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乔花溪忙不迭凑上前和傅墨年解释，“灵灵有苦衷，不是你所看见的那样，希望你能够理解她。”
傅墨年没应声，双瞳漆黑冰冷，犹如望不见底的深渊。
“你就是傅墨年？”
程玄走上前小心翼翼打招呼。
傅墨年眸光微冷，淡淡地嗯了一声。
程玄笑靥如花，“长得真好看。”
傅墨年眸光闪烁，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初次见面就这么直接地夸他好看，他会不好意思的。
“你好，我叫程玄，是余欢喜刚认识的朋友。”
程玄落落大方伸出一只手。
她刚认识的朋友？
“余欢喜现在也在这儿？”傅墨年没握手，象征性地嗯了一下。
程玄伸手指向书架的那一头，“她就在那儿，刚才有人把你睡觉的照片发给她，让她好好劝你合理安排作息时间。给你拍照的人是不是跟你有仇，为什么把你拍得那么丑？”
宋承羽的脚步戛然而止，尴尬对上傅墨年的视线，僵硬地笑笑。
头顶的光线忽然被挡住，大片阴影投射在书上，余欢喜摘下耳机扭头一看。
傅墨年露出友好的微笑，“不是说你要劝我合理安排作息时间吗？我特意过来听你说。”
余欢喜盯着后面的三个人，谁告诉他她要劝他的？
程玄抱着一摞书费力道：“欢喜，我先去结账，待会儿还要去练习室，下周六见哦。”
宋承羽看向对面的书架，“这儿有好多关于围棋的书。”
路风跟上，“我也看看。”
很顺其自然只留下余欢喜和傅墨年。
傅墨年坐在对面，顺手拿过她的一只耳机，“你的晚安，是下意识的恻隐，我留至夜深……”
是她在迎新晚会上唱过的歌。
“很喜欢《云烟成雨》？”
余欢喜抢回耳机戴着，有些仓惶，“还好。”
傅墨年乖巧凝视她，“我还等着你的劝。”
明明耳机里的声音挺大的，但他的声音却是无比清晰。
“该睡觉的时候好好睡觉，养好精神才能好好学习，十八岁的人了，应该懂得如何安排作息时间。”
余欢喜一口气说完，感觉浑身力气没了大半。
傅墨年唇角微弯，“12.25才是我的生日，我现在还没到十八岁。”
余欢喜话语凝噎，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现在距离十二月也没几个月了，四舍五入过后不就是十八岁吗？
“余欢喜。”
“干嘛？”
她抬眸对上他的双眼，这才发现他的黑眼圈真的很重，平日里灿若星辰的双眸被黯淡袭卷。
傅墨年眉眼含笑，“你也要懂得合理安排作息时间，不要太累了。”
气氛突然变得温情。
余欢喜有些晃神，浑然不知她现在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合理作息才能够保证身体健康，你本来就又胖又矮，要是没有正常的生物钟，迟早向林夏看齐。”
这番话彻底打破刚才的温情。
余欢喜恨不得撕烂傅墨年的嘴，混蛋！好好说话会死！
傅墨年迟钝地抬手落在她的头顶，沉声呢喃，“在学校，我们一定要保持距离。”