱花,它的枝头长出了点点花苞。

明十分享受这一段与羽独处的时光。可是春真的来了。

羽在女生节的最后几晚,弹的曲子换作了《梁祝》。

因为她收到了一封陌生的邮件,打开来,竟然是那个神篇的作者发来的。他这样写道:我为了那个去年开学时在学校门口遇见的那个白衣女孩做了一个梦。现在快要毕业了,可不可以和她合奏一曲《梁祝》,让那个梦随琴声化蝶而去。羽犹豫了很久,最终接受了他的邀请,因为他要求的真的不是很多。

邮件后面是他编好的曲谱,是二胡和古筝的合奏。

丹知道了这个秘密,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林觉得应该支持。丹说,“没想到那么没看头的师兄竟然会有情圣的情怀。”因为那封情书的感动,丹曾经和班上的女生悄悄去那个师兄常去的自修室,一睹斯人。他是个平凡的理工男,就是许多崇拜那封情书的女生对他的印象。可是有那封情书带来的温暖,也会让人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羽的回复是同意。

对他来说是意外的惊喜。很快就回信了。说是:先分别练习。在女生节结束汇演之前作一次合奏。衣服由他准备,让羽发给他尺寸。真真有那种前世一千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的感受。这也许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林是这样解读的。

丹笑林和那位师兄一样入戏太深,等羽和他合奏完了,只怕和那位师兄一起化蝶而去的人是林。林蛮不在乎,去了就去了,不是蜜蜂就好。然而,说是这样说,林还是不希望它真的会发生,爱情总要有个圆满的结局才好。她不希望自己是祝英台,可是却希望阿东会是梁山伯。

羽认真的练习着。

关于那位师兄,民乐团的团长师姐讲了一个关于他的传说,他曾经是民乐团的台柱,一曲《月夜》倾倒了无数少女。过后,他竟然归隐了。大家猜他一定是看破红尘了。然而,英雄情关,一个情字让他又回到了红尘。许多熟人都在打听,那个让他情关难过的女生是谁。丹几次想说出来,可是事关羽的安宁。她还是三缄其口。

羽不相信他会看破红尘,也许是红尘不肯容他,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迷底终会有揭开的一天。

那位师兄选的合奏地点是学校三月末四月初最美的地方。那里的樱花已经含苞待放。衣服也很特别。丹管这叫带妆彩排。它们是师兄从他的一位老乡那里借的,他是学校越剧社的。

学校今年新出的大情圣要与男生心中的月亮公主有个约会,这个消息就像一个瘟疫一样只一个夜晚已经传遍全校。

明和峰都知道了。

《梁祝》,在窗下,明已经听了很多遍。他有对那天公开演练的好奇,又有一种被人横刀夺爱的痛。

峰已经决定了要去。因为他还在关心羽。

丹当然要去。这样的时候,她是必需在的。站在学校娱乐八卦的尖端,看新闻风云际会。她喜欢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