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外面有棵很有年代感的榕树,枝繁叶茂,为来来往往的后人提供庇荫处。
金色的阳光穿过枝叶间的缝隙斑驳于地面,少年翠松般的身影被拉得老长,忽然,少年迈出步子。
“余阿姨好。”
余妈妈的步伐止住,抬眸看向傅墨年,唇角扯出一抹清浅的弧度,“两年不见,愈发俊俏了。”
傅墨年有礼貌地佝着腰,“余阿姨说笑了。”
余妈妈的视线在傅墨年身上缓慢打量,“我知道你现在和欢喜是同班同学,看在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希望你不要再像从前那般对她。”
往事悄悄浮现于脑海,傅墨年的目光渐渐深沉,淡淡地嗯了一声。
余妈妈一如从前那般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
傅墨年有些愣神地望着余阿姨离开的方向,本以为余阿姨有话对他说,结果什么都没说……
“灵灵,我怎么觉得傅墨年好像在讨好余欢喜的妈妈?”
乔花溪的话音未落,就被张灵灵扭头狠狠剜了一眼,那架势恨不得把她给凌迟处死。
乔花溪紧张地后退一小步,“灵灵你别这么凶地看着我,我也只是觉得而已。”
张灵灵使劲揪了一朵花在手里摧残,“余欢喜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她妈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看不出她妈在高攀傅墨年吗?”
是这样……吗?乔花溪发出迟疑的心声。
“依我看,余欢喜就是故意晕倒,她在设计套路傅墨年!”张灵灵五指攥紧,被摧残成渣渣的花瓣从指缝间溢出。
今早升旗仪式的主持,一向不出错的傅墨年竟然三次口误。
“灵灵你放心,不管那个贱人怎么套路傅墨年,她都不可能斗得过灵灵你,灵灵你是她的前辈,要是她敢逾越,下一秒就哭着滚出皇灵一中!”
乔花溪忙不迭出声安慰,余光却在时刻注意傅墨年,生怕傅墨年发现她们在这儿偷看。
张灵灵气得咬紧后槽牙,余欢喜你给我等着!
又折了几朵花踩在脚下才愤然离去。
傅墨年信步走进病房,正好上课铃打响。
林夏他们四个人慌慌忙忙调头擦过他的肩往教室跑。
“你还杵着干嘛?”余欢喜见他不为所动,忍不住开口催促。
“刘老的课迟到一会儿没大碍。”
傅墨年很淡定地走近床,俯身仔细打量她的脸色。
“在台上隔得老远都能看见你的苍白,现在看起来好多了。”
修长骨感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脸颊,绯色的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
他的双瞳好似蕴藏了一片星空,只一眼,便能感受到其中的闪烁。
余欢喜别过脸,拂开他的手,“滚回去上课。”
傅墨年低声笑出,“脸红了。”
“红你个大头鬼!”
余欢喜扭头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在上课时间不去上课。
“亏我还自责地以为是我把你给气晕过去的,没想到是被饿晕的,难不成你是因为我说你大象腿,所以特意不吃饭在减肥?”傅墨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经意间,两个人靠的很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